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刚亮,沈乐颜便被知月叫醒。
一会的祭祀活动是所有人都必须到场的,必须要起床收拾了。
睡眼朦胧的她微微一动就感觉浑身酸痛直接把她的瞌睡都疼醒了。
这就是昨日纵马过度的下场。
要不是知月扶着她起床,估计下床时还得摔一跤。
平日里大多时候她都会自已穿衣,今日是连手都不想多抬了。
像一个洋娃娃般把自已完全的交到采月和知月两人手里,任由她们梳洗打扮了。
两人也全程也十分默契的快速把自家小姐妆扮好,等待公子过来。
祭祀活动即将开始。
满身戎装的永安帝和同样一身正红制服的皇后娘娘走在最前方,一起领着众人来到祭坛下。
众人在下面神色庄重地注视着帝后两人一步步登上高坛。
沈乐颜今日端庄的跟在哥哥后面,看着高坛上的两人暗中垂下了眼眸。
“敬告天地,日月星辰,愿我族永世繁荣。”
“今日祭天,祈求天地神灵,佑我大昭昌盛,人民安康。”
“敬告吾天,吾以诚心祈求,愿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场冗长而繁琐的祭祀仪式终于在长达一个时辰的跪拜中结束了。
祭祀结束后,众人在原地休整了片刻,永安帝便带着几位王爷和皇子进了狩猎场开始狩猎比赛。
今日主要是由皇上来开个好头。
明日才是朝臣王孙公子之间的大规模狩猎比拼,然后举行篝火晚会,分享狩猎的成果,犒劳众人。
第四日还会增加一些其它的竞技比赛,例如骑马、射箭、打马球等,皇上会对最终各项比赛成绩优异者进行赏赐。
见永安帝他们离开后,其他人也紧跟其后来到了狩猎场门口。
见证这一场王者的比拼,领略大昭国帝王的风姿。
沈乐颜望着不远处身骑烈马的帝王只觉得跟自已之前看过的那本史书上对永安帝萧槿的描述重合了。
骑马射猎的永安帝多了一丝在皇宫里没有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她想他年少登基,征战沙场时也是如此的风华绝代,甚至于那时的他更甚。
直到永安帝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中,沈乐颜才收回视线,开始打量整个狩猎场的环境,还有随行的其他人。
只不过大多数人她都不认识,只静静的观望着。
狩猎时间过半。
沈乐白见平日里不爱关注这些的妹妹难得有兴趣看这么久,也十分有耐心的给她讲解起来。
“方才射中一只兔子的是淮阳王殿下,先皇的五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五哥。”
“还有那里追着鹿跑的是皇上的三皇子,皇后娘娘所出的嫡子,这个你应当是见过的。”
“宴会上好似见过几次,听说三皇子殿下性格温润如玉,刚刚见他射鹿时也并未伤其要害,果真是十分善良。”
“三皇子殿下确实良善,还有那边……。”沈乐白还未说完便被旁边的突然爆发的一阵激动声打断了。
“皇上竟然猎得一只猛虎归来!”
“这可是春狩关最凶猛的野兽,称的上是整个丛林之王!”
“陛下果然英勇非凡。”
“那当然了,陛下是先帝爷最宠爱的皇子,先帝爷当年还亲自教陛下骑马射箭呢。”
“皇上威武!”
沈乐颜的耳边响满了各种对永安帝的崇拜和赞扬。
一时间仿佛大家的眼里都只有远处拖着猛虎归来的永安帝。
帝王生来便是万众瞩目的。
毫无疑问此次狩猎拔得头筹的又是永安帝。
虽然说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敢称第一,但他的确是实至名归的第一。
见永安帝回来了,皇后也带着众位妃嫔上前去给皇上贺喜,关心皇上是否受伤。
妃嫔娘娘们也是想难得趁此机会好好跟皇上拉近感情。
永安帝却是十分不在意的回应一声,往年狩猎他都是拔得头筹,这些夸赞之词早已是听腻了。
只是刚刚看了一眼在人群中沈乐颜,见她呆呆的看着地上毫无生机的猛虎只觉得一股满足感萦绕在心头。
见皇上回来了,其他王爷也陆陆续续的带着自已捕获的猎物从林中返回。
只有三皇子带回来的猎物大多还是活物,除了沈乐颜众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三皇子不喜杀生每年都是如此。
还有皇上的七哥端阳王殿下侥幸捕获了一只白狐,一身雪白的皮毛,柔软而光滑,狐狸向来狡猾不易捕捉,所以十分难得。
端阳王也是十分知趣的直接献给了皇上。
永安帝最后也是满意的收下了,给了端阳王丰厚的赏赐,另外也按照捕获的猎物数量对其他人也进行了奖赏。
沈乐颜回到营帐后已经天色已晚,用晚膳就准备休息睡觉了。
毕竟明日的狩猎活动更为盛大,此次来的人除了特殊情况基本上都会参与。
想到明日又要骑马沈乐颜觉得她的腿上仿佛还在隐隐作痛,准备起身在擦一次药膏。
此时知月匆匆忙忙的跑进帐中。
“小姐,皇上身边的宝顺公公又来了,说是陛下邀你去后山一趟。”
沈乐颜皱了皱眉头,还是起身重新穿衣快速去了。
走之前还特意吩咐了一句:“若是哥哥回来问起,就说我累了已经睡下了。”
毕竟皇命不可违,再加上外一等会哥哥回来了瞧见宝顺公公在她的营帐门口站着岂不是有口难言了。
宝顺知晓沈乐颜不想被其他人看见,所以也避开人群带她走的小路前往后山。
一路上沈乐颜也还是十分紧张,害怕撞见了其他人,步子的速度都比平时要更快些。
后山的温泉处。
永安帝正坐在旁边一边思考明日的狩猎之事一边又在想朝堂之事。
望着夜色中越来越近的女子才逐渐回神。
起身到她面前:“昨日骑了一下午的马,今日身子可还受的住?”
“回陛下,用了宝顺公公送来的药膏已经好多了。”
永安帝闻言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宝顺又看着眼前故意想要划清界限的女子沉默了片刻。
宝顺:陛下和沈姑娘说话看我干嘛?难道是嫌他在这儿碍事?
于是又慢慢退开至看不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