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峥把糖吃了,只是看宋夕月的眼神里都是一种复杂的光芒。
“你不害怕吗?”
霍北峥是知道很多女人很厉害,可不代表他认为宋夕月在听到如此恐怖的事情后,还能够平静地关心他。
宋夕月抬头看看天空,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感觉天好高,云朵很低,有一种渺小的感觉。
她转头对着霍北峥笑道:“害怕呀!可害怕就不会发生吗?”
若是害怕管用,她上辈子宁愿生活在恐惧中,也不会让那么多不幸的事情发生。
可惜不能!
害怕不能够解决任何问题。
“可不是有你嘛!”宋夕月的笑容灿烂,看向霍北峥的目光里都是亮光,如同她的世界因为霍北峥而被点亮。
霍北峥相信在这一刻的宋夕月有着无尽的魅力,任何人看到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好在两个人没有对视多久,就被王连长叫走。
老牧民的事情已经安置好,可老牧民留下来的信息还有很多,还需要人处理。
霍北峥本来要回旗里去找宋文渊,可此时却被营长留下来。
“先帮忙弄清楚这件事情,你若是想好了离开漠北,我来想办法送你走!”
营长同志的话让霍北峥意外,可随即一想又能够理解。
这位营长同志对霍北峥很不错。
“先处理的是塞丽娜生的那个孩子!我给带回哨所了!”霍北峥开口就是一个王炸,气得营长同志差点儿没有打他一顿。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人家巴不得把人推出去,你却把孩子带回来,就怕别人不怀疑?”
营长同志吼完,又问:“孩子呢?”
他可没有看到孩子,霍北峥说在哨所让海雅跟铁头达盯着呢。
营长同志又想骂人,随后叹口气。
都认为霍北峥是个面冷心硬之人,可只有认识他的人都清楚,因为小时候是孤儿的身份,他其实对孩子很难见死不救。
“孩子的事情必须处理好,但是不能够你们来养,就算是你不在乎,你阿爸他们能够不被影响?”营长同志抽根烟继续说道:“这个孩子太敏感,我会派人带走,你先分析一下老牧民的死跟火狐狸有没有关系!”
霍北峥都不需要调查直接就回答:“有关系,而且就是他们做的!”
这可让营长同志非常重视,拉着霍北峥就去办公室研究,就在过去的路上还不忘找人去安排那个孩子的事情。
至于宋夕月,在听说老牧民的儿子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后,还是去食堂帮忙弄点好吃的。
到了食堂那边,宋夕月就看到了王连长竟然在这边跟炊事班的班长嘱咐事情。
王连长看到宋夕月,就让她随便用食材,他则是站在旁边诉苦。
“你是不知道你那个大姑姐多么的生猛!”王连长真的是服了,一脸的无奈。
宋夕月好奇胡娜丽做了什么,她之前在牧场的时候感觉胡娜丽情绪还算是稳定吧?
宋夕月给王连长倒了一杯水,这才开始倒苦水。
“不就是驻地这边出的叛徒是你大姑姐找的那个上门女婿,你应该知道吧?”
王连长喝着水,巴拉巴拉地都说了。
之前不是提醒过王连长一定要盯着胡娜丽嘛,他就没有当回事,还以为按照胡娜丽的性格肯定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可事实上,任何女人在感情被欺骗,情绪都很难保持稳定。
这不是开玩笑。
就连胡娜丽都不例外。
她倒不是撒泼哭闹,而是动手。
冷长远被抓走后,胡娜丽又被冷父冷母恶心了一圈,她就来驻地找王连长。
“你是不知道,那个丫头多么地凶残,她直接动手!”王连长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撸起袖子跟宋夕月看了自己身上还没有消下去的红肿。
宋夕月倒是不感到意外。
“那她不会只对您出手了吧?”宋夕月的疑惑收获的是炊事班班长的提醒:“不单单王连长,是营地这边,除了我们炊事班跟军医,其他人都被你大姑姐给揍了!”
宋夕月震惊。
没有想到胡娜丽如此厉害。
王连长猛点头,非常认同这么一个说法,他也不怕丢人。
宋夕月表示会做点好吃的给他们补补,王连长表示非常不错,最好是带着肉的最好。
宋夕月:……
感情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宋夕月这边忙着做饭,霍北峥那边也忙着分析案件,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津市的一个胡同里,孟龙来敲响了院门。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四合院,好在里面住的人家只是一户,不是几户人家合住。
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孟龙就提着礼品进了院子,院子里就一个人,孟龙上前打招呼。
“兰姨,我来看看您!”
宋母看到孟龙的时候就甩掉手上的水,招呼孟龙进屋说话。
这大冷的天,她竟然用冰水洗衣服,孟龙看着直皱眉,却没有第一时间说什么。
宋母急忙给孟龙倒水,“大龙你咋有时间过来看我?”
孟龙接过水,他不敢说宋文渊受伤的事情,就说宋文渊执行任务呢,人回不来,他正好回家,顺道来拜访一下。
“前段时间,我去了漠北,碰到了夕月妹子,她让我给您带了一些东西!”孟龙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宋母眼泪都落了下来。
她的女儿还在漠北吃苦呢。
一时间没有控制情绪,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急忙擦掉眼泪,跟孟龙道歉,孟龙摆手:“兰姨,文渊让我跟您说,夕月妹子结婚的事情他来处理,让你不用担心!”
宋母苦笑:“我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想的,怎么好好地就要结婚呢?我还准备她回来的事情。”
孟龙哪里敢跟她明说宋夕月的回城名额被王家兄妹给算计,只能够转移话题:“王叔对你如何?”
宋母愣了一下,随即摆手:“挺好的,你让文渊别多想!”
冲着这几句话,孟龙就知道不好。
孟龙不能够参与太多他们家的事情,就提醒宋母:“兰姨,文渊已经不需要人庇护,夕月妹子也嫁人了,你不用那么辛苦了!”
暗示到了这个份上,宋母依然保持微笑,搓搓肿胀的手指,“我有啥辛苦的,就是可怜了孩子!”
“若是月月能够回来就好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宋母的话让孟龙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只能够多讲一些宋夕月在漠北的事情,当说到她嫁的对象时,宋母哭了。
还是嚎啕大哭。
孟龙知道宋母心里难受,他悄悄地离开,留给足够的空间给宋母释放情绪。
而他坐在门口等人,直到跟前站着个人,他才慢慢地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