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内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透露着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
在场男士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模样。
女的高定礼服,像极了高级小姐。
原来这就是上流社会啊。
钱在这里最不缺。
奢靡,纵情享乐。
陈秘书也拿着盘子吃东西。
禾念安眼睛扫到陈秘书,陈秘书心虚的避开她的视线。
柒柒把头发别到耳后,风情万种的指着在场的女伴。
挑眉看她:“你看这些女伴,有哪个是正经出身的千金小姐。”
正常的企业家聚会,有些带网红,有些带情人,带秘书,但大多数人带妻子或是女朋友。
柒柒红唇吐出凉凉的话:“因为这是一个交换女伴的游戏。”
禾念安的三观被震碎了,傅璟忱又一次刷新了做人的下限。
禾念安看向陈秘书,肯定的说:“陈秘书,出发前你就知道?”
她挑明了,陈秘书也不装了:“这样的活动没几个人愿意换女伴的,而且傅总不会输。”
禾念安笑了起来,这是有没有几个人愿意换的问题吗?
“陈秘书,你是沈慕的地下情人,是怎么有脸看不起我的?”
陈秘书脸瞬间煞白。
她是正经秘书,要不是喜欢上沈慕,谁又愿意一步一步失去尊严。
谁又愿意被人当成赌注。
“我是专业秘书,我跟你不一样。”
禾念安拍拍陈秘书肩膀:“当然不一样,你是真的出卖了自已,而我从没有出卖过身体。”
“我只有沈慕一个男人,沈慕也只有我一个女人,沈慕也不会把我交换出去。”
柒柒看着陈秘书笑一声:“真能自欺欺人。”
柒柒接着给禾念安科普规则:“十个人一起玩牌,赢的人可以拿到对方手里的项目,作为补偿,把身边的女伴送给对方玩一天。如果赢的人喜欢,也可以玩输家的女伴。”
“不过听说今晚的最终赢家,可以不把女伴送出去,还可以给女伴一个巨大的惊喜,女伴可以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男的必须答应,具体是什么惊喜,要求过分能到什么程度我不在乎,我只希望到时候别给我分到一个又老又脏的男人就行。”
出发前她以为傅璟忱就喜欢看她过得惨,过得可怜,没有尊严的求人。
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现在的傅璟忱,要的是她直接践踏她的人格,让她活不下去,把那些黄谣变成真实。
当年为了十几块钱的跑腿费,惹上了这么一个变态。
早知是这样的下场,当初不如饿得啃树皮。
禾念安一想到即将随便赐给一个男人,寒气便由脚心寒到天灵盖,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看来这辈子。
傅璟忱是不会放过她了。
她说过,除了恩情,她毫无顾忌。
恩情还完了。
没有亲人,没有软肋。
她最大的缺点是个孤儿,最无敌的利刃也是因为她是个孤儿。
柒柒看禾念安那么反常,担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
禾念安深深吸一口气,抬眼时满是悲怆。
禾念安平静的拿一个盘子。
在盘子放一个提拉米苏,再拿一把叉子,和一把刀。
嘴角扬起微笑,但双眸一片死寂。
禾念安拿着盘子走回傅璟忱身边。
侧身看他的牌:“赢了吗?”
傅璟忱难得见禾念安愿意跟他亲近,把牌展示给她看,自信的说:“就剩最后一个了。”
“然后呢?”
“赢这个以后,跟全场的最终赢家一起赌。”
禾念安拿着叉子给傅璟忱喂一口提拉米苏。
傅璟忱被禾念安突然的温柔弄得心猿意马,眸底泛起微弱的光。
“如果你都赢了,我是不是不用被交换出去?那你要是输了呢?”
傅璟忱双眸瞬间蒙上一层雾,手顿了一下。
知道禾念安已经明白这里的游戏规则,低声跟禾念安说:“放心,我不会输。”
我在乎你输赢吗?
我在乎的是你把我的当赌注。
傅璟忱。
你还是一样把底层人当狗啊。
禾念安又喂傅璟忱一口提拉米苏,眼睛紧紧盯着傅璟忱的脸。
这张脸,带给她无尽的噩梦。
这双眸。
薄情中带点多情。
冷漠又疏远。
看苍生如蝼蚁。
她烂命一条,努力拼搏才有了如今的地位,遇到楚萧以后,以为可以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买个房子,养只猫,再生个孩子。
简简单单过一生。
原来,对于她而言,这些东西都是奢望。
傅璟忱没死,她又怎么能过正常人的日子呢。
禾念安叉子放下的时候,手放在刀子上。
全身紧绷到颤抖,但面上比任何时候都平静。
禾念安幽幽的问道:“所以,傅璟忱,你把我当成赌注了是吗?”
傅璟忱察觉禾念安隐隐的恨意,放下手里的纸牌侧身看向禾念安。
仅一瞬间。
只见娇躯颤抖,眸中燃烧着坚定的杀意。
用尽全身的力气汇聚在刀身。
刀刃划破天际,狠狠插入傅璟忱的心口。
禾念安全身的力气注入这把刀,像嗜血的杀手,狠狠的转动刀柄。
傅璟忱的血浸透白色的衬衫。
她双手也沾满了血。
耳边全是尖叫声。
场内乱成一团。
不管男女都吓得逃离他们这桌。
纸牌漫天飞舞。
赌桌在混乱中被掀翻在地。
有人打电话,有人去叫人,但是没人敢上前。
唯独陈秘书,平静的看禾念安,像是她做了她不敢做的事。
傅璟忱胸膛被刀尖撕裂,无尽疼痛刺骨涌上心头,但看禾念安的眼神满是笑意。
“禾念安,恨我到要杀我的地步了吗?”
禾念安嘶吼道:“是,我做什么让你觉得我可以被你当玩物?既然解释不清,既然怎么说你都不相信。”
“那就拿你的命给我证明,老娘死都不会当玩物。”
傅璟忱突然笑起来,双眸似藏着一只恶魔。
双手握住她的手,狠狠的刺向他自已。
禾念安都懵了。
血腥味涌入她的鼻尖,手上的血是温热的。
在这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她杀人了。
手微微颤抖,神志迷离。
身旁的一切渐次变得虚幻起来,缥缈遥远。
眼泪因恐惧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这时她被人拉开,防暴叉把她叉地上。
随后三四个保镖把她的按在地上,强行把她的手背过身后。
专业保镖出手,她似乎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骨头断裂的疼痛感也随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