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
看到那你自己出现在面前,谷云措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担心。
商泽回头看着那女孩,梳着丸子头,马术还不错。
“措儿,你受伤了?”许平君还没等马完全停下来,就跃下了马背。
“啊?”谷云措一脸懵。“什么我受伤了?”
许平君就像没听到,拉着谷云措左看右看,最后看到她裤脚的一丝血迹。
“这?”
“哦,狼血!”
鸡血也不行!
许平君转头看向王森等人:“哪个灾舅子脏了措儿的身子?”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她的性子,谷云措真怀疑许平君是故意来毁她的。
果然,众人表情微妙。
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也许是感觉到身后视线的不友好,许平君一跺脚,刚想指着那人说上两句,可一看清对方样貌,顿时缩回了脑袋。
这让商泽很奇怪,她躲什么?
商泽紧盯着许平君的面庞,越看越觉得熟悉。
而许平君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刁蛮娇纵,还朝谷云措身后靠了靠。
无奈,谷云措只好略略上前,挡住了商泽的目光。
“措儿,我收到一个口信,说你受伤了。”许平君低声道。
果然!
谷云措刚才听到许平君说自己受伤时,就想到是有人在故意引她过来。
“可能是误传吧。”
“那就好。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许平君全程低着头,说话声音也像蚊子咬。
看得谷云措好笑。
她一把将许平君拉到角落,“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让你爬他床的时候,可积极得很。”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那是为了谁?”
没错,上次测试商泽酒后行不行的女人就是许平君。
而且是主动请缨。
胆子大得很。
当然,能和谷云措走在一起的,就没矜持人。
而测试结果大家都知道了,为避免尴尬,许平君天亮就回了城,所以商泽再未见过她。
甚至以为那就是一场梦。
见许平君窘迫,谷云措也不再打趣,“跟我们一起走吧,就当看看风景。”
“啊?可是……”
许平君悄悄看了一眼商泽,谷云措笑道:“他记不得的。”
其实,谷云措也不知道商泽是否记得,但她不敢让许平君独自回去。于是,简明扼要地将两次送货的事情给许平君说了一下。
许平君听说洪家帮的马脚子死了,气得浑身颤抖。
谷云措稳住她的身形,“笑,一定要笑。”
谁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远处观察自己。
……
就这样,许平君跟着谷云措上路了,一路上,她都和谷云措嘻嘻哈哈。
因为她的加入,王森觉得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那女孩是谁啊?”商泽还有点奇怪,按照谷云措的性格,但凡有男有女,她都会给自己介绍,怎么这个人她却忘了呢?
“她呀?是小姐的好姐妹,许平君。”
“谁?”
“许平君!”
商泽没想到,他心心念念要见的许平君居然在这儿看到了。
原来她长这个样子啊?
看他性格挺好的,不知道他舅舅的性格怎么样。
是个为老百姓做主的清官?还是和奸臣同流合污的狗贼?
由于商泽一直在偷瞄许平君,搞得那姑娘全身都不自在。
“措儿,你说他不会认出我了吧?”
“应该不会。”
话虽这么说,但谷云措也很奇怪。这商泽平日严肃又正经,怎么见到许平君却这么反常?
他到底是认出她了?
还是喜欢她?
靠!
你认出她我尴尬。
你要是喜欢她,那我尴尬翻倍!
……
还有一日就到遵义,当晚大家住在一间破庙。
进去之前,邱叔还点了几支香,撒了一大把糯米。瞧见没动静后,才率先踏入门槛。
没办法,出门在外多多少少要讲点规矩。
众人一夜无话。
男的睡在东边角落,女的就睡在西边角落。
中间的篝火在燃烧。
尽管已经是夏季,但对于贵州的深山来说,还是露重。
谷云措睡得迷迷糊糊,一翻身,咦?
人呢?
谷云措一下子坐了起来。
如果是平日,她可能不那么惊慌,但现在不一样。
敌人已经盯上她们了。
谷云措的动静很快惊醒了所有人。
“你睡她旁边,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
谷云措很气恼,按理说她的瞌睡不会那么重,但为什么就没发现许平君离开?
就在众人商量各自分头寻人时,一滴猩红正好滴落在王森额头。
众人抬头,一张煞白的脸庞就悬挂在屋顶!
靠!
还好不是许平君。
那是一个男人,长得不算白净,但因为脸蛋没有血色,所以显得苍白。
他死了。
不知道死了多久。
但让大家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在进庙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这具悬挂的尸体。
难道说,他是在大家睡熟时才被人挂上去的?
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瞬间戒备。
可那脚步声很乱,也很慌张。
不一会儿,许平君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而她在进门那一刻,就看到了悬挂在屋梁上的头颅,“啊……”
尖叫划破长空。
许平君双眼欲裂,那悲愤的表情让谷云措心中一顿,难不成她认识这个头颅的主人。
还不待谷云措询问,许平君从手中掏出一个弹弓,啪,直直朝着屋顶射去。
哒!
这是瓦片碎掉的声音。
然后,哗啦啦……
屋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