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话音落下,礼貌的颔首示意,就从容不迫的下了台。
而忽然提及这个问题的人,也第一时间被带出去。
主持人活络了气氛,之前的事情就好似没发生过。
在vip室内的顾言深却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纪臣岘的眼神落在顾言深的身上:“姜宁不会放下,就算她看着你走了,她都不会承认你已经死了。”
所以姜宁和顾言深的感情,外人无法介入。
就算是强势的陆霆骁在这件事上,也保持了沉默。
顾言深没说话,很安静。
“你既然回来了,真的不打算见姜宁吗?”纪臣岘问着顾言深。
顾言深低敛下眉眼,倒是很淡定:“这样看,就可以了。不要再把这件事复杂化。”
总而言之还是拒绝。
至于理由,纪臣岘也知道。
所以最终,纪臣岘没说什么。
很快,姜宁离开,顾言深也没在颁奖典礼多停留,和纪臣岘两人低调的走了出去。
但在顾言深离开的时候,却看见姜宁和两个男人面带笑容从后台的通道出去,三人在交谈。
看得出三人的关系很好。
顾言深的脚步停顿下来,就这么安静的站着。
姜宁边上的两个男人,顾言深自然都知道。
一个是周奕言,当年从纽约回来和姜宁合作的学长,他们之间并没暧昧。
周奕言这些年也已经和女友结婚,定居在丰城。
但是另外一个江睿,是姜宁的合伙人,徐诚提及过,只是资料并不多。
“周奕言你知道的,没什么好说。”纪臣岘倒是主动开口了。
顾言深不动声色的看向纪臣岘,纪臣岘也没迟疑:“另外一个叫江睿。徐诚应该和你汇报过。他是江州江家的小公子,在家里很得宠。江家的背景自然不错。而这两年,江睿和姜宁走的很近。我若是消息没错的话,江睿并不介意姜宁现在的情况,甚至和暖暖的关系都很好。”
纪臣岘实话实说。
“你已经死了,不是吗?姜宁不可能一辈子为你守活寡。若是有一个男人真心对她好,我想就算是陆霆骁也是愿意支持的。包括暖暖在内,也不想自己的妈咪,每天都守着空房过日子,太残忍了。”纪臣岘的眼神看向顾言深。
顾言深依旧淡定,就这么单手抄袋站着,并没太大的情绪反应。
但是纪臣岘知道,顾言深在听。
“你呢,如果一直都是这个决定。那么就要做好早晚老婆孩子都是别人的准备。那时候你别自己想不开,那就太痛苦了。”纪臣岘把话说的明白。
顾言深当然知道这些道理。
但顾言深本身就是医生,所以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况,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
所以在这件事上,顾言深保持了沉默。
许久,他才淡淡开口:“江睿是一个人才,只要能让她幸福,也并没什么不合适。”
纪臣岘结见顾言深这么说,最终也不吭声了。
大抵也知道顾言深的选择。
顾言深的眼神一直开着姜宁,直到姜宁和江睿他们走出去,顾言深才低调的收回眼神,安静离开。
走道内,一下子空无一人。
姜宁要上车的时候,忽然转身看向了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姜宁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怎么了?”江睿问的很直接。
“我觉得有人在看我。”姜宁没隐瞒。
江睿也看了眼:“大概是记者。但是又害怕自己被牵连,所以看见你转身就躲起来了。”
毕竟刚才颁奖现场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姜宁点点头,嗯了声,倒是没多想。
但是说不上为什么,姜宁觉得,看着自己的人是顾言深。
这样的想法冲入脑海的时候,姜宁自己都觉得荒诞。
但最终,姜宁没说什么。
江睿很自然的转移话题:“对了,我有一个节目是在丽江录制,到时候一起吃饭。”
“好。”姜宁没拒绝。
对于饭局,姜宁是抵触的,但是江睿的要求,姜宁最终没拒绝。
姜宁觉得,大抵自己是要放过自己,才可以不在那么胡思乱想。
愿意和人一起吃饭,也是走出去的第一步。
常年躲着人,并非是长久之计的。
“那我到了丽江和你联系。”江睿倒是喜出望外,没想到姜宁答应了。
这两年他们合作的再好,但是江睿要约姜宁吃饭都难上加难。
最起码现在让江睿看见了希望。
姜宁点点头:“好。”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辆车停靠下来,保镖带着陆宴出现在姜宁的面前。
“我侄子来了。”姜宁和江睿说着。
江睿很聪明,没吵着姜宁,很快就上车离开。
姜宁看向陆宴,陆宴下车就骂骂咧咧:“陆霆骁太紧张了,我又不会走丢,你都说了让我去酒店,现在倒好,他直接就在机场把我抓到了,非要送到这里来,太丢人了。”
姜宁摇摇头,很无奈:“你唷,你爹地就是关心你,这样忽然改变行程不通知他,他要担心的。”
姜宁说陆宴的时候,陆宴就不会顶嘴。
但陆霆骁说陆宴,陆宴就一脸不服气,下一次还要想法子找陆霆骁的麻烦。
父子俩就这么斗气了很久。
但是姜宁知道,其实他们父子俩的感情很好。
陆霆骁对陆宴付出的心血,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吃饭了吗?”姜宁见陆宴不吭声,倒是转移话题。
“没有,饿死了。”陆宴嚷嚷。
姜宁摇摇头,就这么带着陆宴去吃饭了。
而后两人才回到酒店。
陆宴跟着姜宁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陆宴是姜宁的儿子,因为两人太多相似的地方。
姜宁和陆宴都习惯了。
在两人离开后,纪臣岘感慨的看向顾言深:“我真的觉得陆宴和你很像,以前还不觉得,这一次看见,太明显了。”
顾言深没说话,很安静。
“我都怀疑,当年的双胞胎是不是就是陆宴。毕竟陆霆骁这个孩子也是冷不丁来的。毫无预兆。”纪臣岘在分析。
当年的混乱,很多事情分析又复盘,推翻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