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只是深深看着钟文毅,没有说话。
或许从她眼里看到动摇,钟文毅情绪上头,一下子憋不住把她搂进怀里,带着磁性沙哑又有点哭腔的声音低低在林夏耳畔响起。
“晓晴,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拒绝我好吗......”说着哗啦啦流眼泪。
林夏听着对方咚咚的心跳,说出口的声音在他胸膛显得闷闷的。
“我准备去京都读书的,可能以后都不回这边了。”
“我知道!所以我申请调去京都。”钟文毅迫切想扫除两人之间的障碍,幸得一年前财宝上交案加上前面破得大案子,他很有机会。
“可我读完五年,预备申请国外大学攻读硕士......”林夏不忍心说出她的未来规划没有你。
钟文毅很慌张,还是问出来这句话,“......那你还回来吗?”
“回倒是要回来的,可是时间......”很久的。
钟文毅打断她,捏紧林夏的肩膀,对上她的眼睛,坚定地说:“只要你回来,我会等你,我不会成为你前途的阻碍。”
林夏沉默几秒,最终选择尊重自已的内心。
“好,钟文毅同志,我同意了。”
钟文毅眼睛发亮,林夏立刻补上一句,“我不相信时间,也不相信承诺,如果五年后我们感情依旧再谈下一步。”
“嗯嗯。”
听不下去以后,只听到同意两字。
双目炯炯有神,望着林夏白的发光的娇美脸庞,“那林同志我可以再抱抱你吗?”小狼狗硬是说出小奶狗的柔软。
林夏灿烂一笑,双手一伸,把自已紧紧陷在钟文毅宽阔的怀抱里。
两个刚谈恋爱的新手傻子浑身冒着粉红泡泡,静静抱了好长时间。
“晓晴,我可以亲亲你吗?”钟文毅开始得寸进尺,弱弱地问。
他的脑子似乎管不住了。
“呵,你别得寸进尺。”
......
得到名分的钟文毅光明正大的和林夏走在大队。
真真又是一场轰动。
林夏是谁——寡妇,钟文毅又是谁——背景成谜的大官。
他们俩在一起了!
大队里的朋友圈又爆了。
考完试的顾昭昭看见亲密的两人,带着何英向林夏道喜:“我就知道你俩会在一起的,最开始我就看出来他喜欢你,那眼神都不一样,恭喜钟同志得愿以尝。”
何英那小眼神快憋不住了:知道人家喜欢林知青,还追人家,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昭昭。
“谢谢。”林夏微笑回应。
钟文毅没有任何动作,他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不好跟别的女人说话的。
瞧着钟文毅目不斜视的眼睛,顾昭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也有对象呢。
互相走个流程,双双告辞。
俩人保持一周两次见面,林夏去一次,钟文毅来一次,来回交换,日子一天天平静下来。
“请问林林晓晴同志在吗?”
“我在。”林夏听见自行车叮铃声和叫喊声,一下子窜出身去。
“林同志,你的通知书到了。”邮递员庆贺地看向林夏。
“同喜同喜,麻烦同志了。”林夏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给对方。
邮递员脸上笑容更加真诚,接过再次道喜离开。
其他跟随而来的社员稀奇地看着林夏手里的大信封,催促林夏打开让她们长长见识,甚至有人上来想抢。
林夏一个巴掌拍到对方手上,自已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露出里面首医大的通知。
反反复复连看三遍,举着给众人瞄一眼,然后轻柔地收好。
得到消息的钟文毅下班赶来,同样告诉林夏一个好消息,他被调到首都任分局副局长。
时间紧张,林夏开学时间临近只能先行。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有人找来。
怔怔看着门前站着如何黑炭的一男一女,林夏仔细搜索记忆。
“四姐?”
“诶。”对方放下东西一下子扑上来。
说实话,林夏想躲开的,还是没躲,记忆里四姐是对原主最好的家人了,两人同样被忽视,互相取暖,一个当家里丫鬟,一个当弟弟丫鬟。
四姐叫林晓雨,一起带来的男人是她姐夫,两人同为知青,也都是A市人,已经结婚五年,孩子留在姐夫家里。
他俩据说也参加考试了,不过只有四姐考上A市的大专,姐夫还要再战。
来找她主要是四姐回家才听说原主的遭遇,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想着能给自已妹妹撑个腰,没想到到了才知道孙长建早死了。
四姐劝说林夏回家再嫁。
闻言,林夏头发丝都写着拒绝。
林夏没给四姐说钟文毅的事情,只说她考到首都,以后不再回去,让她别跟家里人说自已情况,以后爸妈老了再通知她,该出钱她不会少。
林家父母只是无视原主,不爱原主,让她照顾弟弟,好歹养原主到十八岁,没真的虐待她,所以林夏会按照法律要求给两人养老,其他多的没有。
林晓雨其实挺理解,小妹经历那么多事,家里只有风凉话,断绝关系很正常,比她果断,自已总还想祈求点爱,明明家里十分冷漠,从不接济她,而到小弟结婚找她出钱,这样她依然选择回到自已家乡。
四姐拢共待了两天,看见小妹现在生活不错,迫不及待回去看孩子,她实在不放心两孩子。
两人一走,钟文毅开始闹小脾气了。
“你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姐姐。”钟文毅如同可怜狗狗一样控诉地望着林夏。
林夏扑哧一笑,“你越来越不威严了。”
钟文毅脸一板,抖抖外套,双手撑在林夏两旁,“说!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姐姐,是不是嫌弃我。”
林夏嘬了他一口,才来解释。
“我不想节外生枝,我以后也不会回A市,我希望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我的情况,同样你也不需要见她们,懂吗?”
钟文毅心疼地抱抱自已女朋友。
搭在肩头的女朋友象征性伤心,实则背后挤眉弄眼,没有任何悲伤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