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烦闷地站起来,茫然的看看四周,好像都很认真的在等他的回答,不是吧?这个世界这么崩坏的吗?
要么是极难的题目,要么是幼稚园的水平。
“老师,这不就是你跟我之间的区别吗?”
其余同学都开始按照他们超级学霸的理解来解读穆真的话。
老师亦是如此,思索几秒,继续问:“哦?看来穆同学的见解很不寻常嘛,你且说说,你我之间的区别在于?”
穆真再次扫视所有人一眼,发现没有人笑话他,那就说明他没有答错,既如此,该装的时候当然要装起来。
挺直腰背,以一副侃侃而谈的姿态回答道:“您在我的心里,就是我老子一样的存在,而我在您的面前,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孙子!”
“哈哈哈哈哈哈!”
顶级班的哄笑声再次传遍教室,也传遍了外面的走廊,让路过的两个老师频频侧目张望。
老师A:“怪了,上课时从来都安安静静的顶级班,今儿个怎么笑成这样?”
老师B:“谁知道呢,真不知道他们今天有啥好开心的。”
老师A:“呵呵,有意思,以前这个班的人个个都趾高气昂,不是嫌这个班吵到他们学习,就是嫌那个班不严肃,回头咱们也好好说说他们。”
老师B:“是极是极!”
皇甫子阙看老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就笑得不行,待见穆云雅还在那因为大伙的嘲笑而生闷气时,就更是笑得直拍桌。
这人今天一定是来搞笑的。
穆真垂在身侧的两只拳头被捏得梆硬,好想用锤子像打地鼠一样锤爆他们的头。
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他回答的有错吗?
年迈的老师深吸口气,然后皮笑肉不笑,还略带警告:“我说的是春秋时期的老子与孙子!”
“不管到哪个时期,老子就是老子,孙子就是孙子,永远都差着两辈人,总不能先出生的还要叫后出生的为老子吧?这不乱套了吗?”
穆真坚定自已的想法,决定和老师据理力争!
“哈哈哈我的妈呀,不行了,我的肚子……啊哈哈笑痛了……”一个性格看起来有些张扬的女生边狂捶桌子,边前俯后仰。
龙渊揉着笑酸的腮帮子,转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变得更加好玩的女人。
以及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空隙来处理文件的帝天隍,也都合上了文件夹,开始用拳头微低着鼻翼憋笑。
傅庭玉不似大家笑得那样夸张,只揉着太阳穴呵呵呵的低乐。
学生笑得有多开心,老师的脸色就有多难看,微微眯起眼:“穆同学真会开玩笑,
但老师我不喜欢不严峻的学生,希望下不为例,
上周我们曾讨论过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穆同学,你也来说说,
在过去七千年的历史人物中,你觉得哪位女性最有能力,但又不被世人认可,甚至屡遭后人诟病,理由又是什么?”
穆真问小巨坑:“小坑,诟病是什么意思?”
嘶!忘了她还想在闭关!
系统空间里,小巨坑的两只小手还在狂敲键盘,因为对方的问题无需她用脑,所以不走心的回道:“很可恶的意思!”
穆真了悟,回答得非常有力:“灭绝师太!”
言罢,还摆出一副坚决不接受任何反驳的姿态。
论可恶,自古以来谁比得过灭绝那个老尼姑?他最讨厌她了!
“哈哈哈哈!”
大家前面高涨的情绪还没压下去,这会儿就又来新的笑料,一个个被逗得完全直不起腰。
老师下巴上的山羊胡抖了抖,眼睛再眯一个度:“你觉得她哪里符合答案?”
“这还用问吗?”穆真摊摊手:“论实力,史上能干得过灭绝的女人又有几个?
东方不败能打过她,但东方不败又没她可恶,
论可恶,哎呀我的天!”
穆真摸摸脑袋,满面嫌恶:“一边总让弟子去出卖色相,一边又绝不允许她们有感情,
否则就是天理难容,
靠!就没见过这么双标的人,芷若妹妹都被她给搞成神经病了,
老师,你说这种人她不可恶吗?”
“哈哈哈对,很可恶哈哈哈!”
同学们很给面子的跟着附和。
年迈老师又看了一眼穆真光溜溜的脑袋。
想着不久前发生在穆云雅身上的一些变故,便压压手:“穆同学今天很幽默,
坐下吧,继续上课!”
看来确实被刺激的不轻,那就再给她一段时间去自我调节吧。
穆真纳闷,既然觉得他讲对了,为啥不赞扬两句呢?
翌日。
今天是宣布成绩的日子,穆真因为心虚,所以早早就来到了教室,更做好了被老师点名批评的觉悟。
“穆云雅!”
“到!”穆真学其他同学那样上前去领卷子。
年过中年的语文女老师也如穆真预料中的那样没直接放他离开,而是摇摇卷子,开门见山:“说吧,
这是怎么回事?除了答对几道选择题外,其他一道都没做,为什么?”
穆真捏捏衣摆,暗吸口气,然后失落地垂下头,闷声说道:“老师,对不起!”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扔出一枚重磅炸弹:“我怀孕了!”
“吸!”
短短一句话犹如滴入油锅中的清水,炸得所有人齐齐惊呼,再是一片哗然。
龙渊愕然抬头,犀利视线形同箭矢一样直直刺向穆真,可奈何不管他怎么观察都始终从她脸上看不出半分撒谎的端倪。
缓缓垂下头,面上一派淡然,内心却天人交战。
孩子是谁的?不会是……他的吧?
不会的不会的,龙家的基因特殊,父母为多生几个孩子,当初那么努力也才只生了三个。
大姐还是父母成婚三年后才怀上的。
自已怎么可能一次就中?
绝对不是他的,她有过的男人用卡车装都要超载,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是他龙渊的?
可……万一是呢?
若真是他的,那这可就是他此生的第一个孩子。
‘可如果我有了孩子的话,洛洛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白洛洛轻蔑扬唇,真不知道自已前段时间是怎么想的,居然觉得这种人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已。
察觉到闺蜜孙蓓蕾想出言嘲讽,忙伸手制止,耳语道:“没必要因为这类人污了自已的名声。”
孙蓓蕾想想也是,一坨臭狗屎,的确不配她过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