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守在了尚书府门口,一刻都等不及了!
远远瞧见父亲,我鼻子一酸,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上一世,我到死都没能再见父亲一面啊!
我猛地扑进父亲怀里,他瘦了好多,可眼里全是心疼我!
祖母把这些天的事儿跟父亲说了,父亲气得直拍桌子,“把那对母女给我带上来!”
薛宁一见父亲,立马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老爷……我拿清歌当亲闺女,可她怎么这么冤枉我啊……”
祖母冷笑一声,“可那天,你是怎么当着大家伙儿说的?你说尚书府只有魏如雪一个嫡女!难不成!是我这老太婆耳朵不好使了!”
薛宁还想狡辩,我抢先一步说:“薛宁有一句倒是没说错,她的确只有魏如雪一个女儿!”
王伯立马明白我的意思,命人死死按住薛宁和魏如雪,用银针扎破她们的手指。
两人的血滴进清水里,一下就融到了一起!
魏如雪见被识破,破罐子破摔起来,“就算我是母亲亲生的又如何!那么多年,母亲对你不好吗!”
“母亲现在只不过是为了弥补我而已!”
她话音刚落,父亲一巴掌就呼在了薛宁脸上,用尽了全力,直接把薛宁打得嘴角冒血。
父亲指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当初让你进门,你可是亲口答应过,这辈子只有清歌一个孩子!”
“现在趁我不在,你竟然敢让你那私生女欺负清歌!我看你是活腻了!”
薛宁慌乱地把地上的碗打翻,“老爷,你听我说!魏如雪不是我女儿!”
“我只是对她好了一点!是她自作多情会错意了!”
“老爷……”
薛宁还在求饶,而我清楚地看到魏如雪身子狠狠一颤,看向薛宁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时,王伯走了进来,将一沓书信递给父亲,正是昨日祖母让他去查的。
王伯躬身道:“老爷,这事不难查,一问便知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鄙夷,“薛宁并无父母,也无什么堂姐,她曾在凉州一带的青楼里……后来不知怎的就逃至京城了……”
“当年,是夫人在路边看到她可怜,好心将她接回了府……”
王伯说着,摇摇头,似乎对母亲的善心感到不值。
我双眼一红,泪水忍不住落下,母亲一生善良,结果却是引狼入室!
那些书信是从薛宁房间搜出来的,其中几封,里面夹杂着一些药方。
祖母年轻时学过医,只看了一眼便怒不可遏,指着薛宁骂道:“毒妇!原来苏氏的死是你害的!”
“这些方子,产后是决不能服用的!一旦服用,身子只会越来越差,你这毒妇,竟如此歹毒!”
父亲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向薛宁,双目赤红,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一掌一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怒吼道:“贱妇!毒妇!我杀了你!”
其余几封信,字迹潦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寄来的,信上只有几句绝情的话,让薛宁不要再联系自己,说女儿自己是不会要的,是死是活都不要再联系自己。
眼下,一切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