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被问得一怔,他发现他时常接不住安颜的话。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说,“各有千秋,看自己喜好。”
安颜笑嘻嘻又靠近他一小步,藕臂虚虚地贴着男人挽着袖子的手臂,“关键这事儿不是我能决定的呀!”
面对女孩儿的各种撩拨,傅时宴虽面无波澜,但心中还是有些愉悦的。
白擎寒凑过来,“宴哥,我要酸甜口味的。安颜,我跟你说,宴哥那手艺都能原地开店了。
安颜好奇,“这么美味?”
傅时宴介绍,“以酸笋豆豉辣椒蒜米爆炒,将酸、甜、咸、辣、香五种味道融会贯通至烤鱼,很入味。”
安颜点点头,她笑,“那我就麻辣和酸甜都要,两种口味都品尝到才完美。小叔,你要卖力烤哦。”
‘卖力’两个字咬音挺重的,傅时宴眸色一深看向她。
安颜仍旧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说着撩人心尖的话。
傅时宴垂眸洒了一些调料,“放心,我会非常卖力的。”
安颜听着男人蛊惑淳厚的声音,有被反撩到。
她默默地站在傅时宴身边,陪他一起烤鱼、烤肉串还有烤鸡翅等。
两人即便不说话,气氛也很和谐融洽,仿佛之前的那些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一会儿,去取果汁的白擎寒走过来,近了,脚下突然一阵剧痛,那果汁便洒在了安颜白色长裙上。
看着白裙被染上橙色印记,傅时宴蹙了蹙眉。
“雾草!疼死老子了!什么东西!”白擎寒跌坐在沙滩上。
安颜见状,也顾不得裙子被弄脏,去看他状况。
只见白擎寒右脚小脚趾被螃蟹的钳子夹住。
安颜其实有点想笑,但是看到白擎寒痛得龇牙咧嘴的,也就憋着了。
她说,“不要用力甩,越甩会夹得越紧。我扶你到海里,螃蟹遇到水自然会松开了。”
就在安颜准备扶起白擎寒的时候,傅时宴蹲下来,“我来扶他。”
白擎寒觉得傅时宴太没有眼力见了,简直是破坏他和心上人的亲密接触。
无奈,当着安颜的面又不能说不出口,只能由着傅时宴将自己扶起,一蹦一蹦地向海边跳去。
螃蟹在遇到海水的时候就松开了钳子。
脚上的疼痛感瞬间减轻,白擎寒长舒一口气,“宴哥,下回再有这样的突发状况,你就别掺和了,生生破坏了我和安颜接触的机会。”
傅时宴勾了勾唇,说了句好。
白擎寒拧眉,“对了,宴哥,傅辰御想和安颜订婚,你怎么看?”
傅时宴眉眼冷了几分,“只要安颜不愿意,谁都勉强不了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擎寒单腿蹦跶着,嘴里骂骂咧咧,“这螃蟹简直瞎了眼了,怎么不去夹傅辰御那个大渣男......”
傅时宴将白擎寒扶到沙滩椅上,一众人围了上来欣赏他被螃蟹夹出血的脚趾。
司恒啧了声,“小白被夹得不轻,需要上点药。”
安颜点头,“我回酒店取药箱吧,正好我也要换条裙子。”
苏悦,“那我陪你。”
“不用了,你赶紧趁热吃烤鱼。”安颜看向傅时宴,“小叔给我再重新烤两条,麻辣和酸甜的都要。”
傅时宴淡淡说了声好。
安颜提着长裙朝着椰林后面的城堡酒店走去,这时,她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只见安以柔躲在一棵椰树后面向左前方望着,像是在偷听什么。
安颜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傅辰御正在和周占说着什么。
傅辰御从口袋中取出什么东西交到周占手中,周占则是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但又不得不照做。
安颜眯了眯眸,藏在了暗处。
不一会,安以柔转身跑开,双目猩红,咬牙切齿,很是不甘心的样子。
待三人都离开,安颜才朝着酒店走去。
回去换了条裙子,取了医药箱折回。
司恒给白擎寒上药包扎,“真可惜,今晚有化妆舞会,你参加不了了。”
白擎寒嘴角狂抽,“雾草!这个该死的螃蟹!安颜呢?刚才还在这吃呢?哪去了?”
司恒收拾药箱,耸耸肩,“没看到,你躺会儿,我去给你拿烤翅。”
他起身朝着沙滩方向看了一眼,勾了勾唇。
夕阳沉下,暮色渐渐染上天空,沙滩上的串串脚印也看的不太清晰。
安颜张开双臂在沙滩上奔跑,突然,她重心不稳摔倒。
身后不远处的男人跑了过去,蹲下,“摔疼了没有?”
安颜忽的双臂环住他脖颈,瓮声瓮气,“小叔,我疼。”
“摔疼哪里了?”
“嘴巴,你给我吹吹好不好?”
银色的月光洒下,傅时宴看着女孩儿瓷白的小脸透着狡黠的笑,“摔疼嘴巴?那不是摔了个什么啃泥?”
安颜轻哼了声,“小叔你说我是狗,我不理你了。”
傅时宴轻笑,他捏住她的下巴,凑过去。
柔柔的轻轻的风吹来,安颜轻颤着眼睫望着男人颠倒众生的脸。
两人鼻尖相碰,喷洒的热气萦绕着彼此。
“还疼吗?”
安颜觉得自己被撩的腿软,分明她先撩他的。
“还疼。内啡肽荷尔蒙是一种很好的麻醉剂,接吻产生的荷尔蒙能够达到一片止痛药的效果。小叔,你要不要帮帮我?”
傅时宴想着那唇瓣的柔软,喉结滚了滚,偏着头吻了上去。
就在两唇相接的瞬间,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进耳膜。
“安颜,是你吗?”
旖旎的氛围被冲散,两人立即分离,安颜瞬间起身。
白擎寒一瘸一拐的走来,“原来你在这儿啊!宴哥也在呢?”
傅时宴也缓缓站起身来,“安颜说想到这边看看,我看天色渐暗就跟了过来。”
“一会儿有化妆舞会,我想着问你去不去。”
安颜心忖,不去怎么给某些人作死的机会呢?
她回酒店的时候,恰好听说这场化妆舞会是傅辰御安排的。
结合椰林看到的一幕和傅辰御所说的话,安颜自然能够猜想到他想要做什么。
她点点头,“以前没有参加过,可以去看看。”
白擎寒看向傅时宴,“宴哥,那一会儿你照看安颜吧,我这腿脚现在是不方便了。”
傅时宴轻嗯了声,“好。”
安颜低声说,“小叔,我们刚才像不像在偷情?”
傅时宴低笑出声,“年纪轻轻,怎么什么都敢说?”
安颜笑眼弯弯,“这些话,我只对你说。”
白擎寒看着两人在嘀咕着什么,他喊道:“安颜,快来扶我一下。”
傅时宴对于他呼唤的名字充耳不闻,阔步走上前,“我来扶你了。”
白擎寒:“......”我特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