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两天过去,沈稚颜和谢宴两人的期限结束。
沈稚颜在结束当晚便联系了她的好哥们江泽。
“江泽,恋爱了吗?”沈稚颜问。
“没啊。怎么关心我?”
“没恋爱正好,我来给你送对象了。”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江泽一整个大兴奋。
“跟我谈恋爱。”
“别了吧,我们太熟了,都知道对方的糗事,我怕我们亲嘴的时候、对视的时候会忍不住笑。”
“协议情侣,不亲嘴。”
江泽突然拔高了声量:“什么?!你要包养我?”
“你家不是破产了吗?真破产还是假破产?”江泽突然想起新闻上的报道,询问沈稚颜,“真破产,你估计包养不起我,本少很贵的。”
“假破产,钓男人呢。”
沈稚颜爸爸有个工厂在中东,被炸了,沈稚颜便把这件事夸大给媒体,京城的媒体争先恐后地报道这件事情,但中东的这家工厂只是沈家其中的一个小工厂。
江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你钱到位,别说当协议男友了,当你牛马都可以。”
沈稚颜不屑:“你干啥啥不行,还想当人牛马呢,免费给别人当牛马,别人都不一定要你。”
江泽:“……”
-
第二天,放学下课。
三分钟后,偌大的教室中只剩下沈稚颜和谢宴两人。
“咚咚咚。”教室门被敲响。
江泽站在教室门口,抬手敲了敲教室门,朝着沈稚颜喊道:“颜颜,吃饭啦。”
沈稚颜闻声,抬眸望了一眼江泽,迅速地拎起自已的背包,小跑过去,清丽眉眼弯成了月牙状,嗓音清脆欢喜:“来啦!”
江泽接过沈稚颜手中的背包,笑着问:“上课累不累呀?”
沈稚颜笑着说:“不累呀,因为有你接我下课。”
江泽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沈稚颜的脑袋,眼神宠溺,“那以后,我天天来接你下课。”
“好~”
“想吃什么呀?”
两人一同走出了教室,说话声渐远。
坐在角落处的谢宴掀起眼皮,看向教室门口,眸光幽幽,泛着凛冽的冷意。
那男生是个新面孔。
这么快又移情别恋了?
期限刚结束,她就找了男朋友。
听着两人亲昵的对话,谢宴的胸口似乎挤压着一块巨石,很不爽。
真他妈烦。
这个荡妇。
长长的走廊外。
江泽自恋地摸着下巴,感叹道:“我演得真他妈好,得加钱。”
沈稚颜皱了皱眉头,眼神流露出嫌弃和不解:“你就说了几句话,你怎么就演得好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演得好。”
沈稚颜脸上的嫌弃加重:“你出去收敛点,我只是想让别人知道我跟你谈了个恋爱,并不想留案底。”
江泽:“……”
-
过了几天。
谢宴没动作,沈稚颜不着急。
温水煮青蛙嘛,时间肯定要久一点呀。
她很期待谢宴失控黑化的样子。
想想都刺激。
晚上,沈稚颜接到了个电话。
迟非晚带着浓重醉意和哭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呜呜呜颜颜……我分手了……失恋了……”
沈稚颜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了两下,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又分了?别当舔狗了我的姐。”
劝别人别当舔狗,自已倒好,舔男人舔得老起劲。沈稚颜无语死了。
迟非晚吸了吸鼻子,一抽一抽地哽咽道:“颜颜你根本不懂……我真的好喜欢他……我不能没有他……”
沈稚颜:“……”
王宝钏来了都得给你跪下喊祖师奶。
沈稚颜无奈地扶额,“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你在哪里买醉?一个人?”沈稚颜听到她那边是重金属的音乐声,询问道。
“对啊,我一个人呜呜呜呜……颜颜你可以来接我吗?我的脑袋好疼。”
“在哪?”
“夜色会所。”
“等着,我马上来。”沈稚颜迅速起身出门,没忍住对着手机训斥教育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敢一个人在会所里喝得酩酊大醉的,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很多坏人的。”
迟非晚的哭声更大了,“呜呜呜呜颜颜你凶我……傅砚修那个死鬼凶我,你也凶我呜呜呜……”
沈稚颜:“……”
“没凶你。”沈稚颜无奈,“你别喝了,我来接你。”
迟非晚的嗓音软了下来:“好,等你哦宝宝。”
低调豪车停在夜色会所外,车门打开,一双白皙纤细的腿迈下来,沈稚颜下车后关上车门,走进夜色会所。
迟非晚在夜色会所的一楼,一楼是公开的娱乐场所,鱼龙混杂,二楼则是有单独的包间。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正在疯狂地扭动着身躯,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沈稚颜扫视一圈,在角落处的卡座找到了迟非晚,她眼神迷糊地倒在卡座上,沈稚颜朝着人走过去。
一个猥琐男人端着一杯酒走近迟非晚,搭讪道:“小妹妹一个人吗?要不要和哥哥来一起喝一杯呀?”
“不了。”沈稚颜清冷带着疏离的声音插了进来。
猥琐男人闻声看向沈稚颜,双眸瞬间放光,像极了饿狼。
女生面容清纯,气质干净,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人事的大学生。
很多男人玩多了性感妖艳的女人,对沈稚颜这类白开水的长相很感兴趣,玩起来带劲。
猥琐男人朝着沈稚颜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二楼围栏上靠着一个高挺的男人。
谢宴来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觉得包间里太闷了,于是走出来透透气。
修长干净的手指间衔着一根燃着的香烟,他送往唇边,吸了一口,薄唇吐出烟雾,乳白色飘渺的烟雾朦胧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孔。
他不经意地低了下脑袋,正好看到了一楼的沈稚颜。
沈稚颜这个长相宛如一朵盛开的雪莲,在这个乌烟瘴气的酒吧里格外惹眼、格格不入。
见到了沈稚颜在跟一个男人搭话。
谢宴的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又勾搭上一个男人了?
什么狗屎眼光?
这个男人丑不拉几的,像癞蛤蟆。
胸腔汹涌上来躁意,谢宴不悦皱眉。
真他妈烦。
既然谁都可以的话?那为什么不能是他?
谢宴曲起指骨,掐断了烟蒂,迈开脚步下楼。
他的步伐飞快,没有脚步声,暗色笼罩着他颀长的背影,宛如一个午夜幽灵,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