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走后,我去护士站找了个护工,交代完事情,便打车回家了。
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一早又收拾东西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今天是星期天,早上没有见着苏逸。
是他昨天的助理来查房,问了我妈现在感觉如何,又嘱咐了几句,便准备去其他病房。
我跟上去问:“那个,医生,请问苏医生今天怎么没过来。”
助理医生可能想起来昨天我跟苏逸应该认识,于是说:“苏医生今天休息,近几天做的手术挺多,身体吃不消,主任让他回去好好睡一天。”
“好的,打扰了,那您先忙。”
说的也是,之前两次吃饭就是接到电话回来做手术,昨晚又给我妈做了台手术,那时候都晚上十点多了。
看来外科医生不好当啊。
以后我的孩子还是不要学医了,转念一想,我都不结婚了,哪来的孩子。
回到病房我妈又是一顿唠叨,避开护工拉着我说:“哎呀,住几天就走了,还请什么护工啊,我又不是第一天住院,早能自理了。”
“您还是好好躺着吧,幸好今天是礼拜天,我还能来陪您照顾您,明天我上班,没个人在身边伺候怎么行啊,您就别操这些心了。”
我妈看我也累的慌,识趣的没再继续念我。
这时候梁启山又买了些吃的用的过来。
我妈见了他,这次倒是很平静的对他表示了感谢。
我喊他出了病房。
“你怎么还带那么多东西来啊,你再这样咱们没法处了。”
梁启山不以为然的说:“你能别那么见外吗?这些东西也不值钱。”
“哎呀,不是钱不钱的事。”
昨天说的话难道还不明白吗?这现在又如此殷勤让人挺无语的。
梁启山看了眼病房,然后说:“我们出去说吧,这里走廊人来人往的。”
行,昨天话还没说完,这次直接说清楚也好。
我们来到楼下的花园里散着步。
梁启山清了下喉咙,我也做好准备想把话挑明说开来。
“小山。”
“云霄。”
我们两个同时开口。
我礼让了下,既然他想说就让他先说吧,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也是我最纠结的一点。
“云霄,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没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偏头看他,他被我看的不好意思,然后又正色道:“以前我顾虑太多,主要是我还有个生病的姐姐,这些你也知道,我就不用细说了。我觉得你是个好女孩,之前我总是思前想后,所以总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你很困惑吧。”
他说完又站到我面前:“这次我说的是真的。云霄,我,我喜欢你,打第一眼见你就很喜欢你。”
我还是不敢有所回应。
“我已经和我姐说过了,她也很高兴,你昨天也看到了,她很喜欢你。那个,你借了朋友多少钱,我来还,既然想跟你在一起,你的难处就交给我,我来替你摆平,好吗?”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期待的看着我,帅气的脸庞说出这么直白又真诚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这事太突然,我不敢贸然答应,我怕又只是一时兴起,第二天又莫名其妙的冷淡下来。
“你不用着急做决定,可以先考验我,房子你先别卖了,我这还有积蓄,我现在也好起来了,你也知道的。如果你执意要卖也行,我那边还有一套房子,到时候你带着阿姨住那边。”
“我,你说的太突然了,我得好好想想。”
他笑着说:“我知道,没事。”
这时候电话进来了,我看了下来电显示,原来是嘉宝。
梁启山脸上带着红晕,可能也是不好意思,正好就着我接电话的空闲说:“那要不你先忙吧,我还得去趟店里一趟。”
我点点头。
看着他轻快的步伐应该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吧,不然就我现在这处境,谁会愿意接我这个烂摊子。
待他走后,我接了电话。
“霄霄,不好意思啊,这两天冷落你了,你不会不开心吧。”
我冷哼一声:“呦,现在想起我来了,这两天你是不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嘉宝听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和我调侃,而是欲言又止的说:“霄霄,你能来一趟吗?”
我没敢再继续调侃,于是答应她现在就过去。
打了个电话和我妈报备了一声,便赶紧打车赶往银河酒店,我有预感,这妮子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到了嘉宝的房间,按了门铃。
半天没人开,我又按了一遍,这时候门打开来。
我推门进去就看到嘉宝披散着头发背对着我向屋里走去。
“怎么了这是,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纵欲过度啊。”
待关上门,跟进去看到她转过来的脸时我惊呆了。
只见嘉宝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肿胀得高高的,犹如一个发面馒头般,甚至还微微透着淤青。
她的额头也有一些乌青,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到了一般。
而她的脖子上更是有着许多细小的擦伤,仿佛是被粗糙的麻绳摩擦过一样,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我连忙拉着她打量了一圈,关切的问:“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她听我这么一问,委屈的眼泪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咧着嘴巴嚎啕大哭,跟个树懒一样赖在我身上。
我只能抱着她任她发泄,顺便从旁边抽了些纸给她擦擦鼻子和眼泪。
“好了好了,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我去给你报仇。”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安抚了半天,她还是只顾着抽泣,我耐心用尽,急不可耐的嚷道:“哎呦,我的好姐妹,你这是要急死我嘛,你倒是说啊。”
嘉宝这才支支吾吾的娓娓道来:“就是前天晚上放你鸽子,其实是我和毛头小子去吃饭看电影,然后晚上便去了他房间。”
奶奶的,不用说我也知道。
“本来是准备睡我房间的,我又不是什么主动的人,肯定不会跑他房间,可那天回去,他非要留下我住在他房间里。”
她说完又看了我一眼。
“继续。”
见我定睛看着她又继续说:“然后,然后他前女友找上门来,看到我二话不说就上来挠我,跟发了疯一样拿东西砸我,甩我耳光,我被打的猝不及防。毛头小子就去拉她,我趁空隙就跑回来了,到现在他也没打电话给我,呜呜呜。”
想到此她又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