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照壁下,楚震北老实的跪在那里。
不过下人为了不让他受冻,在他的膝盖下放了厚厚的垫子,最喜欢讨好主子的富贵还给楚震北披上了翻毛大氅。
林天一装着傻,他被富贵抓着脖子,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拉到了楚震北的身前。
“跪下,你这个傻货。”
富贵在楚震北面前极力讨好,他说着一脚便踹在了林天一的腿上,林天一顺势便倒在了楚震北的身前。
楚震北直起身子,他朝着身后挥了一下手,富贵会意,他立马带着几个仆人躲到了远处。
一看身后没有了人,楚震北便像恶狼一样扑在了林天一的身上,他双手捏住了林天一的脖子,然后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这傻货听好了,以后离我的这几个老婆远一点,否则我要了你的小命。
狗日的竟敢和二夫人有肌肤接触,她的手我都不让摸,你竟敢……”
楚震北冷声嘶吼着,他越说越火,双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量。
林天一有点夸张的拼命挣扎,喉咙里还发出了怪怪的叫声。
“你老实给我交代,四夫人昨晚和你都干了啥?她是不是把你带进了卧房?”
楚震北终于说出了自已为什么一看到林天一怒火冲天的原因,这让林天一心里暗暗发笑。
林天一真的没有想到,楚家大院赫赫有名的当家人会如此的不堪,他竟然怕他这个既脏又臭的傻瓜,会和他的老婆有染。
他为什么会如此的不自信,不论从任何一方面相比,他林天一在楚震北的眼里狗屁不是才对。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楚震北在哪方面有问题,只有这个地方出了毛病的男人,才会对自已的老婆疑神疑鬼,他自已也毫无自信可言。
一想到这里,林天一差点笑出了声来。
楚震北没想到他双手捏着林天一的脖子,他应该痛苦才对,可从林天一的脸上看去他好像还想笑。
这让楚震北更加的怒火冲天,他忍不住大声叫道:“你去死吧!”
楚震北用足了力气,他这次还真是下了死手。
“老爷!你干什么?”
忽然谢桂兰和张玉芬相继赶了出来。
楚震北这才慌忙松开了手,倒在地上的林天一故意翻着白眼,他还不停的干呕。
这时,听到叫喊声,管家楚怀海带着几个仆人也走了过来。
“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傻蛋扶起来?
管家,老爷他头脑发昏,万一把傻蛋捏死,老太太会你们全去陪葬。”
谢桂兰脸色一变,大夫人的气势立马就显露了出来。
对于楚震北她不敢管,但收拾这些下人,她还是挺厉害的。
楚怀海在楚家干了大半辈子,大院谁说话管用他还是最清楚的,他赶紧带着两个男仆把林天一架着坐了起来。
几个人一阵忙乎,林天一这才假装着能喘过气了。
这时,张玉芬小声的对谢桂兰说:“姐姐,娘刚才让我回去催粮,要不我顺便把傻蛋带过去瞧瞧?”
“好!管家,给二夫人备轿,让傻蛋和二牛跟着。”
谢桂兰故意大声的安排道。
楚怀海慌忙答应了一声,然后小跑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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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大雪,让整个龙虎镇变成了银色的世界。
大户人家的院里及门前自有人打扫,但通往镇上的这段路积雪依然很厚。
一辆小轿走的很慢,林天一走在轿的左边,他双手插在袖筒里,脸上依然一副傻样,其实他的内心早都乐开了花。
因为只要张神医给他一吃药,他就可以借此机会再不用装傻了。
在轿子的另一边,是内院的男仆,他叫二牛,由于这人身材魁梧,还会点拳脚,所以让他跟着轿子,就是想让他保护二奶奶张玉芬。
在轿子的后面,紧跟着张玉芬的两个丫头月梅和月丽。
龙虎镇分为四镇,张玉芬的娘家在西镇,镇长叫张江,是张玉芬同父异母的哥哥。
说白了,张玉芬也是张家为了攀上楚家的牺牲品。
一行人进入北镇,然后斜插过北镇去了西镇。
由于轿顶上有个大大的楚字,一般人见到这样的轿子便慌忙躲到了边上,但仍有胆大之人会探头张望。
忽然,低着头的林天一猛的一抬头,他发现路边有些人不太正常,因为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们是练家子。
在这样的年代练武的人是不少,但成群出现,这可不多。
林天一留洋时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所以他觉得这些人是冲着这顶轿子来的。
“都……走快一点,这么慢把二奶奶冻坏了。”
忽然,林天一转过身子朝着四个轿夫喊道。
这四个人原本抬轿就很生气,现在还被傻蛋指挥,他们个个不服,全朝着林天一吹胡子瞪眼睛。
旁边走的二牛本身就是个莽夫,在楚家的这些仆人里,他就听管家楚怀海的,现在一看傻蛋指手划脚,他不由得大眼一瞪,从喉咙口发出了:“嗯……”的一声警告。
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轿内忽然传来了二奶奶张玉芬低沉的声音:“放快步子!”
四个轿夫一愣,随之他们抬着小轿便跑了起来。
一顿饭的工夫,小轿终于停在了张宅字样的大门前。
张玉芬从轿内缓缓走了出来,两个丫环连忙迎了上去。
一身雪白,尤其是她披的披风,听说也是白色狐狸的毛皮,与雪天相印,简直美的如同天仙。
张玉芬脸上戴着白纱,这让她更显神秘。
“傻蛋、月梅、月丽跟我进去,其余人在门外候着。”
张玉芬轻声说着,她莲步轻移便朝着院内走去。
林天一高兴坏了,他低着头便紧跟在了张玉芬的身后。
张家有人是张镇的镇长,这院子自然不小,三进三出,而且正中间的门平时还不开。
林天一偷看着,他觉得张家大院比楚家小了一点,但也非常气派。
忽然,张玉芬停止脚步犹豫了一下,她忽然扭转身子朝西走去,穿过一间门洞,里面又出现了一个偏院,刚走进院门,便闻到浓浓的中药味。
“张爷,这是楚家的仆人,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就这样,我觉得白瞎了他副长相,烦请救治一下他的傻病。”
张玉芬忽然停止脚步朝着屋内大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带进来。”
张玉芬回头朝着两个丫头摆了摆手,她亲自带着林天一走了进去。
屋内的光线很暗,一个貌似八十开外,留着长辫子,头发白如雪的老者坐在躺椅上喝着茶。
他的身边是一桌小张,桌子的另一边摆着把椅子。
张玉芬对这老者非常的恭敬,她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朝着林天一指了一下小桌旁的椅子。
林天一会意,他走过去便坐了下来,然后把手伸过去放在了小桌子上。
老者伸出两指搭在了林天一的手腕上,然后微闭双眼。
忽然,老者身子一挺,他猛的睁开了双眼紧盯着林天一,而且还是把林天一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张爷,他这病能治吗?”
张玉芬有点关切的问道。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说:“你别忘了,外面的人都叫我张神医。
一副药就能治好,如果治不好,神仙来了也没有用。”
老者说着,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林天一两眼。
“好了,出去。”
老者在赶林天一出门时,他还朝着张玉芬招了一下手。
林天一站在院子里和两个丫头等了一会儿,只见张玉芬出来时手里提着一包中药。
“傻蛋!你去外面等着。”
张玉芬说这话时,漂亮的眼睛在林天一的身上停了一会儿,这让林天一心里有点不安,难道是老者看出他是装傻?而且把这事说给了张玉芬?
好在张玉芬带着两个丫头立马走了。
不知张玉芬找她当镇长的哥哥谈了些什么事,总之离开西镇时天都黑了。
可能是考虑到张玉芬的安全,镇长张江还派了二十个团练把张玉芬送回了家。
一回到自已的院子,张玉芬便让丫头把院门关上,还赶紧反插了起来。
毕竟昨晚上为了楚家的事团练击毙了二狼山土匪的二当家,所以防止报复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两个丫头,一个去做晚饭,一个给林天一熬药。
因为错过了饭点,所以只能自已做,否则内院的每顿饭都会在一起吃。
当然,这几个夫人,有时候自已开个小灶也是可以的事。
吃完饭,张玉芬看着林天一服下了一大碗的中药。
“这药有副作用,我得看着药性过了,所以你暂时不能回去。
月梅、月丽暂且回房,无论房内发生任何事情,你们都不能进来,因为傻蛋一见冷风就得死。”
张玉芬说这话时一脸的严肃。
两个丫头应了一声,他们往炉火中加了些炭便退了出去。
林天一心里想,这张神医还会故弄玄虚,看来也是徒有虚名之辈。
“你跟我来,这边更暖和一点。”
忽然,张玉芬朝着内室走去。
林天一没有多想,他轻轻的跟着张玉芬走进了卧房。
这里面空间小,加上炉火旺,而且他一进去张玉芬便把房门关了起来,所以不一会的时间,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热就把衣服脱了。”
张玉芬的声音有点不对,温柔中带着诱人的娇媚。
林天一不禁抬头看去,此时的张玉芬脸上没有了原来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娇艳无比令男人发疯的脸。
直到这时林天一才发现有点不对劲,他赶紧暗暗的一用功,没想到真气涣散,根本无法聚集到丹天。
他的脑子里不由得轰隆一声响,他才意识到被人暗算,应该是下了药。
阵阵燥热袭来,林天一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发狂般的感觉让他快失去了自控。
“过来坐,别傻站着,在我面前不用装傻。”
坐在床头的张玉芬娇声说着,她身上的衣服如雪花一般,一件一件的落在了地上。
当她玉雕一般的身子完全展现出来时,林天一再也把控不住了,他猛的扑了上去。
就像是猛虎扑倒了一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