“让我千守一跟他道歉,你觉得这可能吗?”
千守一刚刚说出此话,千老爷子的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
“董事长,咱们集团的股票还在继续暴跌,用不了两天,咱们集团恐怕就要……”电话那头,财务部经理紧张地回报着情况。
“就要什么!”千老爷子额间汗如雨下,问道。
“就要负债三百亿了!”犹豫了一下,财务部经理还是说出了具体的情况。
没错,是负债,而不是破产那么简单了。
千家旗下的所有产业,均遭到了惨重的打击。
而这一切,都是京城的大财团,霸业集团所为。
在京城的大财团面前,千家如同一滴汇入大海的露珠,不值一提。
“什么!他竟然能够搬出霸业集团!”千守一浑身一软,如同一摊烂泥,瘫坐在地,魂不守舍。
“二叔,别固执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惯我,但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迦罗自然也不想看到你出事,更不希望千家陷入绝境!”
千迦罗翠眉皱起,开口说道:“白恩弈,真不是我们小小千家能够招惹得起的。”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千迦罗一人知晓白恩弈的身份,高高在上的西牛战王,那是站在了权力巅峰的存在!
如果不是当初彭帅一个杀意涌动的眼神,警告千迦罗,千迦罗早已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老爷子。
“唉,千守一,你走吧,逃到北欧去吧!”千老爷子苦叹一声,他知道,现在就算打死千守一也没有用了,不如放他逃命去。
“逃!”千守一闻言,极度吃惊,开口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千家怎么办!”
“呵呵!”千老爷子苦笑不止,转过身去,背对千守一,缓缓说道:“儿子闯了大祸,终究还得是做老子的出去扛!你走吧,以后,你便不再是我千家的人了。”
此话一出,千守一堂堂铁骨铮铮大男人,瞬间泪如雨下。
此时在千守一的眼中,老爷子的弯曲背影,苍老了许多。
“爹!”他嘶声大喊一声,悔恨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白恩弈竟然能够搬出霸业集团这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在霸业集团面前,所有企业,都是蝼蚁。
“爹,您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千守一了!”千守一咬着牙开口道:“祸,是我千守一惹出来的,我千守一,自己一个人扛!”
“砰!”千守一双膝撞地,一个脑袋磕了下去。
“儿走了,爹,记得以后逢年过节,别忘了我最喜欢的是葡萄酒!”
下跪三作揖,千守一含泪甩袖离去!
这一刻,千家所有人,皆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但却没有一人阻拦千守一。
千守一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静心楼外的街道上。
“都散了吧!”老爷子一挥手,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起来,语气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沧桑。
千守一走了,他去赴死请罪了!
人们纷纷散去,千老爷子才敢转过身来,此时的老爷子,早已是红了眼眶,心如刀绞。
即便是小老婆生的贱种,可也是自己的亲骨肉,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即使是刀子做的心,也该熔化了吧!
渝中区,心愿别墅。
大门口。
半夜时分,一名醉汉,跪在了门口,任凭守卫怎么赶也赶不走。
跪了整整一宿。
次日清晨,阴雨朦朦。
白恩弈早早地起床,盘坐在别墅的阳台上,闭眼凝神,气沉丹田,调养生息。
徐念奴睡了一会儿懒觉,然后梳妆打扮,画上了精细的淡妆。
江晴已经做好了早餐。
徐念奴要去上班了。
离开白家之后,徐念奴就找了个导游的工作。
“我送你去公司!”白恩弈灵眸含笑,看着美丽的徐念奴,说道。
“嗯,好嘞!”徐念奴笑得灿烂,在白恩弈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黑色的商务车,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男人,跪在细雨中,眼睛一眯一眯,摇摇欲坠。
“是他!”见到这种情况,副驾驶上的徐念奴,顿时张大了嘴巴,狐疑问道:“这人,是千守一吗?”
徐念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发出质疑。
“白先生,白先生!”隐隐约约看见开车的是白恩弈,千守一拖动这僵硬的膝盖,迅速移动过去:“白先生,对不起,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千守一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求求你……”
“守卫, 把他扔出去!”白恩弈冷眸一凝,喊道。
“好的!白先生!”十多个守卫冲过来,合力将千守一扔了出去。
白恩弈一脚油门离开了心愿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