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个屁!”袁琴首先受不了了,本以为公公带着丈夫小叔子一家人过来会满载而归,哪知道两三句话就被那该死的Y头给拿捏。
“是今天不摘了,还是以后都不来要了?”
窦世雄没说话,反倒是袁琴大呼小叫起来:“你这孩子说的啥话,什么叫要?我们还差你那点叶子不成?再说,亲戚之间搭把手那叫情谊,更何况这里都是长辈,一点孝顺都不会。”
“不会!”谷云措露出头,“大舅妈说得真好听,搭把手叫情谊,你这手一搭,我外公的桑园都没了。情谊在哪?”
“我们这不是粮食不够,才改种稻子得嘛。”
“对了哦,村里人桑叶本就不够,哪有多的给你?”
一句话,直接惹急了窦家两兄弟,特别是老大,见到自己媳妇被怼,欺身就要上前。
“你要干嘛!”商泽一下子拦在他面前,一双眼睛犹如鹰锐,那押私走镖的气势一散开,窦老大顿时矮了几分。
“走!”见儿子吃瘪,窦世雄挥手就走。而临走前,他还特地看了一眼谷云措和商泽,眼中全是阴霾。
“哇……你好棒哦!”等所有人离开,谷云措立马换上娇滴滴的声音,眼中全是闪烁的小星星。
邱叔说男人都特别享受女人对他的崇拜。
她就满足他!
“咳咳!”商泽大囧,刚刚那磅礴的气势顿时变得像耗子见猫时的微弱,“那个,还有人。”
哈?
谷云措转头,只见窦丽丽正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还在?”
窦丽丽眨巴着眼睛:“泽哥哥,你可别告诉我爷,是我来通风报的信哦。”
靠!
老娘跟你说话,你却喊泽哥哥?
谷云措一把将她推出院子,利落关门。
哪儿来的回哪去吧你!
“怎么了?”
谷云措一关上门就变得楚楚可怜起来:“你是觉得我对她太凶了吗?”
商泽疯狂摇头,我是觉得你变脸速度太快了。
看到商泽战术性的后退,谷云措又瘪上了嘴:“哎,都说女子难为人,何况是我这种被夫家瞧不上的嫁妇。如果我不表现得强势点,说不定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一听这话,商泽又想翻白眼。
见商泽不再闪躲,谷云措立马蹦到他身边:“邱叔最近不在家,你说我们怎么玩?”
嗯?
不玩!
“我有个建议想不想听?”
谷云措凑到商泽耳边,那温热的呼吸钻进耳朵眼,好痒。
商泽只觉全身酥麻,连退两步。
该死,离得太近了,他都能闻到女人的体香。
谷云措噗呲一声,这人太不经逗了,这就脸红了?
“那个……”商泽感觉全身肌肉都变得紧实起来,额头直冒汗,“你,你就这么说。”
“你怎么了?”谷云措故意不懂商泽的紧张,还借故上手帮他擦汗,吓得商泽又退了两步。
要不要这么纯?
谷云措很挫败!
邱叔说了,只要女人主动,特别是楚楚可怜的女人,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可是,这男人就是油盐不进。
你能不能色一点?
姐姐我又不是不让摸!
不行,保持距离的生活别说半个月,就是半年也不会有进展。
时间不等人,她必须激发他的兽性。
“你是在怕我吗?”
谷云措把脸一沉,佯装生气,“作为我的马锅头,你连靠近我都不敢,那危险来临,你怎肯护我?”
啊?
商泽有点懵,这姐是唱川剧的吗?
那么会变脸。
“我问你,要是我摔倒了,你是扶还是不扶?要是我昏迷了,你是抱还是不抱?要是我胳膊见血了,你是看还是不看?”
一连串的“要是”让商泽有点反应不过来,还不等他解释,就听谷云措重重叹口气,言语中满是失望:“你啊,心思不纯。”
哈?
心思不纯?
商泽就像被敲了一闷棍,完全傻了。
他不是一直在遵循男女有别吗?怎么却变成了心思不纯?
“不是,我没有,要真发生那种情况,我肯定……可现在,那不是,我对夫人没有……”
商泽明知道对方在演戏,可这一顿质问下来,他还是有点语无伦次。
“好了,不用再解释了。”谷云措一脸不开心,“男女守节在于心。如果你内心坦荡,何惧与我靠近?”
“我是害怕……”
“你是害怕管不住自己,你是害怕对我起了邪念,所以,你不敢面对我。如果现在站你面前的是你姐,是你妹妹,你还会后退两步吗?”
这?
不会!
可你不是我姐,也不是我妹啊?
商泽都有点被绕糊涂了。
再说,我什么时候害怕管不住自己?
“所以,你不敢与我接近就是觊觎我,不够坦然!”谷云措说道。
“不。”商泽否认,“我是担心有碍夫人声誉,再说被人看到也不好。”
“坦荡之人如我,光明磊落。心脏的人如你,看啥都脏!”谷云措做出最后定论。
呃。
商泽想捶头。
他发现自己永远说不过这女人。
即使知道对方在给自己下套,他还是傻乎乎地往里伸脖子。
看商泽沉默,谷云措干咳一声,伸手:“额头!”
啊?
商泽下意识的脑袋前倾。
谷云措轻轻擦掉他脑门上的汗,“你看,擦汗而已,哪有那么复杂!”
好吧。
商泽彻底投降了。
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
这只是雇主与雇工之间的互帮互助!
谷云措收好手绢,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心里却在狂喜。果然,欲加之罪不仅适合于战场和商场,也适合情场!
今天能够帮他擦汗,明天就能帮他擦身子!
不过,见好就收。
徐徐图之是也。
“刚刚我说有个建议,还想听吗?”
“想!”
商泽巴不得不再讨论脏不脏的问题。
“油溪镇有十八个村子,每个村子都在养蚕,你这段时间把所有村的蚕茧都给我包圆咯。”
“啊?你要这么多蚕茧做什么?”
她不是做马帮生意的吗?
什么时候改行了?
“少管!”谷云措摆摆手,“等骡马到位,你就负责组建新马帮,专门负责运送蚕茧。你对村里人熟悉,选用哪些人由你把握。”
谷云措一直信奉物尽其用。商泽,不仅要为她留种受孕,最好还能拿一份工钱干两份活。
“东家请放心,我一定仔细挑人。”商泽郁闷,这不就是活计安排嘛,说什么我有一个建议?
搞得那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