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颜认真地回忆了下,“我昨晚没答应你吧。”
“答应了,我录音。”谢宴的语气有点闷。
这个女人,渣女,说完不认账。谢宴有点生气。
他从床头桌上拿来了手机,播放了录音——
“那答应做我女朋友?”
“做我女朋友有很多好处,我会做饭,为你洗衣还能暖床。”
“要不要?”
“要不要?宝宝。”
“要……”
沈稚颜:“……”该死的,这不是趁她病要她命吗。
她什么都不记得。
沈稚颜撇过脸,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我没记得,不算数。”
谢宴不悦地啧了声。
手腕被攥住,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力道拽她。
沈稚颜被谢宴拉得踉跄摔在床上。
柔顺的长发瞬间披散开来。
灼热的胸膛眨眼间逼近。
沈稚颜一抬眸便对上谢宴那双含笑的眼眸,那笑氤氲在眸底,极其危险。
“沈稚颜,你敢玩我?”谢宴声线冷冽。
沈稚颜叹了一口气,镇定自若地挪动身体,挪到一旁去,“玩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怎么还没有习惯呢。”
谢宴:“……”
谢宴差点被气哭了,怒斥:“沈稚颜,你这个渣女。”
沈稚颜眉眼弯了下,“谢大少爷前半生顺风顺水,吃点爱情的苦是应该的。”
她下床之前拍了拍谢宴的肩膀,话语很渣:“记得好好健身,我对你的身体暂时还很感兴趣。”
谢宴:“……”
-
另一边。
虞芝瑶掉海里被救上来后同样生病发烧了。
昨晚林忻欢照顾生病的虞芝瑶照顾到很晚,一晚上几乎没合眼,所以早上她疲倦地睡过去了。
虞芝瑶醒来后便没有打扰母亲,一切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
她们现在还在游轮上,林忻欢和虞芝瑶同住一间房。
突然,尖锐的震动声响起,虽然没有声音,但很聒噪。
虞芝瑶忙循着声源处寻找过去,在林忻欢的包包里拿出了手机,关掉闹钟,却在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包包。
一张照片从包包里面飘了出来。
虞芝瑶蹲下捡起包包和照片,正欲将照片放入包包里,余光掠及照片,视线倏地顿住。
照片是两个女孩子的合照,有一个是她的母亲林忻欢,还有一个是……
她不认识的。
虞芝瑶却对这个不认识的女人产生了一股熟悉感。
那种……很不可言说的牵扯感。
而且这个女人的眼睛跟她的眼睛长得很像。
照片用塑料保护袋保管得很好,但从照片的边缘上依稀能看出这张照片已经很久了。
照片上的林忻欢瞧着大概是20岁出头的年纪。
虞芝瑶微拧眉,看着照片上的两个女人,她们笑得很开心,亲密地搂在一起。
妈妈跟这个人很熟?她的闺蜜?
可是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虞芝瑶有些疑惑,随意地翻了下照片。
照片的背面显露出来。
背面有手写的文字。
两行手写字——
许瑶和林忻欢要在一起一辈子(爱心)
幸福是用心养的,我们的每一帧都难忘。
这……是恋爱文案吧?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虞芝瑶瞳孔微缩,自然而然地往那方面想去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林忻欢的声音,“瑶瑶,你在那里干嘛呢?身体还难受吗?”
虞芝瑶吓得手抖了下,回神过来连忙将照片塞回包包里,起身,将包包放回到桌子头,回头看向林忻欢,笑着道。
“我没事了妈妈。”
“刚刚你的手机闹钟响了,我帮你关掉了。”
林忻欢笑了笑:“你身体没事了就好。”
“我先去洗漱了。”
“嗯去吧。”
虞芝瑶转身走进浴室。
两条手臂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妈妈在看她的时候总是喜欢盯着她的眼睛……
-
京北大学每个学期都进行校园跑。沈稚颜对运动有亿点过敏,她要么用代步工具跑,要么花钱请人帮跑。
反正就是她自已不会跑。
但现在!沈稚颜被谢宴逼着去夜跑了!
夜晚,校园的跑道上。
沈稚颜跑两步就觉得累,耍小脾气地停下脚步:“谢宴,我不跑了。”
“很累啊。”
谢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掉队的沈稚颜,走回来,扫了眼她的手机,没好气道。
“你看看你手机,才跑0.4公里,你就喊累?”
“我累点低。”
沈稚颜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我就累了,那咋了?”
“我要回家躺尸。”
“我要看综艺打游戏刷视频吃零食。”
谢宴:“今晚垫高枕头好做梦。”
“……”
沈稚颜哼了声,走两步停在了跑道外,“反正我就是不跑了。”
“我真的对运动过敏,求你放过我。”她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望着谢宴。
“过敏也要给我跑,跑不完2公里今晚不给吃饭。”
沈稚颜冷冷地竖起一个中指。
“我吃你家大米饭了?”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反骨道:“不给我吃饭?我今晚要多干两碗大米饭,气死你。”
谢宴眉眼染了点无奈,伸手抓上沈稚颜的手臂。
“你自已身体素质有多差你自已心里没点数吗?总是生病发烧,在床上顶两下就喊不行了。”
不是,他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口了?
这里还是操场呢!
沈稚颜震惊,丝滑转身用手捂上谢宴的嘴巴,“你是要毁了一世英名的我吗?”
说话间,还不断的用小眼神乱瞄。
生怕旁人有人经过听了去。
“你现在不运动,晚上会多加2小时运动。”谢宴薄唇张启。
说话的气息洒在沈稚颜的掌心中。
湿热湿热的。
沈稚颜耳根有点发烫。
不解道:“什么运动?”
沈稚颜晃了晃小脑袋,继而又说:“家里的跑步机已经被我偷偷丢啦。”
她拉长了尾音,语调里满是得意。
谢宴低低地笑了声,笑声低哑,闷着掌心传入耳畔,沈稚颜另一只手摸了下自已的耳朵。
感觉耳朵快要怀孕了。
耳尖尖更烫了。
谢宴敛眸,对上沈稚颜的眼睛,那双狭长的眼眸带上了戏谑,咬字清晰。
“床上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