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拿起最后一瓶啤酒的时候。
豪哥突然先我一步将酒瓶拿过去,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前面的墙壁上。
玻璃碎片连同酒水瞬间炸了开来,洒落了一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摔门而去,夹克男赶紧跟着出了门,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见豪哥出去了,包厢里的大伙都松了口气,神情放松的窃窃私语刚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个豪哥怎么那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难道我刚刚的推测不对吗?
他不是来给我下马威的?
居然在最后放了我一马,其实就算他不放,那一瓶啤酒我也能喝得下去。
梁启山这时候也缓过来了些,轻声对我说:“别怕,豪哥就那样,他不是针对你。”
虽然他那么说,可我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这算是得罪他了吧,但愿以后不要再与他碰面的好。
因为豪哥生气的走了,大家也没有兴致再玩下去,于是互相打了招呼便三三两两的走了。
我想扶着梁启山,他推脱说不用,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男人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在那么多他的熟人面前,我也不好过分照料他。
这时候小娇被小姐妹搀扶着往包厢外走,我想着安慰她两句顺便找她要个联系方式,问问她是否认识许文静,刚刚又是因为什么惹的豪哥发火。
可她看到我却畏缩的装作不认识,从我面前快步走掉了。
看来我还是有必要找许文静问问,看她到底知道多少。
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也不知道保洁阿姨待会来打扫的时候会不会骂人,不过就算要骂也是骂豪哥吧。
梁启山的车是不能开了,而且车还在东街找代驾去取也不方便,等他明天酒醒了自已去开好了。
于是我喊了车准备先送他回去,他却执意让司机先送我回家,拗不过只能作罢。
在车上我担忧的问:“你喝了那么多酒待会能找到家门在哪吗?”
他闭着眼睛说:“那你要帮我找门吗?”
我从前面的后视镜看到出租车司机好像朝后面瞄了一眼。
无所谓了,反正也是不认识的人,天天担心别人怎么想自已还不得累死。
不过孤男寡女的喝醉酒,我送他回家,这万一。
“我看你说话神志清醒,那还是你自已找吧。”
他突然拉过我的手放在自已身上说:“没事,我自已回去就行,你回家也多喝水,晚上锁好房门知道吗?”
见他只是拉着我的手并没有做别的,我也就没再挣扎。
其实梁启山算是个克已守礼的好男生吧。
如果按照以前程劲川的话,一定死皮赖脸的让我送他回家,然后再死皮赖脸的不让我回家。
梁启山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错了,我是否应该答应他呢?
可想到许文静和小娇的话。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阴晴不定的豪哥。
我就举棋不定,开始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
到了小区门口。
梁启山还想下车送我到楼下。
我让司机开走,别待会睡我家楼下,我还得将他弄回家,我还没到捡个男人就回家的地步。
送走了梁启山,我踏着夜色向自已的楼栋走去。
却不想在楼下居然遇到了程劲川。
只见他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头顶的路灯照在他的周身,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都泛着一层金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雕塑,大晚上坐在这里让人不敢靠近。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起来有些愠怒:“你要不要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我忙掏出手机看了看,五个未接电话。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吵没听见。”
他站起身靠近我闻了闻,微压过来的身影遮住了我面前的光亮,我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出去喝酒了?”
我窘迫的点点头,诶,不对,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我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自已要与他划清界限。
于是壮着胆子抬起头看他:“是啊,做销售服务行业的不喝酒怎么行,就像你那么大的集团老总不也免不了要喝酒应酬吗?”
“嘶,伶牙俐齿的跟谁学的。”
“跟我自已不行啊,你来找我干嘛,不会是要钱的吧,要钱现在没有,要命有一条。”
可能是我喝了两瓶啤酒的缘故,在他面前说话也开始大胆起来。
“昨天为什么突然跑了。”他咄咄逼人的站在我面前。
我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就差和他胸贴胸了:“我妈急性阑尾炎发作,她就我一个女儿,我不回来怎么办。”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我又狐疑的看了他两眼,再次疑惑的问:“你还没说你来找我干嘛呢,这大晚上的,你不用休息吗?”
他靠的我挺近,我往他身上嗅了嗅。
本来还以为是自已身上的酒味重,没想到他身上的酒味更不逊色于我。
“你怎么也喝那么多酒。”
“不是你说的吗?连你这种做销售服务行业的都要喝酒,像我那么大的集团老总也免不了要喝酒应酬的。”
行吧,踩到我自已尾巴了。
“那你就回家睡觉啊。”
他作势便捂着头说:“头好疼,难受的要死,你上次给我按的挺好,你再给我按按。”
“你找医生、技师给你按不行吗?他们手法那么专业。”
“你按不按,按好了这次给你减一千块钱。”
看在钱的份上那也行吧,不过要去哪按。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长椅:“那你去后面躺着,我给你按按。”
他嫌弃的看了眼身后的长椅说:“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我总不能把他带回家吧。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孤男寡女的都喝了酒,共处一室难道不会擦枪走火吗?
嘉宝和那黄毛小子不就是喝了酒擦枪走火的吗?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真能磨叽,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我食言了,你欠我的一百多万一笔勾销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