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重重放下酒杯,先是打了个酒嗝,后搂过穆真的脖子,醉醺醺的说道:“刚才……对不起啊,那么晚才去……帮你,可我有什么办法?
你知道他们有多坏吗?为了……嗝……排除我这个情敌,他们……一点底线都没有,我真的好爱洛洛……我不能没有她,你能明白吗?”
“嘿嘿嘿,明白,怎么不明白?”穆真抬头望向高空上的圆月,时光好像又倒回到了年少时的那个夏日午后,蝉鸣,老旧的窄巷子,即将去留学的纯真少女:“我爱她,好爱好爱,
嗝,因为太爱了,所以不得不放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认为是地狱的生活环境,就是我所待的地方,
她也爱我,为了我和……嗝……家里决裂,一心想跟着我去私奔呵呵呵……你说她傻不傻?她傻,但我不傻……!”
皇甫子阙眨眨眼,不解:“你爱他,他爱你,那就算是地狱,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要放手?”
“带她进地狱啊?呵呵,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既然她的理想咱一项都做不到,就要趁早放手……你若是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不不不!”皇甫子阙摆手,凑近女人些许,不屑的数落:“你这不叫成全,这叫……这叫懦弱,逃避,茫茫人海,能遇到一个……爱你的,你也爱的人,知道有多难吗?
本少爷活了二十年,也才遇到那么一个喜欢的女人,所以嗝……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穆真喷出个酒气,点点头:“是要在一起,你们……全都要在一起,只要你们都在一起了,老子我……才能继承……”
“你不生气了吧?”皇甫子阙见她还能为他们着想,这应该算是原谅了?那有些话也可以问了?
“有啥好生气的?”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吃饱了撑的才跟他们置气:“就是觉得……你们挺没良心的,知道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还比牛多,结果……妈的,连句好话都捞不到。”
说完就又猛灌了几口。
皇甫子阙尴尬地摸摸后脖子,还说没生气呢,怨念都写到脸上了。
一阵较大的海风透过窗户吹打进来,激得皇甫子阙稍稍清醒了些,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好像有点过界了,正想把人推开,抬眸一看,竟有些愣神。
以前远着看也没觉得这人有多漂亮,毕竟从小到大,他见过最多的就是美人,还个个都出身不凡。
像穆云雅这一类的妖艳型在酒吧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因此他从不觉得穆云雅的相貌有多出众,甚至感到倒胃口。
嘶!怎么今天看着好似有点不一样呢?是哪里不一样?为搞清楚这点,修长白皙的五指捏过女人的脸细细打量。
如水月光朦朦胧胧,淡黄的灯光流转,屋中氛围不知何时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穆真醉眼迷蒙地回看过去,不解道:“你……干什么?”
皇甫子阙快宕机的大脑灵机一动,想起来哪里不一样了,假睫毛没了,脸上也没有粉,原本总是红艳艳的嘴唇这会儿也粉嘟嘟的。
“你还是素颜看起来更顺眼。”由衷地建议。
“我靠,兄弟你没事吧?我的脸有啥好看的?来,整起来。”拍开男人不规矩的手,给他满上酒:“干!”
皇甫子阙耸耸肩,端起酒杯,假装不经意的问:“阿渊今天没吃饭就走了,你们……那天到底嗝……发生啥事了?”
一说起那件事,穆真就被吓得再度打了个激灵,瞬间醒酒,该死的,多好的气氛啊?干嘛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你个皇甫子阙,搁我这儿钓鱼来了,你可真能装,还以为真醉了呢,扬唇凑过去:“想知道啊?”
如兰气息带着丝丝酒香扑鼻而来,皇甫子阙瞳孔骤缩,愣愣的应和:“是!”
“行!”穆真黛眉微挑,点点脑袋。
皇甫子阙见有戏,立马放缓呼吸,似生怕惊吓到对方,静静等待着答案。
但视线却始终定格在女人的双唇上,昏黄的光线下,咫尺距离,女人的唇线分明,柔美中带着一分坚毅,微微张开时,宛如沾染上露珠的蜜桃般可口诱人。
看起来非常柔软,就不知道亲起来……咕咚!
察觉到自已都在想些什么后,皇甫子阙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慌张后仰:“你……你离我远点,嘴里的酒气臭死了!”
穆真傻笑:“嘿嘿嘿,你这人真双标,刚才嗝……你不也往我这边靠了吗?”
这个女人可真是个奇才,皇甫子阙暗叹,为了活命,成天就钻研着怎么拍马屁了,现在连骂人的时候都不忘跟他露笑脸。
“行了,说说吧,那天你和龙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嗝,很恨他?”
穆真眉眼弯弯如月牙儿,笑得极其亲切,说出的话却让皇甫子阙也想给她来上一拳。
“你猜?”
丢下两个字后,穆真就一步三晃的倒进了旁边的一个长条沙发里,打算今晚先在这里将就一夜。
皇甫子阙揉揉眉心,想冲上去把人摇醒,但脑海里却全是对方的嘴唇忽然展现出的一抹风情,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拥有正常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
还是一个男人在那方面最容易冲动的年纪,短短一会儿功夫,他想的已不仅仅只是将那张嘴亲亲那么简单了,而是想用那张嘴来满足一下自已的邪欲。
就像男学生对男老师……
完美得好似雕刻大师用玉石一点点精雕细琢出的俊逸脸庞陡然一黑。
该死!
他一定是疯了,想蹂躏穆云雅的嘴唇无可厚非,哪个男人没做过春梦?
要命的是他的脑子里还回放着穆云雅那天给他看的那部男老师和男学生的动作片。
这个女人绝对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怕是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连对待沙发上的女人,皇甫子阙都不敢再多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