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陆仲岩要上车,立刻也跟了上去,陆仲岩淡淡看向了宋臻:“我去蓟县,你也要去吗?”
宋臻的脸色变了变。
因为陆仲岩和自己说去蓟县,都这么坦荡。
反倒是怼的宋臻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但宋臻的手牵着陆仲岩并没松开,反倒是陆仲岩很淡定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宋臻,蓟县我于情于理都要去一趟,不是吗?”陆仲岩淡淡问着。
宋臻没说话。
“你若是要去的话,就和我一起去。你和淑莹以前是那么好的闺蜜。你在的话,可以帮助淑莹恢复记忆,其实也是可以的。”陆仲岩继续把话说完。
甚至全程,陆仲岩看着宋臻的眼神都很认真。
宋臻更尴尬了。
她怎么可能去蓟县帮助白芷恢复记忆,那对于自己而言无疑就是自杀的行为。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宋臻立刻给自己找了借口:“最近宋家的事情太多了,我现在跟你去蓟县,大嫂那边也不好交代,我还是不去了。我总归是要避讳一下。”
陆仲岩嗯了声,倒是也没拦着。
然后陆仲岩从容不迫的上了车,宋臻被动松开手,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子离开。
很快,宋臻回过神,匆匆上了车。
她冷静的给乔美珠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机场发生的事情都完整的告诉了乔美珠。
“大嫂,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宋臻说到后面,这样的冷静就变成了慌乱。
乔美珠倒是阴沉又狠戾:“这个白芷留不得。现在宋璟岩带着时笙去了巴黎,也是一个好机会。不然得话,白芷活着,不知道后面还会牵扯出什么问题。”
说着,乔美珠顿了顿,冷笑一声:“怎么可能真的让白芷恢复记忆,要恢复了,那就真的麻烦了。”
这些道理,宋臻都知道。
许久,宋臻继续开口:“现在陆仲景在蓟县,加上仲岩也去了蓟县,我们根本没办法动手,太明显了。”
“宋臻,你要记住,现在白芷是身体不好。那么身体不好的人,走了不是随时随地的事情?”乔美珠说的含蓄,但是意思却格外明白。
宋臻没吭声。
因为她知道,乔美珠是要自己动手。
在这件事里面,乔美珠总是把自己摘干净。
毕竟相较于乔美珠,更被动的人是宋臻。
乔美珠不管怎么说,是宋家的媳妇,背后还有乔家,两家利益都不可能让白芷上位。
但她就不一样了,陆仲岩在白芷回来后,情绪阴晴不定,宋臻不知道陆仲岩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所以宋臻不可能不害怕。
“宋臻,你要拿出当年的魄力。你很清楚,白芷若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第一个出事的人就是你。”乔美珠在提醒宋臻。
宋臻被怼的无话可说,这个事实,她反驳不了。
许久,宋臻应声:“我知道了。”
乔美珠嗯了声,没说什么,而后就挂了电话。
宋臻很快重新给陆仲岩打了一个电话:“仲岩,宋家那边的事情我弄好了,我现在也去蓟县。”
陆仲岩就只是嗯了声,没说什么。
宋臻直接让司机开到蓟县医院。
去蓟县的路上,宋臻打了电话:“我要这个人无声无息的死亡,死于病痛。这件事成了,我给你一千万的酬劳。”
话音落下,宋臻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车子依旧朝着蓟县的方向开去,安安静静。
而宋臻眼底的狠戾却越发的明显。的
……
法国,巴黎。
宋璟岩带着时笙母子到巴黎,巴黎的一切都安排稳妥了,所以不存在任何过渡期。
也因为是在巴黎的关系,这里没人认识他们,也不知道她和宋璟岩的关系,所以时笙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但时笙还是记挂着宋翊这件事。
宋翊是乱伦的产物,时笙当然不会说,但是时笙还是想让宋翊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
好几次,时笙都想开口,但是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给打断了。
最终,这话就吞在时笙的喉咙口,再没问出口了。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宋翊把作业写完,问着时笙。
“没什么,就问你习惯不习惯。”时笙转移了话题。
“呵,这破地方有什么不习惯的。你看看这题目简单的,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让我看起来像个白痴。”宋翊一脸不屑。
时笙看了一眼数学题,嗯,确实是太简单了。
宋翊拉着时笙一直在吐槽,时笙就安安静静的听着。
忽然,她想,就算宋翊不知道这些,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和宋翊知道这些比起来,时笙更希望宋翊可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
一直到宋璟岩来叫两人吃饭,时笙才牵着宋翊一起去了餐厅。
宋翊坐到凳子上就埋头苦吃,压根不想搭理面前的人。
在宋翊看来,也不知道是见了什么鬼。
宋璟岩到巴黎后也轻松的要命,每天就跟着自己和时笙。
甚至上下课都是两人一起来接送。
反倒是宋翊变得一点自由都没有,睁眼闭眼看见的都是两人。
就连现在吃饭,时笙给宋翊布菜,宋璟岩就给时笙布菜。
“你怎么不给小翊弄一下螃蟹。”时笙没忍住,问着宋璟岩。
宋璟岩还真的嗯了声,转头就给宋翊弄螃蟹肉。
宋翊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不敢吃也不敢说。
因为他看见宋璟岩顺手还把蟹壳都一起放进去了。
这怕不是要谋杀亲儿子,呵,真的厚此薄彼。
再看看送到时笙面前的,就干干净净。
想着,宋翊哼了声:“我说你俩,能不能再去生个孩子,男的女的都好,别这么一直跟着我,盯着我,我有点害怕。”
说着,宋翊的口吻都格外夸张:“你们的爱太沉重,我承受不了。”
这话,倒是让时笙安静了下来。
她想到了自己之前没掉的孩子,还是自己让医生处理掉的,纵然还没胎心。
但终究也是时笙身上掉下来的。
而这种情况下,时笙没吭声,但是明显,时笙的情绪低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