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女眼神交流时,商泽一声大喝。“谷绵绵!叫你坐就坐。”
桑泽已经有点失控,他觉得头晕眼花,耳朵还嗡嗡作响。似乎又听到了谷绵绵站在他面前哭诉自己生不出娃被婆婆磋磨的场景。
天。
可不能因为自己喝了酒就忘了演戏。
商泽后背冒起一层冷汗,眼睛一扫全场。
咦?那人是谁?
女的?
谷绵绵的婆婆?
天,他居然追到这里来这折磨儿媳妇。
还叫她搬桌子?
“喂!”商泽指着许平君,“你这当婆婆的怎么回事?整天就磋磨儿媳妇,迟早有报应。”
啥?
许平君被吼得一脸懵,等她反应过来商泽吼的什么内容,顿时脸被气得黢黑!
商泽很得意。
他这个护卫演得不错吧?
嘻嘻!
你看谷云措那眼神,全是崇拜。
“你呀,就是太贤惠,也太善良。恶婆婆得治,不是良人的相公得甩。不就是生不出娃嘛,多大点事,过不下去就别过了。”
“还有你那相公,那羸弱的身板跟个弱鸡崽一样,说不定生不出娃的是他。”
商泽拉着谷云措喋喋不休,谷云措则饶有兴致的看她耍酒疯。
好想知道,他酒醒后会不会记得这一切。
许平君看着这一幕真的好气。
说好三个人的活,最后竟全落到自己身上。
她瞪了商泽一眼又一眼,瞪得商泽又是火起。
“你干嘛!”谷云措看商泽要去找谷云措理论,立马拉住了他。
商泽对着许平君重重哼了一声,“哪有你这么当婆婆的,儿媳妇娶来是陪你儿子过一辈子的。天冷有人嘱咐添衣,夜凉有人依偎说话。饭桌不孤寂,赶路不落单。你天天就琢磨抱娃抱娃,你这么想抱娃,自己去生啊。”
“你……”
“你什么你,那边的碗筷洗了吗?”
靠!
许平君气得扭头就走,商泽起身要追,谷云措赶紧拦住他。
乖乖,老实男人犯起浑了真的要人命。
最后,谷云措好说歹说才把商泽哄回了房间,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商泽却不干了。
“不准去洗碗!”
“我知道。”
“不准去擦桌子!”
“我知道……”
“不准收拾房间!”
“我,知道!”
“不准去搬桌椅!”
“我……知……道……”
“不准……”
“好好好,不准不准,我都知道!”
“嘻嘻!知道就好!”
商泽猝不及防的一个笑容差点闪瞎谷云措的眼,而更让她无语的是,商泽拉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过。
如果是平日,谷云措肯定很高兴。
可现在,就不应该管他!
这一夜,谷云措被折磨得腰酸背痛,主要是被商泽拉着走不了,硬生生在床边趴了两三个时辰。
她不确定商泽是否还记得昨晚的事,表面上看商泽似乎已经忘记,但是她总觉得他有残余记忆。
因为她发现商泽脸上有一丝不自然。
“哟!我的好后生醒了啊。”许平君阴阳怪气地靠在厨房门框,眼神不善的看着商泽。
商泽眨巴着眼睛,他确实有着昨晚的记忆。
但是,他并非装醉,他是真的酒量不行。
至于把许平君认成恶婆婆,那简直就是冤枉,演戏演戏,演得久了就成了自然。
“许姑娘,在下贪杯失态,如有得罪,请多原谅。”不管怎么样,反正不承认自己还有昨晚的印象。
“呵呵。商公子多虑了,你没有得罪我。”许平君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对了,那厨房的碗筷还没洗呢,我要不要去洗了呢。”
“我去!”商泽跑得飞快。
事后商泽好几次想和许平君修复一下关系,可许平君总不给他好脸。
商泽着急,哀怨地瞟了谷云措一眼。
也不知道拦着点。
白瞎我做牛做马一个月!
……
当然,许平君也没那么小气,她就是气不过商泽把她认成老太婆。
有见过扎丸子头的老太婆吗?
“我说你看上他啥?木讷,嘴笨,还死心眼。赶快换一个,好皮囊的男人多的是,干嘛非要找他。”
许平君又在游说自己了,谷云措笑笑不说话。
商泽的好,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见谷云措装死,许平君又开始推销起伊旗,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佳偶天成。
“喂,跟你说话听到没?真不考虑伊旗?”
“不!”
“为什么”
“没感觉!”
“要什么感觉?这样,你想想,要是哪天你看到他和别人成亲你会说什么?”
“什么时候上菜!”
说伊旗,伊旗到。
商泽已经知道伊旗不是谷云措的入幕之宾了,见他来,还主动上茶,希望给许平君留下一个好印象。
伊旗是来找谷云措说她庶妹的事情,这事情许平君早知道,没啥兴趣听。看到伊旗殷勤端茶,她脑子一转,“喂,过来给我嗑瓜子。”
她其实很愿意谷云措和伊旗在一起,毕竟正常成亲生子才是王道。
而谷云措也被许平君这一反应搞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还是姐妹好啊,晓得制造矛盾,创造机会。
她留下商泽,不就为了让商泽看看自己和伊旗的相处吗?
让他吃醋,最后坦然借种。
于是,谷云措借势拉着伊旗进了屋。
伊旗没有多想,还以为谷云措是不想商泽听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而商泽也没想到许平君会主动叫他,更是心中一喜,不过面上却很淡定:“好的,许小姐。”
四个人,各有各的想法。
……
屋内,伊旗正在诉说这谷云溪的恶行。
“她要求宗族把她也安排进马帮。”
“还说,同为谷家女,也该在马帮拥有一席之位。”
“最后,说你不知廉耻,不配为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