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的宁幼彩听见她这样说,立刻冲过来,讥讽道:“叶小姐你恐怕不知道吧,这位就是楚王从扬州回来的名妓。”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宁幼彩倾慕楚王殿下已久,早已到了出阁年龄不愿嫁,就是为了攀附楚王殿下。
真是马不知脸长,这宁幼彩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她这幅模样能配得上楚王殿下。
若非她兄长先是丞相府的赘婿,现在又成了长公主的驸马,京中这些贵妇们根本就不想理会与她。
现下想必是要闹腾一番,大家此刻都作壁上观,静待好戏。
赵韵宁也不怒:“宁小姐真是给面子,我接客第一天就被楚王买了回来,算不得什么名妓。”
宁幼彩眼中闪过一道暗芒:“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如此,你也是出生风尘,难登大雅之堂!”
“人生来自有命数,我从前是命数不好,生在青楼。承蒙上天眷顾,为了我改了命数,让我遇见王爷,今后能够久居楚王府。”赵韵宁不卑不亢的回答。
不待宁幼彩开口,赵韵宁又接着道:“宁小姐从前不是在乡间放羊喂猪,在宁尚书考取进士入赘丞相府后才来的京城吗?看来我与宁小姐的命数,也是颇有相似之处。”
她居然敢提自己喂猪事情,她居然敢!宁幼彩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叶柳儿在旁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非常认同赵韵宁的言论:“是啊,每个人出身都是命数嘛,想来她以前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不得已才进了那勾栏之地,现在跟了楚王,日后说不定就是楚王妃了。”
这一语惊醒在座诸位,楚王多年不近女色,此番却千里迢迢从扬州带回一个女子,想必是极其重视,从前是什么人又如何,楚王爷都不介意,说不定她日后还真能成为了楚王妃。
分析完其中利弊之后,女眷们都三三两两的去找赵韵宁说话,赵韵宁从前也与她们相识,所以聊起天来,非常融洽。
姗姗来迟的宁老夫人本是想来看赵韵宁出丑,却见大家都对她极其友善,当即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脸去看自己女儿,却看见宁幼彩要牙切齿在角落孤坐。
立刻上前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钱婆婆又是一番添油加醋:“那女子嘴巴极其毒辣,取笑小姐从前在乡间放羊、喂猪。”
宁老夫人听完眉毛都立起来了,用力一拍桌子。
赵韵宁抬眼看了看,深知宁老太太最是小肚鸡肠,此刻肯定想办法要整自己呢
那就来呗,从前自己在宁家,穿件好看的衣服,带个时新的首饰,被宁幼彩看见了后,老太太总是会让自己脱下来送给她,哪怕是母亲给自己做的衣服。
只要宁幼彩想要,老太太就要她让,她的嫁妆首饰一大半都进了宁幼彩的盒子里,还有一半宁幼彩看不上的都在老太太那。
她原以为自己一再包容,能够换来她们的适可而止,但她不知当一个人习惯了勒索,就不再有分寸。
如今,就让她来教教这恬不知耻的母女俩,什么叫做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