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童玉绥并不清楚自已又多了个名义上的爹,看到勇哥就赶紧过去打了个招呼。
至于大头,她不认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只是礼貌的微笑。
海爷看着她来,眼中的笑意真实了些,“伤好了吗,感觉怎么样?”
“早好了,谢谢海爷关心。”
“太客气了,以后可以和阿勇一起称呼我。”海爷心情不错,还有耐心和童玉绥一来一回的扯闲篇。
“好。”童玉绥点头应下。
很快,有人看到海爷开始过来打招呼,童玉绥刚想走又被海爷留住,“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童玉绥还在愣神这是什么意思,就被勇哥拽了一把,他小声提点道,“这是海爷要把你介绍给别人,快跟上。”
果然,那些人见她跟在海爷身边,虽然海爷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默默给她留名了。
很快,人来的越来越多,有些无聊的童玉绥四处看着,就发现夏灼眠已经到了,童玉绥眼睛忽的亮了一瞬。
眼睛其实有在默默关注她的大头和海爷都发现了,知道童玉绥不打算让圈内人知道夏灼眠,海爷只对着夏灼眠轻轻笑了一下,之后对着旁边已经有些走神的童玉绥道,“去吧,和他玩去吧!”
这男孩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大头有些不理解,又看童玉绥开心的过去心里留了个印象。
“来了。”
“嗯。”夏灼眠点头,给她拿了一杯橙汁,靠近她说悄悄话。
“很棒。”
“真的?”童玉绥也很高兴,她极少感觉到被重视的感觉。
“当然,你不知道,上一世你被海爷认做义女是两年后了。”
童玉绥更开心了,眉眼都是明媚的笑意。
她开心就好!夏灼眠掩下内心的担忧。
那个码头...
很快,宴会正式开始了,海爷站在上面讲话,今日的海爷也难得正式,穿着一身笔直挺拔的西装。
“很感谢大家给我这个面子,来参加我的宴会,大家都知道,我常住在江城,皖江这块地方很不熟悉,这里要感谢一下路总,要不是他的帮助,我们不会这么快站稳脚跟...”
所有的目光瞬间落在路西单身上,即使心里有些不痛快面上还是笑着遥敬一杯酒。
事已至此,只能展现大度。
说了一些官场话,仪式终于开始,有人快速抬着一张桌子摆到台前,海爷坐在主座上。
童玉绥唇角的笑已经消失了。
很快,主持人走流程,慕行舟从后面出现,他穿的无比正式,头发没有一丝凌乱,向来不习惯限制性太强的西装的慕行舟第一次穿的如此板正,甚至连里面的马甲也穿好,领带一丝不苟的打理好,他来到海爷面前,跪在蒲团上,“干爹。”
他说完磕头,海爷坐的稳稳当当,之后开始敬茶,海爷喝了茶把早早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以后好好努力。”他说完拍了拍慕行舟的肩膀。
慕行舟像是被鼓舞一般,激动的应道,“是,我会的。”
“好。”
至此就算结束了,下面的看客们开始鼓掌,声音清脆又烦躁,童玉绥有些愣又觉得理所应当,是自已太想当然了,她还是没有认清自已的位置,果然,老话说的好,半场开香槟是大忌,她果真被自已蠢到了。
“绥绥。”一旁的夏灼眠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忍不住去唤她。
其实他也挺疑问的,不是说是绥绥的认干亲仪式吗,为什么到结束了也没有绥绥的事,这不是纯纯耍人玩吗?
“我没事。”童玉绥一口把杯子里的橙汁喝完,又去拿了杯酒,再次一口闷,直到喝到第三杯才停下来。
“我们出去透透气吧!”绥绥的脸色太差了,他都不敢去夺她手里的酒杯。
童玉绥喝了几杯酒,已经冷静下来,她扭头对着夏灼眠轻轻笑,那笑毫无灵魂,“你不用太在乎我的感受,真的,谁还没有难过生气的时候。”
“你怎么了?”夏灼眠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慢了下来。
童玉绥声音依旧冷静,自嘲的笑,“没怎么啊,就是觉得,原来关心也会令人感到窒息。”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夏灼眠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自已的事吗?你别围着我转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像电视里可笑的女主角...”童玉绥冷漠的看着他,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太蠢了。”
夏灼眠握住杯子的用力,手指因为用力泛着白,他如坠冰窟,看着童玉绥,一字一顿的问,“你,真的是这么觉得吗?”
“不然呢!”童玉绥说完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直接离开了这里,很快,她找到了海爷他们,他们似乎聊到什么好玩的事,童玉绥甚至笑了起来。
夏灼眠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心痛过,视线中的童玉绥渐渐模糊,他把冰凉的杯子放下,转身离开。
她以为自已是谁,这么多天提心吊胆自已不累吗?她凭什么这么说自已?
夏灼眠不是没有哭过,只是这一次他比之前无数次还要无助,他不知道自已怎么回到的家,一回来就躲到屋里。
关姿兰还以为他得很晚才能回来,刚想和儿子打个招呼就见他头也不回的把自已关在屋里,晚上关姿兰做好饭喊了好几声楼上的人依旧没有下来。
她这才发觉儿子不对劲,关姿兰贴在门外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却什么都没听到,她只好敲门。
屋里似乎有了动静,但依旧没人开门。
“小眠,妈妈进来了。”
关姿兰打开门,就看到把自已蒙在被子里的儿子,她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儿子暗自叹了口气。
过了会她开口,声音温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要和妈妈聊聊天吗?”
被子里的人沉默着。
关姿兰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的陪着儿子,过了很久,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妈妈。”
“嗯,我在呢!”见儿子愿意沟通,她赶紧接道。
“你...你和爸爸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吵过架吗?”
关姿兰就猜是和她有关,看儿子这么伤心难过她心中也难过起来。
陪一个人成长是很难的,儿子还是太天真了,不说重生是不是真的,就说上一世童玉绥已经是一个足够成熟冷静的人,而现在,她也不过是个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