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言归正传。
罗叙把《奇门：捉诡道士》的故事跟商飞飞说了。
“结局是两个反转？”商飞飞听得很认真，抓住了关键。
“对。”
“这个剧本很精彩啊，光听你讲，最后那种惊悚的感觉都出来了。
“特别是有了第一个反转的铺垫之后，道士突然得知那是个鬼村，然后故事戛然而止。
“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罗叙笑：“就是要这种效果，做出来的话，可以发酵一波口碑。
“争取把那些喜欢看反转电影的观众都吸引过来。”
商飞飞点点头，问：“题材的话，这个算悬疑惊悚类？”
“对，悬疑惊悚是网大最热门的题材之一。”
罗叙其实没有内部数据，这是他根据网大票房榜总结出来的。
悬疑惊悚动作战争奇幻冒险喜剧犯罪恐怖……以及一个隐藏标签——暧昧擦边。
之所以以这些题材为主，是因为网大的观众以男性用户为主。
如果做用户画像的话，男性观众不占80%，也有79%。
资本市场早就教会了大家一个简单的商业逻辑——谁付费，谁有发言权。
反馈到网络大电影上就是，谁掏钱，就拍谁爱看的。
“明白了，那网大具体的投放和盈利模式是怎样的？”
“纯流媒体投放，然后和平台谈收益。
“通常来说，有这么几种方式，独家、非独家、买断、分成以及保底。
“独家非独家不用说了，反正现在有三家可选。
“买断就是平台直接给一笔钱买断版权，剩下的跟我们无关了。
“分成的话，就是平台会按会员有效播放次数、会员拉新和广告来计算收益，分账给合作方。
“他们有个公式的。
“保底的话，就是约定一个保底票房，比如1000万。
“如果分成低于1000万，就按保底来算，如果高于1000万，就按分成来算。
“总之，影片质量越好，获得的点击越多，分账就越多。
“然后分账周期的话，根据合作方式的不同，3个月到6个月。”
“明白了，我加入。”商飞飞果断做了决定，“需要投多少钱，以及怎么配合宣传，你直接跟我讲。”
“没问题。”罗叙点点头。
有一说一，商飞飞应该是他遇到的最好说话的投资人了。
等系舟那边剧本完善好之后，就正式备案、立项。
这时，商飞飞突然问道：“绿果也是网大合作的大平台之一对吧？”
“是的，鹅、果、裤三大平台。”
商飞飞笑着点点头：“那我再去录节目，找他们负责网大的工作人员要个联系方式。
“后面要合作的话，直接找他们谈。”
“可以。”罗叙笑着点头。
“诶对了，《执棋录》现在什么成绩了？”商飞飞关心了一下。
“过6000万了，向7000万冲刺。”
“嗯。”商飞飞欣慰一笑。
罗叙看着她，问：“你之前说有事找我聊？”
“对，有两个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罗叙看着她，等着后文。
商飞飞道：“第一个事，我准备在抖音注册个小号，专做国内旅游的。
“然后，制作的视频同步搬运到我国外的社交网络账号上。”
罗叙想了下，道：“你是想向国外展示我们国家？”
商飞飞点点头：“是的，国家现在的大策略，就是进一步对外开放，各种免签。
“我就想着顺势贡献一下自己微小的力量。”
“这想法挺好的，”罗叙赞许，“而且你有个很好的切入点。
“比如，可以邀请你国外的同学来中国旅游，带他们到处玩、到处吃。
“通过他们的视角来展现中国。
“同时可以观察国外游客在中国可能遇到哪些问题。”
商飞飞眼睛一亮：“这个想法好，我记一下。”
商飞飞边用手机备忘录记下这个点子边说：“正好我有个室友在Tik Tok做网红博主。
“就从她开始。”
罗叙道：“等她过来的时候，就单纯地招待，自然地安排行程，客观地介绍。
“坐坐地铁、感受感受高铁，去一两个热闹的大城市走走，逛逛夜市……”
“明白，纯游客视角。”商飞飞快速记下灵感，“被你一说，我一下有了好多思路。”
这大约是罗叙的‘辅助属性’发挥了作用。
又聊了一会旅游账号的相关，商飞飞提到了第二件事：
“第二个事……”
商飞飞说着，忽而停顿了一下，看着罗叙笑了一下，续道：“我想写一部小说。”
“嗯？”
“我要写部小说。”商飞飞语气坚定下来。
“什么题材？”
“现代都市，背景放在申城。
“然后，内容主要是写几个年轻男女的爱情和友情。”
“大概思路或主线有了吗？”
“有。”商飞飞点头，“主线就是一对外省的情侣，闯荡申城的故事。
“然后，以他们两个的人物关系为中心，再写几个年轻人在大城市打拼的日常。”
“中国版《老友记》。”罗叙一句话定位。
“对，差不多是这个方向。”商飞飞点头。
“为什么会想着写这样一本小说？”
商飞飞道：“其实和做旅游号的想法一样。
“想通过这些方式，把现代化的中国展现给外国人看。”
罗叙笑了一下。
商飞飞表情认真：“我们之前聊过这个话题嘛，就是外国人对中国的刻板印象和误解。
“现在到了我们展现给他们看的时候了。”
罗叙点点头：“往大了说，就是文化输出的一部分。”
“是，”商飞飞认同，“就像你刚刚说的，自然展示，客观呈现。
“好莱坞这些年就是这么做的，无形植入，润物无声，非常成功。”
“确实。”罗叙点点头，“其实包括我个人比较喜欢的《老友记》都是这样。
“他们把美国的价值观融入到每个场景、每段故事以及每个角色身上，向全球输入。
“让你在看这部剧的时候，会对他们的文化、生活方式和生活场景心生向往。
“但，那是电视剧，也是他们的乌托邦，不是现实。
“他们貌似没有做意识形态的宣传，其实已经在悄然植入那种思想。”
商飞飞颔首：“他们在意识形态的宣传和把控方面，一直做得非常好，甚至说非常严格。
“但他们仍然给全世界一种他们的言论和文化氛围很自由的错觉。”
“舆论掌控加远程养殖。”罗叙笑。
商飞飞轻叹一口气，道：“其实我还有一个不太成熟的结论。
“概括起来就是‘精英聚合效应’。
“意思是，由精英阶层建立和掌控的国家，对其他国家的精英人士有聚合效应。”
“很精准啊。”罗叙有种思路被打开的感觉。
二人就此展开，又聊了一些在404边缘横跳的话题，最后转回到商飞飞的小说上。
“我书名准备叫《但愿人天长地久》。
“取‘但愿人长久’和‘友谊天长地久’两句话的意思。”
罗叙问：“你希望我做什么？”
商飞飞眸光明亮地盯着罗叙：“我还没正经写过小说，希望你指导指导。”
“指导不敢，但可以一起探讨，一起头脑风暴。”
刚刚，罗叙也就这个小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成交。”商飞飞笑靥如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