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趁培训课中间休息的十分钟,我拿出手机把股票账户里的钱给提了出来。
接着立马转到了程劲川的银行卡。
考虑了下还是发了条信息提醒他:137.2万欠款,刚刚2.3万已经转到你之前转来的那张银行卡里了,还欠你134.9万。
正赶上上课,便赶紧将手机收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意外就出现了。
今天的提问我又没有跑掉。
“云霄。”
大家听到名字都向我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现在给你三家公司,让你在其中挑选一家进行投资,你会选哪家,一家游戏公司、一家设计公司和一家传媒公司。”
我大脑飞速运转,说实话我真的选不出来,就像股票一样,前提是哪个板块有话题和热度才能判断谁更值得进仓。
“老师,我答不上来。您的问题不够严谨,单从三家公司的名称并不能妄下决定投资哪家。得根据某个时段调研哪个产业更具商业价值,还要看三家公司的内部质态如何、有没有新颖的运营模式和市场竞争力。所以我不选。”
我说完后,大家都小声的在下面窃窃私语。
他眯眼瞧了我一会又切开视线看向大家。
“还有不同意见的吗?”
江雅雅看他没再注意这边,挪近我:“你真敢说啊,好歹挑一个,随便编些理由搪塞过去啊。”
想起刚刚貌似看到了他一记眼刀,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说:“我觉得他已经是在针对我了,我说什么并不重要。”
她听了也所见略同,有些叹气的说:“如果被针对会怎么样?”
我面不改色的目视前方,轻轻蠕动嘴唇:“评分不及格,回去扣绩效奖金。”
她听了睁大眼睛,然后又和我一样面无表情的看向讲台前面那位瘟神。
只见他温和的笑着对回答问题的学员说:“好,大家的想法都很不错,我们来接着讲下面的节点。”
......
一个上午就这么艰难的捱过去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没有收到程劲川的回复。
应该是昨天说的话让他不适了,所以不回复也符合他的性格。
反正我打了钱也发了信息,他应该不会不认。
加上培训的这件闹心事,我也没心思关注他的心情,索性也没再管他。
下午还好,没有再提问我,许是被我上午直截了当的拒绝回答,气的已经懒的搭理我了。
晚上的时候嘉宝倒是过来找我了。
吃完饭,回到酒店闲聊。
我好奇的问她:“你们副总多大年纪啊。”
她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四腿八叉的躺在我的大床上,有气无力的说:“三十二了吧,是个工作狂,我就是在他手下被他荼毒三年才提拔上来了,结果又被打回了原形。”
“那这几天你们到底在加什么班?又不是出差做项目,现在也不是月底月初那么忙。”
“还能加什么班,折腾我呗。我现在做的也不全是财务的工作,比如帮他写个报告,找个文件,准备会议资料等等等。”
我没忍住,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难道他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听说你那边项目没完成,亲自带人去帮你摆平?你记不记得算命的老婆婆怎么说你来着,珍惜眼前人。”
嘉宝听了“噗”的一声坐了起来,然后爆笑的呛了口口水,咳的她眼泪都要下来了:“云霄,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那个工作狂会对我有意思?我哪次不是被他训的体无完肤,他才不会对我怜香惜玉,懂了吗?今天要不是他有饭局让我提前下班,我现在还在那赶着材料呢。”
她怕我不信似的又补充道:“还有,他都是大叔的年纪了,我会喜欢他吗?我喜欢的上下都不会超过三岁的。而且他女朋友我见过的,是那种温和清秀的女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种性格的人。”
我见她否认的干脆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嘉宝起床,从刚刚在超市里买的零食袋中,挑了一袋薯片撕开后,边吃边问:“你这几天培训怎么说,那天不是说这个培训的老师很严厉吗?”
现在又轮到我没精打采了。
“我感觉这次培训我搞砸了,现在每天都被针对回答问题。”
“真的吗?你做了什么在那么多学员中脱颖而出的。”
我忍住尴尬,对她说:“我说他坏话被他听见了。”
“什么话?”
“我说他是个变态,让我同桌注意点,结果好巧不巧他从我旁边走了过去,我现在想想都想自裁三刀。”
嘉宝听了又是一阵前俯后仰的爆笑。
我无奈的说:“我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啊你说,怎么那么倒霉呢。”
嘉宝想起来什么,于是问我:“算命的那个老婆婆让你带的符文带了吗?”
“带了啊。”我把手机反过来露出手机壳:“在这里面呢,随身带着的。”
她见此又开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可能真是犯太岁,而且是我们两个人,谁让咱俩同岁呢,连水逆都是同时的,真是有难同当啊,云霄。”
我赞同的点头:“患难姐妹啊,同样的感情不顺,工作不顺。”
“我得回去了。”嘉宝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从床上下来穿鞋。
我疑惑的问:“怎么了,今晚不住这里?”
“我突然想起来陆修送我的东西还有没处理完的,刚刚想到了,我得回去连夜扔了,他做的决绝,那我也不能示弱啊,我要比他还潇洒。”
我对于她突然想起陆修这件事感到无奈。
这妮子绝对没有她表现的云淡风轻,往事已随风而去的心态。
看她去意已决,我也不忍心戳破她。
毕竟他们在一起分分合合了七年,难道感情的事情真的七年是道坎吗?
我反正是不知道,因为我也没有什么感情是坚持了七年之久的。
我看着她拿着背包在卫生间照了下镜子又整理了下头发,问:“你知道陆修搬去哪里了吗?”
她摇摇头:“不知道啊,干嘛要知道,不关紧要的人而已。”
“行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我在想她回去了,在处理和陆修之间的共同回忆时,是不是爆哭一场。
那是七年又不是七个月,而且还是激烈的争吵一次就这么直接断联了,连给人一个缓冲适应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嘉宝这段时间一定很难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