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次带着雷电释和九条裟罗在蜿蜒的小路上走了许久。
长次的脚步略显疲惫,雷电释就将其夹在咯吱窝下,就像当初他也被人这么对待过。
这座岛上没有阳光,只有无尽的雷电轰鸣。
终于,在转过一个弯后,几间古朴的房屋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此时,一个妇人静静地站在其中一间房屋前。
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不时地望向大路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
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当妇人的目光捕捉到长次的身影时,她先是一愣,随即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她快步冲上前去,脚步有些踉跄。
“长次!你去哪了!”
妇人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紧紧拥住长次,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外面那么危险,万一……万一……妈妈怎么办呐。”
妇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后怕。
长次惭愧地低下头,轻轻拍着妈妈的后背,安慰着她:
“对不起,妈妈。我让你担心了。”
随后,长次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
“对了,妈妈,这两位哥哥姐姐帮了我一件大忙,我可以保证,他们是好人。”
妇人这才注意到雷电释和九条裟罗这两个外来人。
她微微一愣,随即警惕地将长次拉到身后,面色平淡地说:
“两位,非常感谢你们将长次送回,请回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雷电释和九条裟罗对视一眼,心中明白妇人的警惕之意太重了,但这也在情理之中。
雷电释虽然想从长次母亲口中得知绯木村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从妇人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青年人出现了。
他的步伐沉稳,眼神坚定。
“两位客人,请留步。”
他将手抚在胸前,微微躬身,以表尊敬。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鹭津,算是这里的负责人。”
鹭津走到长次母亲和雷电释之间,他留着一撮胡子,面容严肃,看上去确实有些威信。
“你好,不知鹭津先生有什么事吗?”
雷电释对于鹭津的挽留有些好奇。
他心中毫无畏惧,他倒不怕鹭津有什么诡计。
在他看来,一切技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哪怕鹭津有武术功底,雷电释也不算有绝对实力,但雷电释就是这般自信。
就算阴沟里翻船,影的目光遍布稻妻境内,而且他也可以用欢愉值雇佣片刻阿哈。
“额,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看出来两位身份不凡。”
鹭津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雷电释和九条裟罗。
“二位来这恐怕有什么目的,直接说便是。”
鹭津微躬着身躯,语气诚恳。
雷电释很满意鹭津的实话实说。“不瞒先生说,本……我其实之前就是绯木村的人,只是后来去了稻妻城。”
雷电释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今日故地重游,却是物是人非,想知道绯木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鹭津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他就是绯木村的村长,那场灾难过后带着一部分人来到此处。
他可从未见过雷电释,更找不到符合雷电释介绍的人。
也就是说雷电释在说谎。
为什么?
鹭津不敢多想。
说不定这些大人物只是伪造一个身份来掩人耳目。
“两位有所不知,这座岛屿是蛇神陨落之处。”
鹭津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蛇神奥罗巴斯死后的魔神残渣,以及其残魂的不甘和怨念,互相融合而成一种名为祟神的产物。”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这种产物十分可怕,它可以侵染生物的心灵与身躯,并且几乎不可能被治好。”
“当初绯木村有人被侵染,那个人得到强大的力量。”
“虽然最后被我们合力击杀,但其死后祟神爆发,那里已经不适合人居住。”
他叹了口气。
“在几位村中威望比较高的人的带领下,村里人分为几部分各寻出路。”
“现在你所看到的就是其中一脉。”
鹭津尽可能言简意赅地描述当年发生的事。
这件事其实不算什么秘密,只要有些年纪的人都知道,但他们基本不愿提及那段往事。
雷电释和九条静静地听着,神情专注。
鹭津越说,九条表情越是不对。
她从来不知道这里发生过这种事。
尽管她想反驳鹭津的说辞,但她一路上经历的每一幕无不证实这是一件真事。
雷电释同样眉头紧锁,游戏中的事总算是想起一些。
就在雷电释还打算问些什么时,长次的母亲急匆匆地往这里赶来,瞬间吸引了雷电释的注意。
她在鹭津过来不久后,就被鹭津一个眼神支开了。
此时她满脸焦急,神色慌张,那匆忙的样子让人一看便知怕是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
“鹭津叔,孩子他爹被海贼捉走了!”
长次母亲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差点就要跪在鹭津面前。
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孩子他爹要是出了个好歹,她们一家可怎么活呀。
“虹美(作者编的,不知道长次母亲叫什么),先不要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鹭津连忙托住虹美,让其能够勉强站立。
原来,刚刚长次母亲在这个时间点还没等到空海(也是编的,同理)回家,心中十分急迫。
她把长次留在家中,自已顺着空海挖矿的路找寻。
没想到,在途中发现了海贼留下的刀镡和空海身上的衣服条。
很明显,双方发生了争斗,然后空海被带走了,生死未知。
虹美现在心中充满无限担忧。
鹭津也是无比苦恼,村子可没有人手去寻找空海。
唯一有点武力的就是他了,且不说他能不能他有看住村子的责任。
他去了能不能带回空海也是个问题。
雷电释自然看出鹭津的难处。
他是真不想管这种事,他又不是旅行者。
但现在他是稻妻的关白,他有这个责任,有这个能力。
既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种事,他不管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