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跟我结婚的时候承诺过要给我一个幸福的家。”
“结果却在我丧偶式带娃的过程中,潇潇洒洒地和别的女人滚到了一起。”
我看向婆婆,她重重的喘气着,捶胸顿足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再环顾四周,二十多桌宾客里有孙时俊的同事朋友。
我想我也许是最后一个知道这段荒唐事的。
但既然戏已经开场,倒不如把孙家最后的一点遮羞布也揭开算了。
我看一眼台下一脸忠厚老实的新郎官江铜。
又把目光转向憋着一脸委屈的孙时月。
那件雪白的婚纱穿在她身上也遮不住微隆的腹部。
她此时或许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又惊又惧地连连摇头。
可我的话已经出口了。
“大家应该都知道这对新人是双喜临门吧。”
“只可惜,孩子不是新郎官的。”
她刁蛮任性要来的婚礼有多盛大,如今就有多狼狈。
我承认我报复心在这一天里达到了顶峰。
如此痛苦的一天,既然同为孙家人,那大家都别好过。
孙时月哭得撕心裂肺的,也留不住铁青着脸愤然离席的江铜。
凭什么她玩够了,就要伪装起来找个老实人托底呢?
这世上的老实人也不每个都运气那么差。
现场一片混乱。
等我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挣脱开婆婆的撕扯,童悦然已经悄悄溜了。
孙时俊红着眼咬着牙朝我直直冲过来。
我毫不客气地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
他当下愣在原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笑话。
每天抱着几十斤的孩子,我这一巴掌的力气还是有的。
手火辣辣的疼。
我冷着脸看他,“证据我都存了,你老老实实地回去给我说清楚,兴许我还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你。”
他闷闷地不做声,站在原地不动。
我懒得再说,径直出门上车,刚发动车子,他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
开门到家,我换鞋。
他突然噗通跪在了地上。
孙时俊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嘴里不停地求我原谅。
他发誓诅咒地说自己错了,刚刚一路上都在后悔。
我懒得听,却还得装下去。
手机暗中开了录音。
我佯装镇定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原谅可以,我们把事情都说清楚,你也不想我以后几十年心里有疙瘩。”
他沉默了片刻,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第一件事当然是算账单,把钱要回来。
我拿他的手机直接拨过去,童悦然第一时间接了。
“我是孙时俊的老婆,他给你的花的钱一分一毫我都会算清楚,一会发给你,下午5点前转过来。”
她只回了一个字“好”。挂断了。
调账单,看他的网银流水,前前后后算下来九万八。
我让他自己发语音过去。
他默默地按下语音,声音都带些颤抖,“九万八,五点之前转过来。”
放下电话,他整个人像是力气都被抽走了,瘫软地坐在那。
接下来我开始复盘他这一年多来的行踪。
问他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他说前几年就加了微信,只是没怎么联系过。
去年她找工作,主动问他才开始见面。
行程听得越细致,我越想去厨房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