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已经选定好房间了,孟林和王文德对视一眼,也结伴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此时大厅内,就剩下齐燕和那个导游。
哪怕南悦黎和宋知意已经进房间关上门了,齐燕还是一直盯着他们的房间,似乎要把门板顶出一个洞来。
导游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始终保持微笑,他走到齐燕面前:“我今晚可以跟你睡一个屋吗?”
齐燕收回目光,然后对导游翻了个白眼:“谁要跟你一起。你有病吧。”
说完后,怒气冲冲地走到剩下的那间屋子,然后“嘭”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大厅没有人后,导游一直上扬的嘴角慢慢放平。他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齐燕的房间,然后重新扬起嘴角的弧度,出门去了。
房间内……
南悦黎在铺床铺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有些认真地对宋知意说道:“你要小心,齐燕的状态不太对。”
宋知意坐在自已已经铺好的床上,笑了笑:“我知道,而且她刚刚邀请我也是想要在危险到来的时候将我推出去为她挡刀。”
南悦黎将床铺好后,面对着宋知意坐下:“你不像刚刚表现的那么柔弱。”
宋知意笑了笑,没说话。
良久,她才开口:“我会在这个副本里给你提供帮助,就当是报答你刚刚在车上叫醒我。”
虽然自已最后也有能脱身的法子,但不得不说,南悦黎确实帮自已省了很多麻烦。
南悦黎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在自已的背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径直向外面走去。
“你要去洗漱怎么不叫我一起。”宋知意连忙起身从背包拿起洗漱用品走到南悦黎身边。
“为什么要叫你?”南悦黎不解地看着宋知意。
宋知意表情复杂:“你不怕一个人出去遇到危险吗?”
“不怕啊。”南悦黎一脸坦荡。
“你是第一次进入游戏吗?”宋知意感觉南悦黎就是一个新人,但是她的行为却和新人完全不沾边。
“是啊。”南悦黎点点头“但是我怕不怕跟我是新人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宋知意笑了笑,拒绝交流。
两人刚进入大厅,就看到大门开着,门外有两个人在那里似乎在交谈些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放轻脚步慢慢靠过去。
靠近后,南悦黎发现是王文德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在交谈。
“交代你的事情记住了吗?”王文德开口,声音却比白天沙哑许多。
“记……记住了。”那人唯唯诺诺地低头答道。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等那人走后,见王文德要进来,她们赶紧装作刚刚从房间出来要去洗漱的样子。
“王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宋知意先发制人,抢先开口道。
王文德看见她们先是吓了一跳,旋即扬起憨厚笑容:“我刚刚听到一些声音,所以出来看看情况。”
“啊!那么可怕。”宋知意柔柔弱弱地开口,甚至还往南悦黎身后缩了缩。
南悦黎眼眸中带着些许震惊地看了眼宋知意,但是碍于其他人在场倒也没说什么。
“没事的,还有我和孟林呢。有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别怕。”王文德拍拍胸脯保证道。
“谢谢王大哥,那我和悦黎先去洗漱了,我们下次再聊。”宋知意对王文德笑了笑,然后拉着南悦黎离开了。
“你有什么看法?”等走远了,宋知意才收了脸上的笑容,有些认真的问道。
“你变脸挺快的。”
“……我不是问你对我的看法。”宋知意满脸无奈。
“他变脸也挺快的。”南悦黎想了想,很认真的补充道,“你们两个不相上下。”
宋知意深呼吸,有些咬牙切齿:“除了变脸呢!”
南悦黎想了想:“他挺特殊的。大家都是从车上下来的,只有他不是。”
“还有,他的声音也很奇怪。在门外时很沙哑,在门内却恢复正常了。”宋知意补充道。
两人对视一眼,没再说话,草草洗漱完便上床睡觉了。
半夜,南悦黎忽然被冻醒了。
她起身借着月光摸索到窗边,想要将窗户关上,却在窗台发现了一些颗粒状物品。
她伸手蘸了一些在指尖,借着月光,发现就是普通的泥土。
可是,泥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南悦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转头却发现宋知意已经坐起来了,正在望着自已这边。
“你也醒了啊。”南悦黎说完,走到门边想要把灯打开。
按下开关后,灯泡闪烁几下,最终归于黑暗。
就在灯泡忽明忽暗之际,南悦黎终于看清,那张床上坐着的压根不是宋知意,而是一个头发散乱、面色惨白如纸的女诡!
南悦黎突然反应过来,那窗边的泥土,也许就是眼前之人翻窗而入时带来的!
冷月高悬,清辉洒下,两人在幽光中对视,寒意沁骨。
突然,那女诡猛然跃起,如疾风般朝南悦黎扑来,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颈。
女诡将南悦黎高高举起,悬在半空,手指不断收拢,南悦黎那纤细的脖颈瞬间变得青紫。
尽管呼吸困难,面色涨得通红,南悦黎却没有丝毫畏惧,她的目光幽幽地凝视着女诡。
“你现在放了我,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条生路。”南悦黎看着女诡,声音因为被掐着脖子有些断断续续的。
“桀桀桀。”女诡不屑地笑着。
放过她?
开什么玩笑!
女诡的手越缩越紧,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脖颈掐断。
南悦黎挣扎着伸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
周遭的空气仿若被施了魔法般,瞬间凝固,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随后,这凝固的空气竟如涟漪般,一圈圈地漾开,逐渐变幻成了一个杂货店的模样。
那个女诡意识到不对,松开南悦黎想要逃跑,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发现自已被困住的女诡异常愤怒,开始在店里横冲直撞,许多商品都被推倒在地,原本还算整洁的店铺瞬间一片狼藉。
南悦黎就静静的看着女诡在搞破坏,等她精疲力尽的时候,南悦黎突然丢出了一个绳子。
绳子飘出去,瞬间锁定了女诡,将它牢牢捆住。
女诡被捆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嘶吼。
南悦黎绕过地面上的障碍物,走到女诡面前蹲下,眼中难得扬起些许热切的神色。
“你损坏的这些东西加上我的医药费共计三十万九千八百八十五RMB,请问怎么支付。”
女诡停止嘶吼,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悦黎,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敲诈勒索诡异。
南悦黎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满,她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敲诈你。”
南悦黎站起来,身后突然出现几个诡异。那些诡异低着头,恭敬地站着。
“你们去跟她算算账。”
那些诡异得到命令,齐齐走到女诡面前,开始用诡异的语言一笔一笔地跟她算账。
可是女诡并不买账,一脸愤怒的看着南悦黎。
“你算计我!”女诡声音沙哑,像童话里的老巫婆。
“我算计你?”南悦黎俯身掐住女诡的下巴,从上至下充满压迫感地看着女诡,“是我逼你掐我脖子还是我逼你搞破坏?”
随后她便甩开女诡的下巴,起身。
“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南悦黎眯了眯眼,歪头盯着女诡:“你不会没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