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懂什么了?”
我诧异的看了眼故弄玄虚的海波,无奈的摇头。
“嘿嘿!你之所以不要这一百万,肯定是因为你早就在暗恋白鹭,所以想来个英雄救美,最后抱得美人归对不对?”
海波对我挤眉弄眼,一副已经将我看穿了的样子。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要这一百万吗?可是太多了啊!”
“多……?”
海波听到我的话,顿时愣住了,似乎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嫌钱多。
“是啊!我爷爷说过,我们这一脉有五弊三缺,帮别人忙,收的钱只能自己留下一丢丢,够生活就好,其余钱都要拿取捐掉!”
我苦笑着摇头,将其中缘由告诉了海波。
“这是为什么?”
海波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既不知道五弊三缺,也不知道我们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将自己辛苦賺到的钱往外推。
“因为钱是因果,我们拿得越多,沾染的因果就越多,五弊三缺的反噬就越厉害!”
说到这里,我突然愣住,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
“等等,我记得爷爷说过,他将黑龙魂魄囚禁在我左手之后,要我用什么来磨去黑龙的凶性来着,好像就是五弊三缺啊!”
我拍了拍额头,瞬间回过神来,按照爷爷的说法,我不仅应该收钱,而且收的钱越多越好。
沾染的因果越多,五弊三缺的反噬越大,就越是能够磨砺黑龙的凶性,总之,好处我拿,五弊三缺的反噬,黑龙承受。
如此说来,这黑龙魂魄岂不是有点活雷锋的意思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左手里的黑龙魂魄有了点好感!
不知道现在将白宗辉喊回来,说我想要那张支票,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我抬头看向院子外,白宗辉的那辆黑色宝马早就没影了。
我懊恼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一念之差,忘了爷爷的教诲,就立刻和百万巨款失之交臂。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古人诚不欺我啊!
“浩子,你这是后悔了吗?”
海波看着我脸上的懊恼之色,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瞪了海波一眼,这小子简直就是在往我心口上插刀。
“等等,我妈好像在喊我回去吃饭,浩子,我下午,不,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眼看我要动手让他感同身受失去一百万的痛苦,海波立刻跑路,仿佛兔子似的,一溜烟从我家堂屋里冲了出去。
虽然爷爷已经不在了,不过家里却依旧留存着他老人家生活过的痕迹。
就好像是我在暮然回首的时候,仿佛还能够看到爷爷正站在家里的某个角落,对我点头微笑。
爷爷不在,我也没有做饭的兴趣,陈叔将他家里的饭菜送了满满一大碗过来,陈婶还特地煎了个油汪汪的荷包蛋窝在最上面,刺激着我的食欲。
我三口两口将陈叔送来的饭菜扒进嘴里,然后搬了个板凳坐到门口,百无聊赖的看着左手上的黑色手套。
爷爷说这个手套是我们孟家先祖用当年那条黑龙的龙皮鞣制而成,将龙鳞内置于手套之中,一旦龙魂暴动,龙鳞就会如同刀片般划破我的左手的肌肤,汲取我的血液,让黑龙魂魄重新镇定下来。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左手上的黑龙魂魄,恐怕我和那只小朱雀已经沦为青狮岭后山妖精们的食物了。
正因为有昨晚的事情,我才对被囚禁我左手里的黑龙魂魄充满了好奇,它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我虽然翻来覆去的不断查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却始终没什么收获,毕竟我也不敢轻易将手套摘下,否则黑龙魂魄脱困而出,为祸一方,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最让我郁闷的是,海波这小子居然说不来就不来,让我白白在门口吹了一下午的过堂风。
我家这院子,可是村子里最得天独厚的地方,藏风聚水,冬暖夏凉,尤其是夏天的时候,风水流转,聚集于此,形成过堂风,我只要将前后门打开,微风穿堂而过,去往后山青狮岭,就能带走家中炎热,虽然比不上开空调,却也和吹电扇差不多。
而且这自然风,吹长了时间也不会头疼,每年夏天,我家这堂屋,就是村中小伙伴的聚集地,大家围在堂屋里看电视,打扑克,好不快活。
等到夕阳西下,村中亮起灯火之后,陈叔又给我送来晚饭。
我关门闭户,躺在床上,电视开着却无心关注,手机也被扔到了枕头边,转辗反侧,却始终难以入眠。
就好像是在担心今晚入睡之后,青狮岭上的那些妖精贼心不死,还会前来带我入梦。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几点才睡着的,醒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
然后我就听到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我家院子外面。
“孟同学,孟同学……!”
院子外响起了昨天来过的白宗辉的声音。
我诧异的起身开门,穿着短裤短袖,就这么站在了白宗辉的面前,然后睡眼朦胧的看着他,点头道:“是不是白同学已经醒了?不用谢我,要谢的话……!”
说到这里,我看了眼白宗辉,很想对他说,实在想谢我的话,不如把昨天的支票拿过来。
“是,不是……!”
白宗辉满脸急切之色,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看到他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这才镇定下来,接着急切的对我说道:“孟同学,鹭鹭她,鹭鹭她出事了……!”
出事二字,立刻将我残存的睡意全都给惊走了。
我明明已经被了白宗辉一张五雷符,只要他将五雷符压在白鹭的枕头下,等到子夜时分,阴气最盛的时候,邪祟显形,五雷符就能够将它化作齑粉。
白鹭自然也能够清醒过来!
如今白宗辉却说出事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相信爷爷亲手绘制的五雷符绝对不会出问题,那么问题肯定就在白鹭体内的邪祟身上了。
难道说,这个邪祟不简单,一道五雷符居然都镇不住它?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向白宗辉,低声道:“白叔叔,你不要急,白鹭同学她,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