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好久不见!”
徐智文张开双臂,将李青云抱住。
李青云亦是双手拍着徐智文的后背,喃喃道:“徐兄,好久不见!”
人在面对困难之时,总会格外的想念自已亲人以及朋友,因而此刻骤然见到徐智文登门的李青云,心中的激动是难以言说的,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良久,两人分开,李青云赶忙道:“徐兄不远千里而来,想必是累了吧?快进屋里歇息。”
说完,李青云没落下陈稻几人:“还有这几位客人,快快请进。”
于是,一行人便跟着李青云往里边走。
徐智文一边迈步,一边望着府邸内的风景,轻笑道:“李兄,你这宅子不错啊!”
“嗨!”
李青云摆了摆手,道:“这哪是我的宅子!这是前任县令留下来的,那前任县令可是个了不得的贪官,在定安县任职数年,捞的钱财不下数千两,这宅子还是他离去时卖不掉留下的,否则……”
李青云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以我李青云的俸禄,怕是当个一百年县令都住不起这样的大宅子。”
原来如此。
徐智文恍然,之前他还以为李青云变成贪官了,原来并非如此,而是继承了上一任县令留下来的宅子。
“不满徐兄。”
李青云继续说道:“这宅子对我而言,与那监牢没什么区别,作为定安县的县令,我能使唤的人,也就只有这宅子里的两个下人了。”
“两个下人?”
徐智文等人一怔,这宅子面积这般大,两个下人如何能照料的过来?
众人疑惑之时,李青云已经领着众人来到客厅落座,而后他对那一直跟随在身边的老人吩咐道:“祥老,给徐兄他们沏茶。”
“好!”
老人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拿出茶叶,开始给众人泡茶。
而李青云则是望向徐智文,开口道:“徐兄远道而来,却是为何?”
“一是为了看看你。”
徐智文看向陈稻的方向,道:“二嘛……便是为了陈小友的事情了。”
陈小友?
李青云诧异的望向陈稻,之前他一直以为陈稻三人是徐智文的下属,可现在看来,这事并非如此。
毕竟若是下属的话,徐智文不大可能用陈小友这样的称呼。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青云目光之中的诧异之色,徐智文笑着解释道:“李兄别看陈小友年轻,陈小友可是真真正正的能人呐!”
于是,徐智文便将自已在太平县与陈稻、李虎联手铲除袁家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后,李青云看向陈稻的目光之中顿时充满了惊骇之色。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看起来如此稚嫩,年岁不过16的少年,竟是徐智文口中诛灭袁家这等大家族的关键人物!
作为定安县的县令,李青云对这些大家族的实力再了解不过了,那被称为太平县第一大族的袁家,或许没有孙家那般强悍,但族中绝对也是武者数量不少。
而徐智文却说……铲除袁家的时候,陈稻一人杀了袁家九成以上的武者,甚至袁家家主都是被陈稻(小圆)亲手诛杀的……
这就好比一个16岁少年灭门了定安县的孙家一般,叫人实在难以相信,宛若天方夜谭!
“陈小友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李青云深深的看了陈稻一眼,心中肃然起敬!
徐智文可是说了,那袁家家主是七品巅峰武者的,而作为亲自将其诛杀的陈稻,恐怕……也是七品巅峰武者,甚至是六品!
“李县令过奖了!”
陈稻谦虚的回应,旋即又道:“我此时来到定安县,乃是为了火纹果而来,不知李县令可有办法获得火纹果?”
“火纹果?”
李青云皱眉道:“这火纹果可不好得!整株火纹树都被孙家圈在了他们的宅子之中,每年火纹树结出的火纹果,都会被孙家收取,而孙家为了培养自家的武者,是不会将火纹果拿出来售卖的,因此……”
李青云顿了顿,道:“想要得到这火纹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家这等大家族,对于培养武者的事情是十分重视的,他们宁愿少赚点钱,也会尽量把火纹果交给自家的族人使用,以增强家族的力量。
因此,除孙家族人之外,其他人别说得到火纹果了,怕是连火纹果是什么样都未曾见过。
“此外……”
李青云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据我所知,每年火纹树结出的果实,摘取不久之后便会被孙家分给族内武者使用,因此即便是孙家,恐怕也没有多少留存下来的火纹果。”
闻言,陈稻眉头皱起,思忖了一下,问道:“不是还有一部分上供的火纹果吗?”
“的确有!”
李青云点头道:“不过这部分作为贡品的火纹果,乃是孙家用来应付朝廷的,不可能会交于外人。”
“……”
陈稻哑然,当即便放弃了通过和平方式从孙家获得火纹果的想法。
而这时,徐智文却是突然开口道:“李兄,这火纹果对陈小友而言十分重要,不知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李青云皱眉想了想,开口道:“明日我可以上门去孙家打探一番,就是不知道……这孙家会不会给我面子!”
“我与你同去好了!”
徐智文笑道。
“也好!有了徐兄一道,想必那孙家是愿意给一些面子的。”
“李兄这是抬举我了!”
两人互相吹捧一番后,李青云对那被唤做祥老的老人说道:“祥老,麻烦你去做一下饭,好给徐兄他们接风洗尘。”
“好的老爷!”
望着祥老有些佝偻的背影,徐智文不禁问道:“方才我就想问了,李兄这府里的下人,为何如此苍老?”
徐智文大约能判断出来,祥老乃是李青云这府里的管家,可祥老如此老迈,作为一个管家显然是不合格的。
此外徐智文还注意到,祥老似乎并不熟悉招待客人的活,方才给几人泡茶的时候,手法亦是极为生疏,这显然与一般大户人家的管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