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之?”
吴王听后,眉头微微一皱。
惊疑道:“就是那个八年前,在麟州杀了白莲教百余高手的大开阳手?”
“就是他。”
“有趣,死而复生?”
在管家的确认下,吴王眯了眯眼睛。
朝其问道:“可知当年,是何人将他救下的?”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管家回了一句后,又道:“不过余庆之当时现身,乃是为了救下毒王谷传人,想来与毒王谷,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
“毒王谷传人?”
“此人,是不是在前段时间,去过一趟拒蛮关?”在管家点头下,吴王目光微微一沉,冷笑道:“看来当年救下余庆之的人,应当是北境那一位了。”
管家闻言心中一惊:“王爷是说镇北王?”
“毒王谷可没那个本事,让早该在八年前就死了的人,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吴王说到这,挑了挑眉。
目光深邃道:“且毒王谷传人,既然去过一趟拒蛮关,寻上了那一位,以那一位的性子来说,可不会什么都不做,余庆之现身救下毒王谷传人,想来也是那一位的意思。”
“王爷的意思,是说毒王谷传人现在,已经变成了镇北王的人?”管家听后,心中愈发震惊了起来。
毒王谷,不是一直与萧太后合作吗?
当年那老毒物刺杀镇北王。
若说其中没有萧太后掺和,他是万万不信的,怎的毒王谷传人去了一趟拒蛮关,便直接投在那一位麾下了?
难道不应该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吴王摇了摇头,语气微沉道:“那一位的手段,向来诡秘莫测,谁又能知道呢。”
“报!”
就在吴王话音刚落时。
一道禀报声,自院外响起:“王爷,地牢中那贼子醒了。”
“醒了?”
吴王听后,猛地站起身来。
眼中瞬间布满了寒意。
咧出一抹狞笑,朝一侧的管家阴恻恻道:“走吧,和本王一起过去,好好招待招待他。”
吴王的说到这。
不由有些咬牙切齿,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贼人,自己对兴庆府的掌控,瞬间便弱了三成,就连朝中的布置。
也一朝化为乌有,着实可恨。
他在朝中的布置,可不仅仅是都察院右都御史一人。
魏南一派的人。
也全都效忠于他。
虽这一次,只死了一个魏南。
但位置最高的魏南都死了,其他人会有什么结局,他不用想也能猜到,必然是,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被排挤出权力的中心。
甚至连都察院的位置能不能保住。
都还是一个问题。
毕竟范平川那厮,也不是个善茬,不会放过这一个绝佳的机会,将整个都察院,都换上自己的人。
地牢中。
被许褚下了大量蒙汗药,一直昏睡至今的狂风棍张武,一脸懵逼的醒来,又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既熟悉又极为陌生的环境。
熟悉的是,这个地牢他来过不少次。
而陌生的是。
他现在变成了阶下囚,身穿囚服,被人五花大绑在了刑架上,连嘴也被一块臭烘烘的毛巾堵得死死的。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甚至于。
连自己一身真气,都无法调动。
“完了。”
察觉到这一点后。
张武心中一慌,立马挣扎了起来:“唔唔唔...”
不过任凭他怎么挣扎。
那些狱卒,好似都没看到他一般,自顾自的准备着诸多酷刑。
看到这一幕。
张武脸色瞬间一白,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止不住的滴落。
他丝毫不怀疑。
这些酷刑,会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毕竟现在这地牢中,好似就只有自己一人,被绑在了刑架上。
‘唔唔唔’
发现这一点后。
张武挣扎得更厉害了。
“别挣扎了,乖乖认命吧。”正在准备酷刑的几个狱卒,见‘李长青’挣扎个不停,顿时冷笑了一声。
阴恻恻道:“等王爷一来,有你受的。”
狱卒说着。
还晃了晃手中,被烧得通红的一块洛铁,朝张武脸上凑来。
‘唔唔唔唔唔’
感受着那触之可及的灼热气息。
张武差点被吓了个半死,惊恐之余,恶狠狠的看向了眼前的狱卒。
“哟,还敢瞪你小爷我?”
狱卒见状嗤笑一声,倒也没敢下手,毕竟眼前这人王爷可是早就吩咐了,王爷要亲自来对他用刑。
想着,狱卒回瞪了一眼。
将手中烧红了的烙铁放回火炉中后,又拿过了一把小刀,朝‘李长青’扬了扬,冷笑道:“待会,王爷就会用这把刀,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看你怎么嚣张。”
张武闻言,脸色不由煞白。
愈发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就是去喝了几天花酒,王爷怎么就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踏踏踏’
在其挣扎之际。
两道沉重的脚步声,在阴暗的地牢里响起,越来越近。
‘唔唔...’
听得这脚步声。
张武愈发激动起来,再次挣扎了起来,朝着门口看去。
不多时,吴王带着管家来至。
“终于醒了啊。”
看着眼中布满惶恐,求饶似的看向自己的‘李长青’,吴王目光阴冷,狞笑道:“来人,将那抹布取下来,本王倒是想听听看,他还有何话要说。”
“诺。”
狱卒闻言,立马上前去。
将张武口中那一块臭烘烘的抹布扯下,随手丢了到了一旁。
“阿巴阿巴阿巴...”
抹布被扯下后,张武松了一口气。
就要向自家王爷求饶。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但先求饶总归是没错的。
但一开口。
张武懵逼了,发现自己竟然不会说话了?
“你在挑衅本王?”
同样的,吴王听得他这跟个哑巴一样的发声,目光立马阴冷了下来。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见吴王面色阴沉,张武慌了。
连忙开口就要说话,但这一说,又是跟个哑巴一样。
只能发出一点声响来。
“我...我哑了?”
察觉到问题的张武,瞳孔猛地一缩。
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恐之中。
“很好。”
“你成功的激怒了本王。”吴王见状怒极反笑,大步上前。
直接将那一块烧红的烙铁取出。
让狱卒扒开‘李长青’囚服的同时,重重地抵在其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