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山虽然海拔不高,但胜在风景秀美,在江城被评为5A级景区。
安颜一个漂移将车子停在山脚下的停车位上,下车背着旅行背包朝着山上走去。
半个小时后,她爬上山顶,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人在拍摄节目。
场务跑过来,语气恶劣,“诶,你哪儿来的,走走走,我们包山了。”
安颜拧眉,“我记得这山是公共资源。”
场务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温润的声音响起。
“安颜?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安颜寻声望去,昏黄的灯光下,一抹高大帅气的身影走了过来。
“慕影帝。”
慕千帆勾唇笑,“叫慕影帝有点太见外了,叫我慕哥吧。”
安颜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和他没那么熟悉。
助理徐硕走过来,“我们平时也这么叫他的,慕哥人很和善亲厚的。”
安颜点点头,“慕哥。”
慕千帆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想看看日出,听说平顶山的日出特别美。”
慕千帆轻嗯,“是挺美的,我今早上还看了来着。你带帐篷了吗?”
“带了的,原本就是想要在这里住一宿的。只是你们这里似乎不允许外人来了。”
慕千帆接过她的旅行包,带着她往前走,“你跟着我走,自然没有人会拦你的。”
安颜抬脚跟了上去。
突然身后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
“安颜。”
安颜脚步一滞,回眸便看到傅时宴挺拔的身姿。
他黑眸中像是被点燃了一簇火,有愤怒、有疑惑、有失望,最后都化作了冷淡的一句话,“我送你回家。”
安颜自然看得出傅时宴是生气的,只是她也是有脾气的,她现在不想看见他,也不想理会他的独断专行。
“小叔,谢谢你,不过我今晚想要住在这里。”
此刻的小叔两个字,格外的刺耳,像是要迫不及待划清两人的身份。
傅时宴咬紧牙关,下颌骨因为用力撑起了两块,他舌尖舔舐着后槽牙,冷笑一声,“所以你们之前约好了?”
安颜敛眉,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这种无声于傅时宴而言,那就是默认,他低笑了一声,“看来是我打扰二位的好事了。”说完,转身朝山下走去。
慕千帆啧了声,“一个偶遇也能被想象成不堪的事情,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安颜,“你和他?”
安颜抿抿唇,淡声说,“我是她侄女的格斗教练,仅此而已。”
慕千帆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勾唇。
安颜担心自己和慕千帆传出什么绯闻,所以帐篷搭在距离他的帐篷三十米远的地方。
慕千帆搬来两个小矮椅和四听啤酒,唤来安颜一起喝点。
两人落座,望着远方。
慕千帆指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平顶山是江城最美的风景之一,在这里能够欣赏到远离尘嚣的风光。”
安颜今天很是疲倦,不过此刻吹着微凉的夜风,心情舒畅了些许。
“是很美。”
“原以为下周末才能看到你,没想到今天发完微信就见面了。”
安颜点点头,“是挺巧的。”
慕千帆喝了口啤酒,“我听说过你的经历,之前在襄城了?”
安颜轻嗯,“我算是在襄城长大的吧。我被爷爷奶奶收养,他们待我像是亲孙女儿一样。”
“那你也算是挺幸运的。”
“是,爷爷奶奶给予的亲情替代了我失去的父爱母爱。”
慕千帆看着她,“你的眼睛和我母亲的眼睛特别的像,但是更加澄澈。”
“很荣幸。”安颜笑着说。
“她之前的眼睛也很清澈,像是一湾清泉。”
安颜捕捉到敏感的字眼,之前。
她问,“出了什么事吗?”
慕千帆鼻息处轻叹,“两年前,她从甲板上跌落坠海,救上来后发现她磕到了头部,至今脑部仍存有血块,一直昏迷不醒。我们聘请了很多的名医,但是因为血块位置不好,做不了手术。我们满世界寻找神医Y,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安颜垂眸思忖了片刻,“我朋友方舟,他和Y很熟悉,我可以帮个忙,你有时间把伯母的片子以及病历发给我。”
慕千帆棕色的瞳仁中眸光微闪,“那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定竭尽全力。”
安颜看着男人温润的笑容,感觉特别的亲切。
喝完后,安颜伸了个懒腰,“今天有点累了,我要去休息了。”
“好,你早点睡,我向二哥要一下母亲的病历,明天就传你。”
二哥?
安颜知道慕家二少是医学大亨慕博琰,他是脏器学界的大佬,两人在两年半前还曾经一起合作过一台手术。
她点点头,刚想要弯身收拾垃圾,被慕千帆阻止。
“这种活还是我来吧。晚安。”
“晚安。”安颜没再客气,转身进了帐篷。
她换上舒适的睡衣裤躺了下来。
因为帐篷顶端是那种网状的,所以她躺着就能看到夜晚的星空。
没有城市灯光的影响,所以这边的星星又多又亮。
不知道是不是恋床,她此刻竟然没了睡意。
她拿起手机翻看,傅时宴没有再发来一条信息,再打来一个电话。
安颜抬手覆在眼睛上,也许两人走到了尽头,不过她并不后悔自己飞蛾扑火的行为。
渐渐的,帐篷外的嘈杂声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夏日的蝉鸣和风声。
安颜迷迷糊糊之际,就听到帐篷拉锁被拉开的声音。
她瞬间睁开双眸,快速起身。
高大的身影猛地朝她压了过来,男人桎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安颜在男人扑过来的瞬间就知道他是谁了。
起初她还挣扎,后来她就不在反抗。
男人的吻从凶猛到温柔,发现女孩儿啜泣的声音后便停了下来。
安颜偏过头,委屈的泪水滑落下来,“傅时宴,你太过分了!”
傅时宴起身坐在她身侧,将人捞起来抱在腿上,“别哭了,颜颜,我错了,好不好?”
女孩儿脸上的泪水灼烫着他的指尖,傅时宴很是后悔刚才那么凶狠的对待她。
安颜哭的更加伤心,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委屈的程度更甚。
“颜颜,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安颜吸了吸鼻子,望着男人不解的眼眸,“你为什么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