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的鳞片几乎不可能被拔掉,坚硬无比。
而且疼痛值很小。
除了最关键的鳞片外,可以说是坚不可摧。
除非强有力的武器,不然就凭人类的双手。
简直是天方夜谭。
温左右找不到进攻的开口,偏偏对方给她开了个“小口”。
法兰痛得缩起尾巴。
他猛然一个弓腰后退,双手护在鳞片上,一脸不可置信的望过来。
可能是痛的厉害,静白的肌肤上竟然滚落一层薄薄的冷汗。
显然痛得不轻。
温也没想到自已轻轻一抓,会让对方那么痛。
她有些愕然,害怕的缩回双手,紧张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害怕被打,所以又重新缩回了桌子下面。
她不是故意....
好吧,也差不多是....
但她真的只是想让对方起开。
法兰冰冷的眸子泛起猩红,咬牙切齿的望过去。
“你怎么能.....”能这样掀他的鳞片!
他始终没有说下半句,里面甚至还有委屈。
仿佛刚刚挑衅勾引的不是他,受委屈的才是他。
简直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还让瞎子打一耙。
“都说让你别吓她。”
法斯虽然不太赞许自已弟弟的行为。
但看到刚刚一幕,也让他心有余悸。
幸好对方力气小,那要是大一点,估计整条鱼都得横着躺出去。
法兰望着不帮自已,还不赞许的哥哥,瞬间炸了。
“我哪里吓她了!”
为了让声音更好听,他嗓子都快夹断了。
人鱼求偶时发出的声音美妙蛊惑,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籁。
能给耳朵和心灵带来极致的享受。
这哪里是恐吓!
这分明就是求爱!!
法兰都快气炸了,但当看到桌子下面瑟瑟发抖的身影时,又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闷声闷气的瞪了桌子下方的人影一眼。
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大气不敢出。
她好像意识到自已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听着两人的话,看视线又回到自已身上,一埋头,当起了乌龟。
脑袋一缩,眼睛一闭。
法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拍了拍法兰的肩膀。
对于这种痛他还真没有体验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望着害怕的小家伙,他只能僵硬地转开话题。
“她没有被蛊惑,也没有被催眠,你难道没发现吗。”
愤怒过后,理智才逐渐回笼。
得到提醒后,法兰皱着眉头思考,他刚刚也有察觉。
之所以那么兴奋,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
对于人鱼族来说。
能接受他们蛊惑的伴侣,很多。
但能抵抗住这种蛊惑的,却很少。
至今为止,前所未有。
“难道她的种族很强?难怪那个兽人那么宝贝。”
法兰思考着,给出结论。
毕竟能让兽人乐意供着,本身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先不说可爱漂亮。
就是让脾气超臭,个头野蛮,超不讲理的兽人百依百顺这一点。
都让人错愕。
他们如今不怎么打听主星球的事情,久居深海。
自然不知道主星风靡一时的人类种族。
别说是百依百顺,就算是把人类供起来,当祖宗养,那都有不少兽人前赴后继。
人类打个滚,走走路,喝口水,叫一声。
播放量都能进前十。
而且无论高矮胖瘦,都有兽人买单。
简直是最热门抢手的一类种族。
“目前还不知道,等回头我让巫师去查。”
法斯沉吟片刻,还是想要找寻对方种族的根源。
毕竟这样有魅力,不受蛊惑的种族,确实很有吸引力。
“确实,估计星球维度很高,我们抢过来不亏。”法兰附和着。
赚翻了。
想到这儿,他高兴的摊开尾巴,却猛然被痛觉又打了回去。
赚是赚翻了。
就是得付出点代价。
对方看着小,力气也不怎么大,可偏偏上手就给他来一个大的!
法兰再次弓起腰,轻哼一声。
太调皮了!
不过小家伙诺诺的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样子也很可怜。
他始终没法用更过分的话。
只能用眼神无声的控诉。
双子的话全传到了她的耳朵了,一字不落。
温一时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已没有进化成功,是实实在在的旧星球土著民。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没有任何基因改造的能力,因为弱,才不被蛊惑的吧....
耳朵听到的分贝也就在那,除了好听就是没什么特别的了。
顶多就是很好听很好听。
达不到冲击脑电波被蛊惑催眠的地步。
被夸的时候,温都不敢抬头。
如果她们人类真像对方说的那么强大,就不会东奔西走了。
温一直低着头,连人鱼们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双子走之前,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桌子下面的温。
不再是最开始的好奇和兴趣,而是掺杂了一丝不一样的崇拜和期待。
时间飞移,温度不变。
躲在桌子底下的身影,试探性的露出脑袋。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一些浅色珍珠灯时不时洒下来的光影。
照在肌肤上,打了一层蜜色的霜。
人鱼们走之前,特意换了一个暖色调的灯光,让其放松心情。
这些灯光旁边,还有一面面小小的水镜。
起到时刻监视的作用。
能让屋内的动静实时传达到外面,在危险时刻好第一时间得知。
这里一应俱全,分两层,加一小层虚阁。
她此刻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大厅的正中央,珊瑚珍珠雕琢成的椅子桌面,其他绸缎拉起来的琳琅绸布。
这里只有一扇门,窗户是水晶材质,紧紧的闭合着。
温停留片刻,揉了揉蹲久了有些僵硬的双腿。
后面似乎有悬浮的阶梯,上面透明的链子,是用一层亮闪闪的银胶连接。
走上去的时候有些摇晃,温手脚并爬,来到了二层。
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门窗。
可惜这里虽然空间很大,但空落落的,最显眼的就是最中间的大床。
窗户依旧是闭合着,她用手推,也没有作用。
也没有见什么钥匙的卡扣,温急得团团转。
就是此刻,她视线一瞥,被床头的水母型玻璃灯吸引。
长长的柱体,水母头很宽。
如果远远的砸向玻璃,应该能起作用。
温想到就做,她几步上前拿起,转身,对准玻璃,猛然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