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程劲川回来之前。
百无聊赖的我决定参观一下他的衣帽间。
这家伙的衣帽间可真是大,单独一个开间来摆放。
里面同色系的西装和衬衫就摆了起码十来件。
我突然想,这家伙难道不住自已家吗?
天天住酒店?
看了一圈我发出了由衷的赞叹,我敢说,这里面随便拿一件衣服都能抵我那卖掉房子后剩下的7.4万了。
我咂了咂舌退了出来。
到了客厅便看见程劲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而且还往我的房间走去。
我还纳闷,这家伙跑我房间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突然想起卫生间还挂着内衣裤。
想到此,我连忙冲过去喊道。
“程劲川,你等等。”
此时正好看到他站在卫生间门口。
我扶额,丢脸的拉着他走出房间。
他转头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有些愣神的说:“你跑哪去了,我这到处找你呢。”
“我能去哪啊,老老实实的待着呢,谁让你房间那么大,找个人都要半天。”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两人绝口不提刚刚那两个明晃晃的内衣裤挂在卫生间的事情。
他清了下喉咙说:“季特助将衣服都递来了?”
废话,我这身上不是穿着呢嘛。
不然那两内衣能晾在那?那我岂不是真空了都。
“恩,挺贴心的,麻烦您待会谢谢他。”
他听了有些不悦的说:“待会见了他,你自已去谢吧。”
见他情绪不高,于是我换了话题:“中午我们怎么吃。”
他听了顿了下说:“你想吃什么。”
我走到沙发处坐下,翘着二郎腿想了想。
“随便吧,反正跟你混的。”
突然想起谭北好久没见了。
于是我立马提议:“要不叫上谭北吧。”
他走到我面前换上外套问:“叫他干嘛。”
我仰视他的好身材,大咧咧的说:“那不都是好兄弟嘛。”
“不用,他现在没空。”
不容我再说,他便叫上我下了电梯。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带我去哪。
反正跟着他就是了。
还是季特助开车,带我们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处僻静的私人会所。
下了车,我有些迷茫。
“这是哪。”
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然后一边走一边说:“带你去见个人。”
什么人,我认识吗?
走到门口他又顿住脚步,扭头对我说。
“待会你就说是我的助理。”
助理?
不是。
我早上做的什么梦来着?
怎么这还真要当上总裁助理了。
我急忙快了两步跟在他身侧:“那我要注意什么啊,你刚刚在车上也不提前说,待会丢人了,我可不负责。”
季特助此时拎着公文包适时的跟上解释:“云小姐不用担心,待会您坐旁边就好。”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就我跟着去,有季特助在那我就放心了。
到了指定的包厢。
季特助提前上前推开门。
我跟着进去时,发现已经有客人坐在里面等候。
见到我们进来,那人微笑着喊了声:“程总。”
然后主动伸出手。
“刘总,让你久等了。”
“哪里话,我也刚到。”
程劲川换了副认真谦和的面孔,两人寒暄后握了手,双方也落了座。
面前的刘总大概五十岁左右,带着副宽框眼镜,看着很忠厚。
他叫来服务员走菜,然后朝我看了眼,又收回视线问:“程总,这位是。”
我应景的连忙站起来自我介绍起来:“您好,我是程总新招的助理,我叫云霄。”
他看着我站起来真诚的介绍也被吓到了,连忙招手让我坐下:“坐坐坐,不用那么正式。”
程劲川瞥了我一眼,笑了下说:“刚毕业,有股子愣头青的劲。”
嘿!我怎么就变成刚毕业,怎么就变成愣头青了。
可是在客人面前我不敢反驳,万一是谈什么几个亿的大项目被搅黄了,把我卖了也抵不起。
敛下情绪,我纯真的挤出了大学生初入职场的憨笑。
刘总哈哈大笑:“跟我女儿差不多年纪,她今年也刚毕业,确实一身的牛劲,就是不听家里给安排的工作,自已又瞎忙活也没个规划,所以我想让她再继续读研,想送她去米国,可她那英语一直不理想,给我愁的。”
程劲川听了接话说:“如果刘总不介意,我可以给您女儿推荐一下米国那边的机构帮帮忙,我在米国那边有熟人。”
刘总眼前一亮,高兴的说:“那真是太好了,真不好意思,还让您给帮忙。”
“没事,举手之劳。”
接下来他们便开始谈事情了。
我在旁边除了给程劲川服务,别的都没我什么事。
他们也不喝酒,季特助辅助程劲川交涉谈判。
听着话音是刘总想要出售手中的部分股权,而程劲川提前知道了,为了避免落入别人的手中,自已愿意高价收购。
本来我老老实实的吃饭就行了,只是当听到最后定下的价格是五个亿时,我还是不淡定的咽了下口水。
程劲川啊程劲川,你跟我抠抠搜搜的白扯那一千多的房费,转眼就给人家五个亿啊!
双方达成一致后很快草拟了合同,并且约定今天下午就签约。
吃完饭,我们互相道别,程劲川让这个刘总先走了。
然后他掏出一支烟,悠闲的准备点上,看了看我又将打火机收了起来。
“季特助,看一下我们现在持股多少了,如果算上刘总的这一份。”
季特助打开公文包中的平板,开始操作起来。
然后抬头高兴的说:“加上您本来的股份35.3%,东驰的12.5%,还有刚刚刘总的2.3%,合计是50.2%。”
“你叫人把刘总看紧了,到签约前都给我注意看他接触了什么人,一定要用东驰将他手中的股权拿下。”
我在旁边听着似乎闻到了商战的火药味。
我们坐了会才从包厢出来。
上了车,程劲川松了松领带。
靠在椅背上的闭目养神。
只见他手指捏着眉心似是有些不舒服。
我关心的问:“怎么了?”
这人昨晚就没睡,早上就睡了两个小时,又去开了一上午会,中午还不能消停。
“没事,就是有些头疼。”
我看他这副样子有些心疼。
拉过他的手。
这时候季特助特别识趣的将挡板升了起来。
程劲川睁开眼没搞懂我要干嘛。
我命令他:“过来。”
顺便拍了拍自已的腿。
程劲川表情变幻,有些为难的问:“我坐上去?这样不好吧。”
我扶额:“躺过来,我帮你按按。”
“哦。”
他难得乖巧的躺下将头枕到我的腿上。
我使劲捏着他的眉心,很快就捏出了一个菱形的紫红色印记。
随后又用手指给他按头。
看着他皱着眉头,我问:“头疼的老毛病还没好?”
“嗯。”
我看他表情微变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舒服的。
“很疼吗?”
“没有,挺好的,还是你的手法好。”
“那当然,忘了当年都是谁给你捏的。”
我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再看他眼睛,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