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道祖并没有提醒白玉的打算,这傻小子,不吃点教训,不见识见识人心的险恶,是不会改的。
他从不揣测别人,对别人的恶意也浑然不觉,这没有错,却是致命的缺陷。
白玉登上楼船,白天的时候,大多数人都站在船上的甲板之上,吹着风看着风景,所以这里聚集将近一大半的人物。
那三少爷站在甲板的中央,眺望着远方,引来不少少女的瞩目,小心的议论这位楼船的少主,这三少爷的长相虽然不是多么惹眼,可是加上这一艘楼船的身价加持,就显得在同龄人中非常优秀了。
三少爷名叫林宽,主要掌管着这艘三号楼船的营收,显然,这些少女的瞩目,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故意视作不见,转而高冷的看着远方的云,时不时摆出一些夸张的姿势,引得少女们围在周围一阵尖叫,谁见了不说一句装逼犯。
“好帅啊!”
“这也太帅了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人!”
“他的肩膀上还有只小鸟,一定是个有爱心的人”
听着周围的人一阵骚动,林宽双手抱胸,然后摆了一个思考者的姿势,心中想到,女人,还不迷死你们,他一只眼微微张起,却发现刚才围在身边的女人全都不在了,转而围在另外一个人周围。
只见少女们中间围着的那人,长相风神玉秀,面白如玉,一双狭长的双眼清澈通透,鼻梁高挺,眉清目秀,简直惊为天人。
白玉刚刚登上船,便引来了一阵少女的欢呼,不少见过世面的美艳少妇,狐媚的眼神都是微微瞥向这边,眼神之中也是微微震撼。
白玉看着周围的少女,个个都是美貌不凡,面白唇红,明媚皓齿,眼神之中,莫名的对他散发着喜爱之意,顿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些少女虽然举止大胆,却也有女子的娇羞,只是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上去打扰,白玉只能低头从中穿过。
这引美人骚动的美男子不可避免的吸引了不少男子的仇恨,但当那些男子看到白玉的时候,也是不得不承认此人貌若天人,值得这些骚动。
在一旁被抢去风头的林宽双拳紧握,眼神死死的盯住白玉,仿佛要将他撕碎一般,他作为楼船的主人,尤爱出风头,更痛恨别人抢去他的风头,却没料到感受到恶意的白玉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林宽立刻转身回到舱内。
他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我好像没有惹过他,白玉在心中暗想,没有在意,跑到船头,看着江面的风景。
在那甲班之上,有个戴着斗笠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穿一身灰色的绸缎,体型消瘦,拿着鱼竿的手指骨节分明,年轻人看到白玉走到这边,眼神撇了他一眼。
“你一个人带着那么多钱,为何不走官船,我大周的法律严苛,在官船上,起码能保证你一路上平安无忧”
钓鱼的年轻人貌似不经意的说道,看似不经意,实际上是提醒。
“官船和这艘船有什么不同”
年轻人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道:“出远门当然是以稳妥为主,当然,我只是随口一说”
年轻人仿佛不想多说,别人的生死,他也不在意。
林宽不悦的转回仓内,正好撞见了急急忙忙赶来的陆松强,当下一股无名火气,脸色铁青道:“废物,你怎么让那人上船了!”
陆松强道:“少爷息怒,我来找少爷就是为了此事,那人可是一个肥羊”
陆松强将刚才的事情细细讲来,听到白玉随身携带万两之后,一双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哦?”
“我已经调查过,那个人没有什么背景,就算是失踪了,也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既然如此,那便交给你去做吧,记住,做的干净点,千万别跟楼船扯上关系,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领了这份肥差的陆松强脸上的褶子笑开了花,这件事若是办的妥当,那么自已起码也能分得几百两。
楼船虽然是天澜江之上最有名的船之,却若是有机会,也常常干那杀人越货,里应外合的勾当,只是因为楼船只有有钱人才有资格上去,所以传出来的不多罢了。
陆松强走下甲班下面一层,黑暗之中,小心的点燃了一盏油灯,摇曳的火光之中,露出三五个光头阔面,刀疤无眉的凶恶大汉。
陆松强激动的说道。
“弟兄们,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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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的年轻人依然在钓鱼,白玉看他的竹筐之中空空如也,便知道这人的钓鱼技术不怎么样。
“白公子,这是您的房间,因为你是第一次上船,所以船主说了,这间房间免费赠送”
在白玉的身后,一个船奴满脸堆笑,手中捧着一个222的牌子。
“还有这种好事”
白玉接过牌子:“那就请你替我谢谢楼主了”
他揣摩着房牌,这小小的牌子竟然是纯金所铸。
“船内待会还要拍卖会,如果公子有兴趣的话,欢迎随时到达,只需要带着这面金牌便可”
说完这句话,船奴往前贴了一步,神秘兮兮小声说道:“有攒劲的东西”
说罢,眼神左右飘忽之后便退去了。
这句话被钓鱼人听见,撇了一眼白玉,显然他不知道何谓攒劲的东西,便随口解释道:“是被拐来的女子,大周的律法严苛,从开国起便严查这种此事,所以这一曾经猖獗的行为现在几乎绝迹了,越是稀有,便越是有人猎奇,不过这楼船上拍卖的女子,一定是身材年龄样貌俱佳”
“这种事,想必他们只是通知一些看起来有钱的人参与,你在上船的时候漏了富,所以便有人来通知你”
“把人当做商品售卖,难道人就是这么对人的?”白玉感觉到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钓鱼人身上金光一闪,双眼如同利剑射向白玉,但很快发现白玉的身上没有妖气,身上的金光这才消散。
“为了利益,人可以不择手段,这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