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子阙抿抿薄唇,重又坐稳,低声嘟囔:“笑得可真难看!”
话虽如此,但脑海里却在不断重复起对方咧着嘴,露出一口血牙的画面,该死,她不是很厉害吗?
对付他们时就一套接一套,还套套不重样,怎么到了洛洛这里就无计可施了?
洛洛那么善解人意,肯定比他们更好对付的,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愿意和洛洛服软?
那前面她那些所谓的敬佩洛洛的话也都是在诓骗他们吗?
听了帝天隍的话,这边再次握紧茶杯的龙渊方才彻底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穆云雅搞出这么多事情,一切根源都在他这里。
如果可以,他依旧希望她能放下执念,然后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是在说洛洛是非不分?”穆云斐仰起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偏过脸冷冷的凝视着帝天隍。
什么叫子阙过去后穆云雅就会更危险?若把视频的真相讲清楚,小洛怎可能会继续针对穆云雅!
即便事后小洛真会将穆云雅怎么样,那也是为着往日恩怨。
皇甫子阙回过味后,也瞪向帝天隍,他是在诋毁洛洛吗?
帝天隍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跟傅庭玉如‘知已’般相视一笑,有些事,大概也只有他和傅庭玉这个同样心如明镜的人才能看得通透。
于是几人又开始就着白洛洛的事陷入到小小的争端之中。
那厢还眼巴巴盼着他们来帮忙的穆真见几人连眼神都不愿和自已接触,心中何其绝望?
白洛洛半蹲下身,抬手用力掐住地上女人的下巴,再猛地使力拉到自已近前,附到其耳边冷声说道:“少在这里跟我摆出这副白莲花嘴脸,
穆云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呵!”话到中途,又怒极反笑:“我虽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居然让阿隍亲自开口保下你,但是……这话我只说一次,他们五个都是我的,你若再敢打他们的主意,
我就真的让你去死!”
言罢,退回身,冲对方挑挑好看的秀眉,杏眼弯弯如月牙儿。
穆真迎着那好似纯真无害的笑脸,总觉得有点慎得慌,如今再打量此人时,哪里还敢有什么旖旎心思?
得,以后还是找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踏实过日子吧,像这种有颜有钱有手段的女人,就别肖想了,压根就不是他这种人能驾驭的。
“呵呵,不敢不敢,而且我……”吞吞血沫子,继续讨好:“也没想跟他们谈感情,就是想认个大哥而……”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的这些手段本小姐几百年前就玩剩了。”白洛洛伸直手掌,浅笑盈盈地拍拍穆真的脸颊,一字一顿:“好、自、为、之!”
末了站起身,抬手接过手下奉上的手帕将那只碰过穆真脸庞的青葱玉手细细擦拭干净。
而后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只‘随手’一扔,那帕子就轻飘飘落到了穆真的脸上。
伤害性没有,侮辱性极大!
白洛洛扔掉帕子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龙渊他们。
穆真深呼吸,用力摇下头,待抖掉那帕子后才开始自已给自已检查起伤势。
伤筋断骨都还好说,怕只怕损害到脏器,好在一番检查下来,既没有伤到内脏,也没有伤筋动骨。
都是和帝天隍他们差不多的皮外‘重伤’。
而且邮轮上有不少疗效上佳的创伤药,难的是伤在后背,他要怎么给自已上药呢?
妈的,先忍忍吧,等把这群惹不起的大少爷大小姐送走后再说。
可穆真万万没想到剧情会发生偏差,白洛洛居然要带她一起走。
“小巨坑,女主为什么要带上我?难道是因为我提前拆除了炸弹?
女主发现我并没真想要男主们的命,所以就大发慈悲,不但打算饶我小命,还好心允我同行?”
刚问完穆真就暗暗在心中抽自已一个嘴巴子,这么危险的时刻,他怎么能主动引诱小巨坑出来冒泡呢?
抓紧补救:“我是在问我自已,你可千万别出声,万一被女主的系统捕捉到,咱们就要一起躺板板了!”
系统空间里,小巨坑在一个迷你电脑上用力戳下一个键,然后得意的比出个剪刀手:“搞定,呵呵,宿主你刚才说什么?”
根据小巨坑欢快的声音来判断,穆真猜到某种可能,心头大喜:“你搞定什么了?”可千万要是他猜测的那样啊。
只要女主的系统察觉不到小巨坑的存在,那他以后面对女主时,也就不用太过小心翼翼、束手束脚了。
“嘿嘿,这你别管,总之从今以后,我除了打不过女主的系统外,其他你全都不用担心。”
“那它能吞噬你吗?”
小巨坑含着一只棒棒糖惬意的落坐到穆真的肩膀上,别说,还挺沉,穆真按捺住想去看小少女表情的冲动,以免被某些有心人发现异常。
“暂时不能!”小巨坑晃晃小粗腿,视线追逐向前方被一群人拥簇着大步前行的女主,眉眼一点点弯起,而眸底则一片冰寒。
穆真高悬的心总算落到实处,没再揪着那个问题多问下去:“女主对我的杀气值降低了没?”
小巨坑一听,吞咽甜蜜津液的动作一噎,然后开始猛咳:“咳咳……没,没有!”语毕,小眼珠子立马从穆真的侧脸上转开。
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一样。
不巧,穆真并没及时发现这一异常。
没有?某真摸摸脑袋,那女主干嘛对他开方便之门?这该不会是帝天隍让她这么做的吧?
一定是的。
我去,帝天隍疯了吧?先是从女主手里保下他的小命,现在又要求和他们一起走,这不明晃晃的告诉女主自已对帝天隍很重要么?
依女主的性子,若不将此事查个明明白白,岂会善罢甘休?
不慎惊动到龙渊怎么办?
自已在这海上跑又跑不了,姓帝的回去后立马派飞机过来接他,最多也就耗时一天而已,何必非要惹起女主的注意?
还是说此乃帝天隍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