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国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身形暴增,如猛虎下山,一拳轰向付坤胸膛,空气爆裂,内力激荡,地板瞬间龟裂,阁楼为之震动。
"李大师的实力,当真震撼人心!"
虎八内心震撼不已,原来自己一直是井底之蛙,武者的力量超乎想象,自己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
他暗自发誓,事毕必重谢李保国,把他当作上宾,结成铁杆盟友,为自己撑腰。
"师父虎形拳出,付坤这回是插翅难飞啦!"
保国武馆的弟子们个个眼冒星光,仿佛付坤的败局已定,下一秒就要上演一场血肉横飞的好戏。
"不堪一击!"付坤稳坐钓鱼台,龙吟拳出,一记轰鸣直击对手。
衣袖带风,似鞭炮炸响,清脆利落。
砰!
双拳交锋,金石碰撞之音震得人牙根发软。
嗖!李保国如同破布口袋,被狠狠抛出,重重撞墙,轰隆一响,尘埃四起。
墙面龟裂,粉尘纷飞,李保国如挂历般贴壁片刻,缓缓滑落,口吐鲜血,眼神迷离,右臂扭曲变形,白骨裸露,触目惊心。
现场静默如墓,一片死寂,众人惊愕。
芹芹姐失声尖叫,付坤的实力,远胜邹晓鹏手下的杂兵,今日看来必有血案。
"内力一出,挂人如画,武魂入骨,枪弹不惧!"
付坤傲然挺立,环视四周,冷笑道:"还有谁?"
"住手!"
李保国见弟子蠢蠢欲动,连忙喝止,但为时已晚。
项少龙,李保国首席大弟子,铁身境界的佼佼者,怒吼着冲出:"伤我师父者,我必除之,以雪前耻!"
"你师父尚且不是对手,你来,岂不是自寻死路?也好,送你一程!"
付坤眼神冷冽,不动声色,轻轻一掌挥出。
啪!
电光火石间,一掌拍在项少龙头上,百八十斤的壮硕身躯即刻如断线风筝,撞碎实木餐桌,倒地不起,鲜血四溅,抽搐几下,归于寂静。
"大师兄...牺牲了!"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保国武馆的弟子们面如土灰,惊恐万分,步步后退,贴墙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付坤,你已达内功圆满,老夫输得口服心服!"
李保国面色苍白,苦笑望向虎八,咳嗽间道:"虎八兄弟,哥哥我技不如人,今日可能护不了你了..."
"虎八,十年前的旧账,该算算了。是挖你双眼,还是你自行了断?"
付坤杀气腾腾,步步紧逼,眼神玩味,像极了逗弄猎物的猫。
虎八脸色惨白,双腿打颤,哀求道:
"傅老弟,当年之事,不过是为了地盘之争,并无深仇大恨。我愿分你一半家产,只求你留我一命!"
"付坤,虎八爷的条件不错,收手吧!"
邹晓鹏挺身而出,挡在虎八面前,却遭付坤一挥手,直接从阁楼摔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钱财于我,如探囊取物,我要的是清算旧账!"
付坤轻蔑一笑,拍打虎八脸颊,虽力道不大,但侮辱之意溢于言表。
他身为北境大豪之徒,内功圆满,手握边境走私命脉,财富远超虎八,哪会在意区区资产?
"付坤,我与党家三爷党万年情同手足,你若杀我,他能绕过你?"
"哼,我在西伯利亚冰川遥控东北多年,杀了你,转身便能远遁缅国,党家奈我何?"
"德哥,你究竟意欲何为?"
虎八孤立无援,瑟瑟发抖,汗水浸湿衣襟。
"当日,你欺我妻女,夺我一眼,断我双足,今日,新仇旧恨,咱们一笔勾销!"
付坤冷笑连连,恶狠狠地说:"挖你双眼,断你双腿,再取你性命,你的妻儿,我也不会放过!"
虎八如堕冰窖,浑身发凉,自己生死尚能承受,可妻儿...
危急关头,虎八扑通跪地,浑身颤抖,涕泪横流:
"德哥,要杀就杀我吧,我死不足惜,但求你放过我的妻儿,他们无辜,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虎八临死之言,竟也透露出几分真情,即便心狠手辣,生死关头,亦牵挂家人。
全场哗然。
庆阳地下皇帝虎八,竟被独眼武道大师付坤逼至下跪求饶。
众人面露兔死狐悲之色,江湖代有才人出,付坤之强,谁人能敌?
今日,或许就是虎八这位雄霸庆阳二十年的枭雄,谢幕之时。
正当绝望如乌云笼罩,一抹从容声音划破沉寂:“付坤兄,此人命丧你手,问过我没?”
“何方神圣?”付坤猛地侧首,目光如炬。
角落里,一位看似平平无奇的青年悠哉游哉,手中茶杯轻旋,眼帘半垂,自有一股超然。
“姓名不值一提……”
楚阳轻啜茶汤,仿佛舌尖上的舞者,与茶香缠绵悱恻,细细品味后,方才悠悠言道:
“只因收了虎八大哥几个小钱,自然要保证他安然无恙。”
“楚阳,你这是玩火……”李保国满脸惊诧,心中暗道:我尚且不敌,你这不是往刀口上撞么?
“这家伙,吃错药了吧?”保国武馆众人面面相觑,满是不可思议。
虎八眼中闪过惊讶,却并未阻止。哪怕楚阳只是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片刻生机,也是好的。
“干啥?当然是亲手拍扁这小虫子啰!”楚阳嘿嘿一笑,身姿挺拔,气势陡升。
“小子,狂妄也要有限度,别闪了舌头再后悔莫及!”付坤怒发冲冠,杀气凛冽,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愈发狰狞。
“有何不可?内劲小成也敢嚣张?”楚阳闲庭信步,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区区圆满境界,尔等师父亲至,亦不过我掌下亡魂!”
“狂妄至极!今日,我要你等血溅五步,以扬吾师门荣耀!”付坤铁拳紧握,杀气腾腾,双眼如电,犹如择人而噬的猛兽。
在他心中,师父犹如云端之上的神祇,踏水而行,飞檐走壁,炼气化刚,凝气成器,隔空毙敌,一拳碎坦克,华夏之内无人敢惹。而今,这小子竟敢亵渎圣尊,当真罪无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