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剑谱第一页,忘掉心上人!”
林山忍住不看身边的美人,连忙默念清心咒,倒不是他没那方面欲望。
只是单纯觉得,自己现在连修行的时间都不够用,正常打磨练气初期到中期的瓶颈都要十年,练气九层圆满都不到要熬到啥时候,何况寻找古韵也要提上日程。
找个花瓶带身边太麻烦,哪怕不带在身边,日后兴许也会成为自己的麻烦。
林山可不希望自己日后因为曾经的处处留情,从而成为自己的心境破绽。毕竟凡人寿命最多不过百年,而修仙者到时候修为高升,寿元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当然,练气期寿元大限依旧是百年,和凡人没什么区别,那就更不能浪费时间谈感情了。
“如果有女修仙者青睐,也不是不能考虑”
林山此刻又隐隐出神,脑中开始幻想起日后的美妙邂逅。殊不知他自己现在一穷二白,连法术都只会个风刃术,修为也是修仙界垫底。
不过身怀强化面板,他对日后自己还是有些许自信的。
此时场上已经气氛推到浓烈处,赵先生开始亲自下场,因为是赵老太君寿诞,作为人子,自然要代母向宾客一一敬酒。
众人推杯换盏,舞女们不停地烧酒煮茶,忙的不可开交。
……
终于,快敬完一圈的赵先生来到后排,走到林山面前,满脸笑容举着杯看着案前。
而案前的白衣青年则一动不动,只是端坐在席上把玩着自己的酒盅,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也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赵先生当下忍着不满,乍一看觉得似乎
眼前这人在哪里见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心里不禁暗暗疑惑,管家到底都请的什么人?
其实也不怪赵先生,毕竟当日古董行只是匆匆一见,而且当时林山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天初期的武者,哪怕扯江护法大旗,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跑腿,赵先生自然不会放在眼中。
而现在一年半时间过去了,林山摇身一变成为练气三层的修仙者,不光浑身气质大变,一身修为更是旁人无法揣摩,也难怪赵先生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
“赵家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才许久不见,就已经不认识在下了。”
林山这么说也没毛病,毕竟一年半时间他都在修炼,在他的感觉里时间过的很快,那晚遇袭仿佛就在昨天。
“这位公子是”赵先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过此人,但众目睽睽之下,为了维持风度,倒也没法发火,只是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我那价值三千两黄金的古董金钟,被先生眛了一年半载有余”
林山身子微微前倾,“先生打算何时还我?”
“是你!”
赵先生听到这里,哪还想不起眼前人的身份?
他也曾在一年前,遍地寻找这个年轻人,但一直毫无进展不得不放弃。
如今此人不仅胆大包天,明晃晃来到自己跟前,周身气息更是让他隐隐琢磨不透。
但他毕竟能成为牂牁城一方豪强的家主,自然眼光心智非同一般。当初林山的谨慎狡诈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影响,如今更是堂而皇之出现在他眼前。
必然有所倚仗!
想到这儿,赵先生立马抽身暴退。
哪怕自己身为一流高手,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同时吩咐左右:
“给我拿下此人!”
院中客人看到这边突起争端,也是一脸看好戏般纷纷让开。
左右家丁护院平时世受赵家厚恩,自然毫不迟疑,纷纷拔刀向林山扑来。
林山微微一笑,手都没有抬,如今风刃术已经被他一年多时间里,练得炉火纯青,体内灵力一动,两道三尺宽的青色弯月,在身前顷刻间便凝聚而出。
“咻咻!”
两道青光掠过风声一闪而过,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两边十多个家丁护院瞬间倒下。
“铛铛铛铛铛”
一声声兵器坠地的清脆声传来,地上铺了两堆残肢断臂,鲜血顷刻铺红了地板,场面极其血腥。
在场客人中不乏女眷,惊吓之声不绝于耳。
四周宾客此时那还敢看戏?慌忙四散而开。看着场中的白袍青年一尘不染,手中依然把玩着酒杯,甚至还有空催促旁边的舞女给他斟酒。
“咕咚”
也不知是谁咽口水这么大声,但场上没人敢去嘲笑,因为被邀请来的宾客中,自然不乏眼光独到见多识广的,此时不由失声而出:
“真气外放!先天高手!”
听到这声惊呼,所有人都一脸敬畏地看着场中独自吃酒的青年,刚刚纹丝不动,谈笑间杀敌五步之外。
周身没有一滴血迹,一袭白衣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悠然出尘。
先天高手!
这是凡人认知里江湖中的传说,一个个都是飞花摘叶,剑气纵横,无所不能。大军围剿之下都能安然无恙,王公贵族见了都得礼遇有加!
也不怪他们见识少,毕竟修仙者不常显于人前,数量对于凡人而言,更如茫茫大海之中的几粒细沙。
大家平日里都躲在深山老林,或者洞天福地之中,修炼打磨穴窍还来不及呢!除非吃饱了撑的,谁懒得来凡人世界瞎逛?
而且风刃术的造型,又极为符合江湖之上,先天高手真气外放的传说,众人亲眼见到其神异,自然对主观判断深信不疑。
同时心中暗暗惊奇,赵家这是什么时候吃了熊心豹子胆,招惹上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先天高手,还被人家杀上门来?
“这一次,赵家凶多吉少。”场中不少人心里都不免暗暗叹息。
……
赵先生此时更是一脸震惊。
这才一年半没见,这小子就直接先天了?
这么短时间从后天换气境踏入先天的人,他活了这么久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不可能!他一定是之前就是先天,或者半步先天!但那还为什么要扯江护法虎威?那晚为什么直接逃走?还把金钟扔下?”
赵先生心乱如麻,思绪如潮,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高台之上端坐的赵老太君年事已高,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晕了过去。后院的赵家族人听到前院不对劲,也纷纷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
一名发须皆白的族老,没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在后院听到不对后,带领一帮人匆匆赶来。
发现地上一堆残尸血迹,所有宾客都躲在四周,场中只有一个白衣青年,坐在案边搂着舞女饮酒作乐。
家主赵先生站在对面犹疑不决,他的堂姐赵老太君更是吓得晕了过去。
“好胆!小辈猖狂,敢在我赵家放肆!”
赵家族老怒不可遏,一时间来不及思考赵先生为何眼睁睁站着看戏,直接朝着林山而来,打算一掌了结这个大闹赵家的狂徒。
“二叔公,不可!”
赵先生看见族老刚从后院出来,不明真相直接动手,连忙出声阻拦,但为时已晚。
只见一道三尺弯月凭空一闪而过,赵家族老应声栽倒。脸上依然是怒不可遏的表情,但头颅和身体已经分开搬家。
“嘶!”
场上抽冷气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位赵先生的二叔公是赵家鼎鼎有名的刑堂长老!一流高手!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在了自己家族院内,临死前都不晓得下一刻会身首异处。
这下就是之前没猜到的宾客,现在也能反应过来,这个白衣青年能杀一流高手如屠猪狗,必是先天强者无疑!
一时间,场内众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