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事本就得了林默的帮助,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心里对其还是存有感激的。
之所以有这么一问,那也是因为林默平日里的口碑实在太差,担心冤枉了贾张氏,这才以防万一的。
现在听到林晓的回答之后,原本心中的顾虑全消,立马怒视着贾张氏道: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贾张氏没想到王干事会询问林晓,更没想到,这死丫头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说谎了,当即将手中的扫帚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便哭天抢地的嚎了起来:
“哎呀不活了,你们合起伙来冤枉好人!”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一大一小两畜牲合起伙来欺负老太婆我,真是不给人活路了啊!”
贾张氏原本是骂林默和林晓兄妹二人的。
但这话,听到王干事耳朵里,那就完全变样了。
在她看来,林晓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贾张氏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可能将小丫头牵扯进来。
所以,对方话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畜牲,就只能说的是自已和林默。
看着周遭不断围过来的人群,她柳眉倒竖,怒喝一声:
“贾张氏!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行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真以为治不了你了!”
说完,便对着街道旁,一个相熟的路人甲道:
“小刘,麻烦你跑一趟,帮我把治安队的叫过来,让他们带上家伙,就说这里有个穷凶极恶,胡乱攻击路人和我们街道办的人在这耍无赖。”
被称作小刘的路人甲听到王干事的话后,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他要早去早回,还等着继续看热闹呢。
坐在地上哭嚎的贾张氏,一直注意着王干事的动向,此时一听对方竟然要叫民兵过来,顿时慌了。
原本她还以为自已这招撒泼打滚,不管是在乡下老家,还是在四合院里,全都大小通吃,老少退避,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却不曾想,昨天在陈主任那里吃瘪,今天在这个王干事这里也行不通。
当即便急忙朝一旁看热闹的秦淮茹使眼色。
秦淮茹一大早连衣服都没洗,就让贾张氏叫出来找王干事替她求情。
本就心里不舒服。
此时见婆婆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竟然还想让自已帮忙擦屁股,顿时就更不乐意了。
当即小心思一动,在小当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哇~~~
小当立马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立马朝贾张氏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抱着小当,牵着棒梗就挤出了人群,假装哄孩子去了。
看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贾张氏气的牙痒痒,但却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小骚狐狸,敢在这个时候背叛老娘,等老娘抽出手来了,定要你好看。
此时的秦淮茹,还有贾东旭依靠,并不是十分惧怕贾张氏。
等到贾东旭挂到墙上,对方动不动就拿着贾东旭的遗照出来,以三个孩子相要挟,要收回轧钢厂工作,将其赶回乡下的时候。
那时候,才算是真正抓住了秦淮茹的软肋,让其不敢有半点反抗。
见唯一的助力跑了,王干事还要动真格的,去请治安队的,贾张氏知道,自已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铁定是讨不了半点便宜,甚至很有可能还要因此遭受惩罚。
于是急忙一骨碌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王干事道:
“王干事,天地良心,我刚才真是被冤枉的,不信,你看完屁股后面,还有那小畜牲踢我留下的脚印呢。”
说完,便转过身,挺起那肥硕的大屁股,对准了王干事。
看着贾张氏屁股上的尘土,王干事青筋暴起,脸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此时的她,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贾张氏!你当我是眼瞎!还是以为周围群众的眼睛不是雪亮的?”
“你这上面,除了一屁股灰尘以外,哪里还有什么脚印,你再敢胡说八道,胡乱攀咬,信不信我向主任申请,将你弄去农场改造。”
被王干事这么一说,贾张氏顿时心中一个咯噔,这才想起,刚才自已坐在地上哭嚎,很可能已经将屁股上的鞋印给磨没了。
唯一的证据都被自已擦去了,此时的贾张氏,才真正有了想哭的心。
只是,这次还不等她继续分辩,远处就已经跑来了几个荷枪实弹的治安员: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人未至,声先至。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立马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来。
见治安员们到来,王干事也不想继续和贾张氏掰扯,直接对着治安员道:
“这人是被陈主任亲自下令惩罚和接受劳动改造的。”
“惩罚期间,不思悔改,还敢妄图攻击路人和我,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忙,帮我将人带回去严惩。”
治安员队自然是和王干事相熟的,听对方这么一说,立马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贾张氏绑了个结实。
此时可没有什么老人不老人的说法,但凡你敢犯事,有的是人站出来让你接受惩罚。
几个治安员没有理会哀嚎求饶的贾张氏,将人绑了之后,便直接牵着绳子,连拉带拽的拖走了。
见贾张氏被带走,林默满意一笑,就准备脚底抹油溜了。
只不过,对方闹出这么大动静,王干事又岂会轻易的将其放过。
见林默要走,立马开口拦住了对方:
“林默!你要去哪里!还不跟着我一起回去记录一下情况!”
听到王干事的话,林默事了拂衣去的想法彻底泡汤了,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王干事回到了街道办。
刚一进街道办大院,就看到闻讯出门查看的陈主任,正对着几个治安员和贾张氏询问着什么。
眼角的余光瞥见正和王干事一起进门的林默,陈主任不动声色的瞥了对方一眼之后,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林默自然感受到了陈主任的目光。
不过,现在场合和时机都不对,自已也不好上去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