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疯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谷云溪要这么说,这不是妥妥的火上浇油吗?
结果不言而喻。
反正一顿争执之后,店被砸了,人也受伤了。
谷云措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啃酸黄瓜。
“姐姐,你不知道当时他们多么的不给你面子。我都已经报出了你的名字,可是他们依旧把店给砸了。”
谷云溪哭的梨花带雨。
谷云措站在被砸的驿站面前,面如沉水,一直抿着嘴没说话。
“他们说了,今天再不交钱,会再来砸一遍。”谷云溪还在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谷云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而看到谷云措抚摸自己的肚子,谷云溪眼角闪过一丝狡黠,这便是她今天的目的,他就是要让谷云措来到现场,然后趁乱.毁掉他的孩子。
不一会儿,那三水哥就带着人来了。
谷云措坐在堂中巍然不动,商泽和杨帆则分站在她两侧。
“你们就是找了我店的人?”
三水拍了拍胸口:“我今天是换了人了?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作数。”
谷云措笑了下:“你放心,在这儿我说话绝对好使。只是我有个地方不明白,你们是收保护费的,但我从未听说在这荒郊野里还有土匪打劫。”
“没有吗?”三水拍了拍手中的刀子,意思很明显,现在站着的就是。
谷云溪一看这情况,也跟着嚷嚷起来,“对啊,哪有什么收保护费的,你们就是贼喊捉贼?现在家姐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要知道,我家姐可是大肚子的人,你要是伤了他肚子里的孩子,你们绝对死无葬身之地。我家姐什么都不看重,就看着这娃。”
说着,谷云溪还挑衅地看了对方一眼。
商泽则瞄了一眼谷云溪,眼底闪过一丝厉芒。谷云溪这女人故意透露谷云措的底牌和弱点,要说她不是故意的,信都不信。
“哟,还是个孕妇啊?”三水不怀好意的笑笑。
谷云溪见状,立马走到谷云措面前,张开双臂:“你们要干什么?不准伤害我姐。”
说完,谷云溪还回头对着和谷云措喊道:“姐,你别跟他们拧着干,他们身上有刀。”
谷云措看了一眼谷云溪,再看向三水那几人。有的事情不能让,因为让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管这个山水哥身后有什么人,但是他一分钱都不想给。
三水哥很满意谷云溪的表现,“一个月150两银子,这个价格很公道,很便宜。你们放心,你们店的生意不错,但只要有我们的照拂,就不会有人来骚扰。这是我们的辛苦钱,也是你们的保命钱。”
“呵呵!”谷云措笑笑:“那确实辛苦,不过我想问一下,辛苦的到底是你们还是你身后的人?”
“怎么?有什么区别吗?”三水问。
“区别很大哟。如果辛苦的是你们呢?我就直接和你们谈。如果辛苦的是你们背后的人呢,那麻烦你去问一下他们认不认识张万里大人,认不认识余松大人。”
呃。
三水知道能在这荒郊野岭开店的都有背景,但是他没想到谷云措一张口就抬出两个大官。
余松是谁他不清楚,但是张万里可是重庆的最大官。
一时间,三水有点犹豫。
“就是,我们小姐和张大人很熟悉的,她和张大人的外侄女认识。”谷云溪在旁边吼了一句。
哦?
原本三水还在犹豫,结果一听这话,感情小娘们只是认识张万里的侄女。
哪算个屁关系啊?
三水把脸一板:“150两银子,分文不少啊!”
杨帆气笑了:“你这完全是抢啊?”
“怎么,没有意见?”说着,三水撩开他的衣衫,一把砍刀露了出来。
谷云措看了眼谷云溪,那目光让谷云溪自觉的闭了嘴,她感觉自己的小心思似乎暴露了。
“既然这样,那三水兄弟先看看那几个人你认识不?”说着,谷云措指了指店中几位客人。
三水一瞧,立马站了起来。
竟然是白市驿这边的县官。
“嘿嘿,冯波,你胆子不小啊。连我这边的驿站都敢碰。”那县官一脸狞笑,吓得冯波里面跪倒,“哎呀,是陈大人啊,我不知道这和你……我这就走,这就走。”
陈县令看了一眼谷云措,谷云措却笑道:“我的地盘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有个问题不明白,这地方刚刚开业,而且距离城市那么远,你们怎么可能想到到这里来收保护费?”
“啊?”冯波一愣,面像便秘。
“哎呀,姐姐,原来这就是县长大人啊?”正在冯波苦恼之时,谷云溪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既然现在大人在就好了。把这几个坏人赶出去,谅他们以后也不敢再打驿站的主意。”
“对对,谷姑娘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冯波赶紧磕头。
“怎么?你的伤白挨了?我的店也白砸了?”谷云措看这谷云溪,笑道:“妹妹什么时候改了性子?你平日可不像那么大度的人。”
“这……”谷云溪一张笑脸通红。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可是,如果不让这冯波走掉,他咬出谷力平没啥,就怕谷力平又咬出自己。
谷云措看到那样,一声冷笑:“陈大人,这事情就麻烦你们了。请务必将背后主使找出来,重罚!”
啊?
谷云溪觉得脚底一软,要不是撑着桌子,她都要摔倒了。
“好的,谷姑娘放心。”那陈县令很是恭敬,然后一挥手,“把人带走!”
看到冯波萧瑟的背影,再听到他的求饶,谷云溪心慌的一批。“姐姐。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万一把他们惹恼了,以后报复我们怎么办?”
谷云溪嘿嘿两声:“简单,把他们幕后主使也往死里整就好了。”
呃……
谷云溪这次是真的想哭了。
商泽见事情完了,便在旁边鼓捣鼓捣,然后摸出一根酸黄瓜:“娘子,要不尝尝?”
“啊?你还带了这个?”谷云措又惊又喜。
“是啊。酸东西,你吃了,别个才更酸。”不知道商泽到底什么意思,谷云溪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她扯了扯衣角,不行,看来我的想办法把自己摘出来。
她抬头看着谷云措,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是不是就没空理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