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公拿出画笔,三两下在纸上画出一道门。瞬间天地间变换,众人终于来到了真正的萧萧谷。
“姐姐,你跟他认识吗?”苏韫宁再也憋不住,想要一问究竟。
“认识,所以知道他的弱点。”叶覃点了点头。
“你是如何知道此地,而且知道之前的那个地方不是真正的萧萧谷。”傅砚辞询问。
“这我不能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到藏宝图。”叶覃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傅砚辞。
傅砚辞突然觉得此时的叶覃仿佛就如同换了一个人,完全不认识了。
萧萧谷的整个布局与假的萧萧谷一模一样,不同的是里面人声鼎沸,有许多的百姓在其中生活。
看到有陌生人的到来,百姓们也是极为警惕,不管如何打探,百姓都不愿给他们任何信息。
“看来,我们得自已去找寻藏宝图的信息了。”顾长歌说。
一连几日,萧萧谷中的人不太愿意跟众人接触。
此时叶覃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发现这个地方的百姓与外界联系较少,对于外界新鲜的事物也是极为好奇。她提议大家在人群聚集的地方,以说书的形式引起百姓的兴趣。
说干就干,众人在一家酒楼门口支起了摊,顾长歌开始说书。叶覃提议顾长歌讲述北朝的各种奇人异事,果然这一内容,加上顾长歌的巧舌如簧,引得诸多百姓围观。
当说到北朝目前的朝政时,有一位穿着打扮极为讲究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老皇帝死啦?真是大快人心!”中年男人畅快地哈哈大笑。
叶覃虽然对北朝无感,但仍是对男人说的话有些不适。
“大胆,竟敢对我北朝的皇帝不敬!”顾长歌不能忍,径直地与男人叫嚣。
男人并未生气,而是不再理会他们,转身离开了,一边走一边仰天大笑。
经过这莫名其妙这一遭,众人也是没了继续说书的心情。开始办正事,与百姓套话,关于藏宝图的消息,可仍是一无所知。
直到三天后,有个人给他们送信,邀请他们去做客。大家猜测可能这就是转机了。
一进入府邸,叶覃发现这里与外观大不相同,里面的陈设极有讲究,正厅中等待主人时,也发现所有的茶具、挂画、花瓶,甚至桌椅等物,皆是不菲。
来人让他们吃了一惊,正是那日的中年男子。
“诸位,我是萧萧谷的主人李明绪。你们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们。”
众人对视了一眼,在疑问是否他真的知道藏宝图的事情。
看众人不太相信,他笑了笑:“如今我还能被人质疑,也真是新鲜的体验了。”
“藏宝图是李应忱的,他把地图分成三块,一块在前长公主那儿,一块在我这儿,最后一块在云隐城。”
叶覃看着他如数家珍一般说出这些信息,明白了他确实有可能有这块地图。
“那么你想要什么?”叶覃尖锐地看着他。
“你这小姑娘,还挺直接的,”李明绪欣赏又诧异的眼神看着叶覃,“帮我杀一个人。”
“是谁?”
“叶尚书府的盛柯。”
此话一出,宛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你说谁?”叶覃颤抖着问,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盛柯。”李明绪看着众人的反应,也有些不解。
“能说一说为什么要杀她吗?”叶覃强行稳住心神。
“我爱她,她背叛我,嫁给别人了。”李明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语气轻描淡写,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叶覃目光冰冷地盯着李明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
“她死了。”叶覃突然说道。
“什么?谁死了?”李明绪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她早就死了!”叶覃再次强调道。
李明绪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杯子瞬间滑落,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不可能……不可能……”李明绪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信。
“她怎么会死?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死去?”李明绪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叶覃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死了十几年了,抑郁而终。”叶覃淡淡地说道。
李明绪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覃,声音颤抖地问:“她怎么可以死?她往我心口捅了一刀又一刀,现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了?”
叶覃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猛地掏出怀中的折扇,用力地扔到李明绪面前,怒吼道:“这是你的吧?!”
“我娘怎么会爱你这种人,她是眼瞎了,还是脑子有问题?她日日抱着扇子哭,眼睛都快哭瞎了,我生下来到她死,她都没有对我笑过!”
“你是什么狼心狗肺,说她轻而易举死了?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去指责她?该指责该恨她的是我!”
李明绪看着地上的扇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捡起了扇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傅砚辞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他缓缓地走到了李明绪面前,轻声问道:“你……是王叔淮南王吧?我是李昭华的儿子。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李明绪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他哽咽着说:“我希望我死了,当年狗皇帝杀我,我就应该真正的死去。都是我的错,你娘不该救我,我不该让她伤心这么多年,更不该让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错了。”
傅砚辞皱起眉头,追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与盛柯真心相爱,奈何当时皇帝也看上了她,皇帝争抢不过给我安了重罪,后来被小元救了下来,后来就一直留在了这里。后来得到消息,盛柯在我死后不到一个月,就跟叶崇明成亲了,从此我一直怀恨在心。”
“没想到……一切都错了……”李明绪喃喃自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