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这是高铁的原则之一。
所以趁叶星辰一脚踢来时,高铁从二楼浴室内直直的飞出来,重重摔在了一楼地板上。
这代价,够惨重了吧?
只是这妞明显不好糊弄,裹着浴巾冲出来,趴在栏杆上叫了几声,没看到他动弹后,立即——跑进厨房里,拿出了热水瓶。
沃草,这可是要老命的。
怪不得老祖宗常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
高铁哪敢再装死,立即翻身跃起,猴子般的跳上楼梯,逃进了他房间内,咣的关上了房门。
门外,立即传来瞎眼妞嚣张的狂笑声。
“切,哥们只是略施手段,就让她忘记被我看光的事了。看来,她眼神不好用,脑子也有问题。”
高铁仰面躺在床上,撇撇嘴后,又在琢磨那个优盘,能丢哪儿去?
带着这个浓浓的疑问,高铁渐渐进入了梦乡。
天亮了。
高铁打着哈欠睁开眼时,已经是中午。
今天是周末,瞎眼妞不用去上班,正在厨房做饭。
厨房门半掩着,有饭菜的香气飘了出来。
一个女孩子穿着白背心,腰系小围裙,穿着蓝色小短裤,两条腿晃的人眼疼,正站在案板前,右手持刀,飞快的切着什么。
高铁悄无声息来到厨房门前,看着叶星辰的背影,莫名陶醉在某种幸福中时,她忽然转身,右手晃着菜刀,冷笑:“怎么,你想找死?”
昨晚,她正在洗澡,这厮却破门而入——虽说他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也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本能的提防他,不会给他好脸色。
高铁还真没想到,她会这样警惕,竟然能知道他来到了门口。
不过,高铁看到案板后的镜子后,心中立即释然,讪笑:““瞎眼、老婆。你误会了。我是在想,饭菜啥时候才能做好。”
叶星辰这才放心,摆摆手:“还得半小时吧。走开,别打搅我做饭。”
“老婆,小心别切着手。”
高铁真情实意的关心了句,转身刚要走开,就听她忽然说:“傍晚,陪我去乡下看望我爸妈。”
张良华卷款逃走的这两个月内,老叶已经多次打过电话,让叶星辰带他回家看看了。
她不能回去。
如果让老叶知道,他钦点的“乘龙快婿”,竟然要坑死宝贝闺女,还不得一头撞死?
现在好了。
叶星辰有了高铁。
虽说这厮也不是个好东西,但却能勉强交差。
高铁随意的点头:“去看望老丈人啊?行,知道了。”
叶星辰有些奇怪:“你不紧张?”
高铁嗤笑:“切,我紧张个毛线啊。他们又不是我真的丈人,丈母娘。”
叶星辰的眸光,忽然黯淡了下,随即回头继续切菜:“我妈对那个人,从来都没好脸色。希望,你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当然,我已经在电话里,和他们解释过,你为了悔过自新,已经
改名叫高铁了。”
“没问题。如果我是你、妈,我也不会给那种人渣好脸色。”
高铁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转身走向院子里时,心想:“天底下,可没多少丈母娘,对上门女婿有好脸色的。何况,老子的前任,又那样的差劲。”
有时候,时间过的飞快。
好像一眨眼间,街灯就了亮起来。
叶星辰父母所住的乡下,叫叶家村,距离市中心大概有四十公里的路程。
叶家老宅是四合院,大门前铺着青石板的台阶,门槛差不多三十厘米高。
一堵画着旭日东升的照壁,正冲着街道。
叶家老宅院子不是很大,收拾的却很整齐。
天井处栽种了一颗石榴,花儿开的正鲜艳。
右手拎着个礼品盒的高铁,刚跟着叶星辰进叶家老宅,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男人,从厨房内走了出来,浑身散着慈父般的烟火气息——
叶星辰立即叫了声爸,快步走过去,摘下了他腰间的围裙。
为表示对乘龙快婿的热烈欢迎,老叶亲自下厨做菜。
\"呵呵,就一个绿豆丸子没有炸了。星辰,小心些别被热油烹着手。\"
老叶呵呵笑着,看着闺女的眼里,全是让高铁羡慕的慈爱。
他看向高铁时,脸上的慈爱神色,没有丝毫的减退:\"良、高铁来了?来,进屋喝水。\"
高铁走过去,弯腰鞠躬:\"爸,您好。\"
看到这厮真像说好的那样表现,叶星辰才松了口气,悄悄抬手,给了他个飞吻。
高铁不稀罕——
\"来,坐下。\"
带高铁来到客厅内,老叶笑呵呵的让他坐下,拿出了香烟。
再次道谢后,高铁拿出火机,先给老叶点上。
老叶美滋滋的吸了口,高铁刚要点烟时,一个女人从卧室内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袭白色短袖旗袍,脚踩白色细高跟,秀发高高挽起,面孔精致,看上去也就三十刚出头。
这谁啊?
叶星辰的姐姐?
高铁愣了下后,蓦然醒悟,这就是要趁他病,要他命的女人了。
只是高铁真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年轻貌美,怪不得能生出叶星辰这样的大美女。
高铁立即站起来,刚要问好,叶母就冷着脸,从他面前快步走过。
高铁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也没感觉尴尬。
反倒是老叶,苦笑着摇了摇头,让他坐下。
高铁坐下,刚拿起火机时,已经走出门外的叶母,忽然回头:\"谁允许你在屋子里吸烟了?要吸,去大门外吸。\"
靠,搞了半天,前任在这个家里,连在屋子里吸烟的权利都没有。
高铁终于感到尴尬时,叶父说话了:\"若影,孩子两个多月都没来了。今天,就破例一次——\"
叶母打断他的话:\"就算他两年不来,也不能在屋子里吸烟。\"
叶父嘴巴动了动,不敢说话了。
高铁讪笑了下,放下了香烟。
他放下香烟,叶母就不再为难他了?
想得美——
叶母再次说道:\"我不管你叫张良华,还是叫高铁。我只希望,你来这个家里后,该做些什么。\"
高铁心中茫然:\"做啥啊?叶星辰没告诉老子。\"
叶父眉头一皱,叶母抢先对高铁说道:\"你过来。\"
过去就过去呗。
反正,她也不会变成厉鬼,吓死高铁。
叶父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吸烟。
高铁隐隐察觉出了不妙,尤其站在厨房窗内的叶星辰,不住给他打手势,示意他千万要忍耐时。
叶母走到西屋门前,转身看着高铁时,厌恶神色更浓:\"把所有衣服都洗干净了。洗不干净,别想吃饭。以后,也不许你再踏进这个门半步。\"
啥?
让老子洗衣服?
还是手洗。
张良华那个沙比,得有多么不被她待见啊,回家一趟还得当洗衣工。
高铁看着西屋内大盆前的那堆衣服,满脸教科书般的懵比样。
\"不愿意洗也行,现在就滚出叶家。\"
叶母冷声说着,转身离开时,左足看似无意,狠狠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比锥子粗不了多少的鞋跟,踩在高铁脚面上后,疼的他——下意识的抬手。
恰恰此时,他眼角余光看到厨房窗内的叶星辰,正双手合十,对他不住弯腰鞠躬。
这是求他别生气呢。
好吧。
话说高铁正感到骨头轴呢,坐在小马扎上洗会衣服,就当是舒筋活血了。
可是,当他坐在小马扎上,挽起袖子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时,却愣了下:“沃草,老子没看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