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弄玄虚的说:“没你想的那么贵,人家那说的都是人生信条、指路明灯。”
嘉宝感兴趣的问:“那么厉害吗?”
“那当然,快吃吧,可别再哭了,看把人家老板吓的。还有,把你面前那堆纸给我丢垃圾桶里。”
嘉宝不好意思的将桌面收拾了下。
接下来,我们两个人喝了啤酒,吃了火锅,红光满面的离开了火锅店。
我打车带嘉宝来到郊区的一家农宅前。
此时农宅前面的水泥地坪上面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嘉宝下车的时候狐疑的看着我说:“你确定这是心理医生待得地方?我怎么记得都是在写字楼啊?”
“骗你干嘛,你看人家面前这生意,好着呢,都是不远万里、慕名而来。”
嘉宝琢磨了会,推了我一下,恍然大悟道:“好家伙,你带我来算命呢?”
我乐不可支的笑着对她说:“对啊,算命的可不就是咱们国家本土的心理医生吗?人生迷茫、有化不开的忧愁找他们准没错啊,我反正觉得和他们聊聊天挺好的,无关信与不信。”
既然来了,嘉宝也入乡随俗的进了院子,坐在那种木头做的小凳子上。
院子里已经坐了一些正在排队等待的人。
我和嘉宝观察了下,发现里面普通农户也有,小年轻也有,穿的体面的老板也有。
我小声对嘉宝说:“看到没,不管什么人,他都有烦恼,都有举棋不定需要引导的时候。”
我扫了眼前面,又对嘉宝说:“我告诉你,一般一大早上五六点来最好,那时候来看的人更多,而且说更灵验。”
嘉宝笑眼盈盈的看着我:“云霄,想不到你怎么也跟个小老太太一样。”
“别说话,你听听人家都在说啥。”
我开始带着嘉宝吃瓜。
“你听听前面那两个大娘带着姑娘来的,问的肯定就是姻缘。”
“你再看看她们后面的那个老板模样的,一定问的是事业生意,求财的。”
“等到了咱们,你打算问事业还是问姻缘?”
嘉宝想了下说:“事业吧。”
我听她说完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
嘉宝心领神会的装作悲伤的语气唱道:“被爱伤透的女人......。”
“喂喂喂,我可不是被爱伤透,我顶多是为情所困。”
“好好好,我被爱伤透行了吧。”
*
轮到我们的时候都差不多三点了。
进了屋里,眼前这个被称作吴婆子的算命先生定定的看了我们俩人一眼。
手里拿着几枚铜钱问我俩。
“两位姑娘一起算?”
我和嘉宝互相看了看说:“恩,一起,我俩没什么好避讳的。”
她听完点点头,略显沙哑的嗓音问我们:“那你们是想看什么呢?”
我替嘉宝一起回答:“事业。”
待我说完,她将手中三枚铜钱递给嘉宝。
“那这位姑娘先来吧。”
嘉宝按照指示手捧铜钱双手合实丢了下去。
“再来。”
嘉宝又重复一遍。
“好了。”
我和嘉宝也看不懂,只见她看了看铜钱的面,自已在那闭眼沉吟。
嘉宝偷偷瞄了我一眼,带着怀疑的态度告诉我这不会是骗子吧。
我冲她摇摇头,示意她老实点。
“生辰写给我,阴历的。”
嘉宝在纸上写了后递给她。
吴婆子看了会说:“姑娘最近事业不是太顺啊,栽了大跟头吧,后面要注意身边的小人,请个朱砂宝葫芦戴着。”
嘉宝听了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吴婆子接着说道:“虽然你没问我姻缘,但是我可以给你两句提醒,珍惜眼前人。”
嘉宝眉头一皱然后转头看着我一挑。
我赶紧摇摇头表示我不是你的姻缘。
嘉宝意会的点点头。
“往后的工作还是主东北或者北方,东面也可以,姻缘和事业相辅相成,姻缘起来了,事业也就好起来了。”
嘉宝似在思考,然后认真的问:“那我需要改行吗?”
“不用,就做现在的工作挺好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我可以问个感情方面的问题吗?”
“可以,来,你再骰一个我看看。”
嘉宝这次认真多了,规规矩矩照做了一遍。
吴婆子看了一下,然后又沉吟了会说:“九月底的时候注意不要错过,多留意身边人,还有不要瞻前顾后。”
“还能再多说两句吗?”
吴婆子笑笑说:“你自已心里明白,不用我多说。”
嘉宝的结束了,接下来便到我了。
“把生辰写给我,你问的是事业?”
我将生辰写给她,然后犹豫了下说道:“您都给我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该问哪个了。”
嘉宝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肯定是在心里腹诽我是个机灵鬼。
“行。”
我接过铜钱,也按照刚刚的步骤做了一遍。
然后她沉吟了会说:“姑娘,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我将右手递给她,她掏出老花镜戴上拉着我的手仔细端详了会。
“事业不错,后面会遇到贵人。今年要多注意安全也要多注意身体,家里有人生病吧。”
我点点头。
“待会我给你个护身符,你们俩人今年都要随身戴着。”
我听了揣测了会,问她:“那我姻缘呢?”
“有点坎坷,面对的选择较多,要注意甄别。”
我看了眼嘉宝,还是畏缩的问出了口:“我和前任还有机会复合吗?”
“小伙子生辰你知道吗?”
我想了下摇摇头说:“算了吧,不问这个了。”
“一切向前看,不要纠结过去,姑娘以后的姻缘还是很美满的,儿女双全。”
有这句话就行了,这句话就够我对未来婚姻的憧憬和向往了。
最后我们俩人都道了谢。
走的时候给了算命钱,还有请的葫芦和护身符。
回去的路上嘉宝意犹未尽又抱怨的说:“我怀疑是卖东西的,这东西比算命的钱还贵。”
“你别管哪个贵,你就说准不准吧。”
嘉宝咋呼道:“我都去问事业了,那肯定都是遇到难处的才去啊,明眼人都知道。”
我又问她:“那叫你事业去东北,或者东方你总该觉得是真的吧。”
嘉宝支着下巴说:“这倒是有点东西,你看我在A市事业顺风顺水,可来了C市就不行,A市在C市的东北方向吧。”
说完又想起来刚刚吴婆子的话说:“诶诶,她当时说珍惜眼前人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说你呢,我心想这老太婆也太开明了,都能接受那个。”
我老神在在的说:“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眼前人,我反正是不相信说的你前男友还有那黄毛。”
嘉宝摇摇头:“不知道,唉,也不是她说的就准,我总不能因为她心理暗示这个,就在身边网罗吧。”
说完看向我:“倒是你,刚刚是不是想算和程劲川的,咦,还说你没想法。”
嘉宝鄙夷的嘘了我一声。
我感叹:“最后我不是放弃了吗?你也知道啊,两个人分手的时候,哪怕是分手以后,明知道不是好归宿没有好结果,该离开该放手,可还是会去纠结,并且反复的确认最后的结果好让自已死心。就是因为心里总是觉得还没死透,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不想放弃。可我现在突然不想知道那一丝可能了。”
我看了眼前方满眼的绿意,丧气道:“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已。”
嘉宝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局中人,你要是开了上帝视角,那还得了。”
我释然的笑笑:“不想了,累了。”
嘉宝发出了憧憬:“但愿咱俩都能有个好的归宿吧。”
我义正言辞道:“那必须的。”
嘉宝松了松筋骨:“诶,你别说啊,这走一遭还挺有意思哈。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连心情都好多了。”
我冲她眨眨眼:“是吧,没骗你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