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三名山匪的话来说,他们的山寨离着这里应该是不远,而且顺着痕迹可以找到。
山寨知道东村的存在,而且山寨里面的那些山匪从来都没有把东村里面的百姓当成人来看待,把他们看成了给山寨提供粮食和女人的储备之地。
那还是之前他们的想法。
现在山寨里面死了三个人,山寨的老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没准明天就会带人荡平她们的村子。
所以这个山寨是一个大的祸患,绝对不能留。
因此苏绘打算今天晚上不回家了,找到那个山寨,看看山寨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商人之前就受了很严重的伤,一路跑过来,已经在路上留下了十分鲜明的血迹,因此苏绘找起来毫不费力,就这么顺着痕迹一路翻越了东山,在东山另一面的山坳里面,发现了更多的痕迹。
这里有一条从远处延伸过来的车辙的痕迹,想必就是那一支商队,打算从这里经过,再往前追踪,车辙的痕迹就乱了套,就连周围的树木都是被撞得东倒西歪,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想必这里就是商队遇劫的第一次现场。
经过了这一片痕迹之后,就是很深的车辙印,向着另外一座山的半山腰延伸而去。
苏绘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打点精神,顺着这些车辙印一直追到了半山腰的位置,远远地就看见,在密林遮掩的一片空地上,有一个不算是很大的寨子,用木头栅栏围着,栅栏里面都是木头房子,零零散散的有十来间。
这十来间木头房子的中间有一个大一些的厅堂一样的房子,苏绘凑到进处,看着上面还挂着一块木匾,木匾上面用墨汁写着聚义厅三个大字。
苏绘就觉着有些好笑。
一共就这么仨瓜俩枣的,居然还弄出来一个聚义厅,真是有趣。
这个山寨一看就是一个野鸡山寨,一点点的都不正规,大门口没有放哨的哨兵,就是点燃着两根火把,山寨里面的人应该是都睡着了,静的可怕。
苏绘没敢从大门进,一直绕到了后面的位置,从后面翻进了栅栏,去了寨子后面的空地上,看见了四辆装货的货车,还有十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的尸体堆放在一边。
这些商人都已经被这些山匪杀害了,只是尸体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苏绘咬了咬牙。
这帮该死的山匪,就是因为自己想要不劳而获,就害死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还不知道有多少的家庭就是因为他们的贪念而破碎了,这帮山匪真是该死。
苏绘凑近了那几辆车翻看了一下。
车子上面一共是六个很大的木头箱子,苏绘打开了第一个箱子,发现都是一些布匹,还都是没有染色的白布。
苏绘觉着这些布匹也不值很多钱啊,最起码值不回来这些商人的命钱,但是这些可恶的山匪就是为了这么点布匹,就把这些人都给杀了。
苏绘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把左手放在了那个箱子的上面。
箱子还在那里。
苏绘眨眨眼想了想,然后心里面默念,把这些箱子收到空间里面。
没想到这下真的成了,那些箱子就在苏绘的眼前消失不见。
要不是在这个匪窝里面,苏绘真的想欢呼几声。
之前她就曾经看过很多有随身空间的小说,当时特别希望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结果没想到穿越之后,这个梦想居然真的实现了。
不过苏绘高兴归高兴,可没有得意忘形,她压低了自己的身形,走到了离着自己最近的一间木屋的边上,从窗口向里面看去。
木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苏绘又走了两间木屋,里面都是空空的,苏绘猜测这些人应该都在那个聚义厅里面,于是她不再浪费时间,直奔聚义厅。
往聚义厅走的时候,苏绘路过了一个圆形的稻草屋子,这一看就是一个粮仓,苏绘走了进去,果然在里面看见了一袋又一袋的粮食。
这么多的粮食,总不能和这些山匪一起陪葬,苏绘给它们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去处,自己的空间里面。
一直将粮仓里面的粮食全部收空,苏绘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然后直奔聚义厅。
离着远远的,苏绘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她探头向聚义厅里面一看,果然聚义厅中间的长条桌上摆满了酒肉,十多个男人喝的烂醉如泥,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苏绘的眼珠转了转,往后走到灶间,从里面拿出来一桶火油,从聚义厅的门口泼到了屋里,然后点燃了一根木柴,退后几步,远远地扔进了聚义厅。
轰地一声,聚义厅里面瞬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苏绘早就跑的没了影。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把火能不能把这些山匪烧死,她的打算是明天早上去报官,这样就算是有几条漏网之鱼,官府也能够抓住。
就算是没有被抓住,这个山寨因为自己的举动已经是元气大伤,而且他们并不知道是谁烧的山寨,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会和东村有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活下来的那些山匪会仓皇地逃离这里,这样她的家人也会安全。
苏绘不知道的是,在她往外跑的时候,从角落的茅厕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矮个子的山匪,提着裤带打着哈欠,等着苏绘转头往后看的时候,正好被火光将五官给清晰地照了出来。
矮个子山匪站在阴影里面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呢。
“哪里来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娘子……”
他嘟囔了一句,忽然就觉察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聚义厅那里火光冲天,他们的山寨居然被人点着了。
苏绘并没有留意到这个躲在阴影里面的小个子山匪,她急着回家,顺着下山的小路一阵的狂奔,就这么一直跑回了家里。
村子里面已经是万籁俱寂,听着苏绘跑进来的声音,有几户人家看家护院的大狗叫了起来,然后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绘就已经跑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