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努了努嘴,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如今她的相貌和声音都与原本的截然不同,往后飞坦就算想报复,也得能认出她来才行。
而且说不定用不了多久,飞坦对她的恨就能达到顶点,到那时,他若还想报复,除非能穿越时空。
总体而言,飞坦之后想报复自已,没那么容易。
想到此处,她脸上摆出一副贱兮兮的模样,眼睛夸张地睁大,又迅速眯起,嘴角歪向一侧,露出一个狡黠的坏笑。
接着,她故意缩着肩膀,双手抱在胸前,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喂!救命啊,这儿有个‘木头人’在威胁我呢,姐姐好怕怕哦!”说完,还白了他一眼。
飞坦瞬间怒火冲天,双目圆睁,脸上青筋暴突,凶狠的模样仿佛是从地狱上来索命的“无常”。
“别以为我现在动弹不得,你就能肆意妄为,等我药效解除,就是你的死期。”
“戚,你现在也就嘴巴厉害点,有本事你倒是动一下啊!”
飞坦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拧出水来,“你等着,我会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凶光毕露。
茉莉丝毫不惧,轻哼一声:“呵,说得倒是吓人,可你现在还不是只能躺在那里干瞪眼。有能耐你现在就起来呀。”
说完,不再理会飞坦那怒不可遏的模样,拿起床头的电话,让服务员给她送些吃的,然后起身去洗漱。
飞坦心里气恼至极,威胁无用,说又说不过,心里如同被猫抓挠一般,难受得要命,这种无力感几乎让他抓狂。
若这女人狠狠折磨他,反倒会让他兴奋且理智,可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令他有些难以应对。
试问,一个正常的女人,在给人下了让人瘙痒难耐的药后,还会给他看那种小电影?
而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看到那样血脉偾张的画面,必然会有反应,再加上身上中的药,即便他忍耐力再好,也有些难以招架。
此刻,他只能慢慢等待时机,要么等身体里的药效过去,要么等侠客找到他,到那时,他定要让这女人……呵呵!
就他目前对这女人的了解,这女人做事毫无章法,全凭一时兴起,脑袋里的鬼点子更是数不胜数,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这女人越是这般折磨他,他心里反倒越发兴奋,对她后续的手段,更是充满期待。
简单来讲,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合他的胃口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茉莉迅速擦了把脸,匆匆忙忙地把门打开。
“小姐,您叫的午餐,还有这是我们老板娘送给您的。”
茉莉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午餐和一个盒子,礼貌地道了谢,转身关门。
她把午餐放到桌上,拿起老板娘送的盒子,缓缓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只见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碟片,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茉莉虽不完全知晓,但也能肯定是些不健康的玩意儿。
看来老板娘定是听到了早上小电影的声音,误会了她和飞坦的关系。
但这些小碟片送来的时机正好,这样她就能给飞坦换换口味了。
一个片子多看几遍,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要是没了感觉,那她不就白折腾了?
她拿起里面的碟片,嫌恶地把盒子扔到一边,抖了抖身子,“好恶心。”
不知是对盒子里的东西感到恶心,还是对被误认的关系感到恶心。
然后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午餐,自动忽略了飞坦投来的目光。
而飞坦看着桌上的碟片,不难猜出里面的内容,这女人再次刷新了他对其脸皮厚度的认知。
墙角的落地钟静静地摆动,秒针有节奏地缓缓移动。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飞坦的额头滑落,他双眉紧紧皱起,呼吸急促,只觉下腹坠胀。
他不自觉地收紧腹部,试图控制住这股胀痛的感觉。
然而,越是控制,这种感觉越是急切,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死死地盯着茉莉,仿佛要将她看穿。
这个该死的女人,下药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过人有三急吗?
飞坦的目光太过炽热,茉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嘴里的食物也变得味同嚼蜡。
“啪”的一声,茉莉将手中的餐具重重地放在桌上,怒喝道:“你看够了没有。”
飞坦躺在床上,脸色涨红,“该死的,我……我要上厕所!你下药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吗?”飞坦咬着牙,艰难地吐出这句话,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窘迫。
听到飞坦的话,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脸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我去!她居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现在该怎么办?叫服务员来帮忙吗?不行不行,飞坦还是少和其他人接触为好,万一有个闪失,到时她连哭都没地儿哭。”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茉莉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沉着脸一把将飞坦抱起。
“你……你干什么!”飞坦瞪大眼睛,愤怒地吼道,这不知羞耻的女人该不会是要帮他上厕所吧!
“闭嘴!不然你就尿在床上吧!”茉莉红着脸回了一句,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尽量不去看飞坦的脸。
茉莉抱着飞坦来到厕所,厕所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灯光有些昏暗,映照着两人尴尬的身影。
她佝着身子,让飞坦靠在她身上,紧紧闭上眼睛,双手在飞坦腰间快速摸索。
看着茉莉慌乱的神情,飞坦暴躁的心情渐渐平复,转而变得轻松起来。
他靠在茉莉的肩上,感受到茉莉紧绷的身体,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水果香。
心中一动,“放小电影这种事做得如此熟练,原来是只纸老虎。”
想到这里,飞坦心里变得莫名舒坦,一天被茉莉折磨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