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够杀了他,我们卫家给予你的恩情,就算你彻底的还完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你们卫家救了我一命,我已经替你们杀掉十二人了。”
“你号称天下第一刺客,你的命比那十二个人加起来更加的金贵。”
“天下第一刺客?”
站在卫仲道身前的黑衣男子笑了笑,然后冷声说道:“你可知道何为刺客?”
不等卫仲道答话,黑衣男子就接着讲道:“为道义而存,为道义而亡,为道义而杀人,这叫着刺客。我韩龙为你们卫家杀十二人,这十二人都是该杀之人。但是这个卫楚,却不是该杀之人。”
“卫楚为何不该杀!”
卫仲道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以前是黄巾贼寇,试图乱我大汉江山。他夺人所爱,抢走了我的未婚妻。于公于私对我而言,卫楚都该被千刀万剐。”
看了韩龙一眼,卫仲道又跟着说道:“韩龙,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这卫楚你杀还是不杀。”
“我会对卫楚动手,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与你们卫家都两清了。”
韩龙语落,就与卫仲道错身而过,然后推开房门迅速的消失在卫仲道的视线中。
“韩龙只要你出手,卫楚焉有活命的机会。”
“将军,我们在洛阳城中已经锁定了将近三百名技艺高超的铁匠,这其中有将近两百名铁匠来自于官方匠作营。我们若是动手抓人,恐怕会招惹麻烦。”
听到裴元绍的话,卫楚摆了摆手。
“明天晚上你尽管带人放手去做,不要有任何的顾忌。得手之后,后天一早你带人从中东门撤离,然后到十里坡暂时驻扎休息。”
待到裴元绍点头,卫楚又转身对着周仓问道:“周仓,我让你关注的新兵怎么样了。”
“将军,我从新兵营中差不多挑选出了两百人。这两百人全都是身强力壮,敢死之人。”
“好,明天晚上你把你手下的士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把西园校场的战马全部收集起来,另外一部分给我搬空西园校场的府库。同样的后天一早从中东门离开,一路直奔十里坡。”
“明白了将军!”
等到周仓退下,卫楚又将视线落在了徐晃的身上。
“徐将军,越骑营的装备接收得怎么样了?”
提到装备,徐晃转瞬间就来了精神。
“士卒们现在全都换上了一等一的好马,铠甲、战刀、长枪、弓箭、圆盾,越骑营现在的装备,比之御林军还要好上许多。”
“好,另外越骑营的辅兵也要战备战马。这些战马可以差一点,但是行军的时候必须跟上越骑营的速度。”
“将军,这恐怕有点难办了,毕竟辅兵的数量太多了,现在洛阳战马不多了。”
“那就把辅兵的数量精简一下,留下八百名辅兵即可。”
“明白了。”
“另外我还有两个任务要交给你。”
“将军请讲!”
卫楚站起身来,迈步走到徐晃的身前,压低了声音说道:“第一,后天一早你亲自率领一百名精锐骑兵,早早的守在上东门外。时间一到赵忠赵常侍会亲自赶一辆马车到你的面前。你的任务是负责将一辆马车安全的护送到十里坡。”
“记住,这一辆马车里面是什么人,你不要去打听。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一辆马车。”
徐晃心中好奇,不明白卫楚为何对一辆马车如此重视。但是作为军人,徐晃没有质疑这个命令,而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派遣五十名骑兵到蔡邕蔡大家的府上,护送蔡大家和蔡大家的女儿前往十里坡。”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完成这两个任务。”
“嗯!”
卫楚轻轻点头,视线又落在了管亥的身上。
“管亥,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几天有肉吃着,我的伤早就已经痊愈了。”
管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起来他整个确实已经无恙了。
“我把剩下的士兵全部交给你,你和军师一起,去找张让张常侍交接。他会给三千套御林军的装备,五百名铁匠,还有五百名矿工,以及一些铁匠和矿工的家眷。你最后带着这些人还是到十里坡,与大军汇合。”
等到管亥郑重的应诺之后,卫楚才接着说道:“我们接下来从洛阳出发,一路朝东北方向前进最后抵达辽东。这两地之间的距离不短,期间更是有山贼流寇出没。”
“我们要保护好辎重粮草,要保护好工匠们的生命安全。所以此行对我们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从今往后,我们将会因为辽东这个地方被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够缪力同心,一定要安全、高效的抵达辽东。”
“将军放心,我等一定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接下来卫楚与众将又闲聊了一番,最后独自一人策马离开了西园校场。
前两天卫楚悄悄的幽会了蔡琰,食髓知味上了瘾。
今天趁着时间还早,卫楚打算再去找蔡琰谈谈人生。
不过这一次卫楚刚刚离开西园校场不久,就察觉暗处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高手!”
卫楚低语一声,就策马朝着一旁的小巷子走去。
策马走进小巷深处,卫楚就调转了马头对着巷子口喊道:“朋友,打算跟踪我到什么时候?”
卫楚话音落下不就,身着黑衣的韩龙就握着两把弯弯的短刀出现在巷子口。
“敢问将军是怎么发现我的?”
“杀气!”
卫楚握着鬼风刀,潇洒的翻身下马。
“你藏匿行踪的功夫很厉害,追踪的功夫也是一流。不过你身上弥漫而出的杀气,却瞒不过真正的高手。”
卫楚拔出鬼风刀,将刀鞘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朋友出手吧!”
韩龙一边向前,一边轻声问道:“将军还没有问我是谁,也没有问我是谁派我来刺杀你。”
“这重要吗?”
“的确不重要,因为对死人而言,什么东西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