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部部长似懂非懂地摸了摸头。
目前来说，双木的《凡人升仙传》完整稿子只有赵欣和大boss看过。
其他人对《凡人升仙传》，还一直保持着观望状态。
“你有时间去线下书店汇总一下数据。”赵欣直起身子吩咐道。
宣传部长点了点头。
中午吃过午饭以后，宣传部长就前往了各大书店。
赵欣没有让她直接去汇总，而是特意叮嘱她亲自去线下书店看看，这肯定是想了解具体情况。
宣传部长本想让下属过来，可她也很好奇《凡人升仙传》的售卖情况。
特别是在林恪这个当红炸子鸡宣传过的情况下。
徽城的书店很多，宣传部长只选择了跟终点书舍合作密切的那几家作为目标地点。
这几家书店也最有参考意义。
作为在小说行业辛勤打工十多年的老江湖，宣传部长对书店的规划清清楚楚。
按照他们终点书舍能给林恪争取到的待遇，是三楼的中心位置。
只不过……就在宣传部长进门后想往上走的时候，一楼大厅内层层叠叠的人将中心书架围得水泄不通。
Z城人天生就带着一点喜欢看热闹的基因，宣传部长也不例外。
她踩着小高跟就去往了人群外围。
“我还要一本！”
“没货了吗？不应该呀，这不才刚刚过了一个星期吗？”
“老板，你动作快点，我等着要呢！”
在一连串的催促声当中，书店老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你们先等等，仓库还有一些存货。”
说着，他加快脚步往楼上的仓库走去。
“这么受欢迎啊，是春竹大大那本《侠》吗？”宣传部长一脸羡慕。
中心书架本来就不算太高，被那些人这么一挡，她还真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没过多久，书店老板和两个店员手中捧着高高垒起的书颤颤巍巍地从楼上下来。
宣传部长的注意力还在中心书架上，只听到一声惊呼，然后所有人就朝着楼梯快速移动。
中心书架就这么空了下来。
宣传部长仔细一看，书架上空空如也，一根毛都没有。
“诶诶，你们别抢啊，我们先摆上书架再说。”店长的声音渐渐淹没在人流当中。
“蓝魔的书这么抢手，我们终点书舍该怎么办呀。”宣传部长叹了一口气，朝着楼梯往上走。
她已经没有了凑热闹的兴致，绕过众人朝着楼梯走去。
好不容易踏上了前往二楼的楼梯，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转头看向人群，目光却不经意间瞟到了遭到众人哄抢的那本书。
那不是……《凡人升仙传》吗？
这怎么可能！
强烈的冲击让宣传部长愣在了原地。
双木的书怎么可能摆在第一层楼的中心位置？
就在她愣怔的时候，又有一群女人抢到了书，激动地朝外走去。
宣传部长隐隐听到了“林恪”的名字，她迅速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围脖同城频道。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拿着《凡人升仙传》在书店打卡的美女，文案赫然带着林恪的名字：
“终于抢到林恪哥哥的同款小说了，大家都给我去看！！！”
一枚刀片静静地躺在箱子里，看上去很锋利。
除此之外，刀片下面还压着一张白纸。
上面写着鲜红的四个字——作家之耻。
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林恪挑了挑眉。
他还以为是哪个黑粉干的，现在看来，的确是黑粉。
只不过，不是冲着林恪来的，而是冲着“双木”这个人来的。
将盒子重新盖起来，林恪将它移到了一旁，然后进了门。
母亲正坐立不安呢，眼看着林恪回来了，立马问起了那箱子的情况。
林恪怕她担心，只说是狂热粉丝送的礼物。
母亲没有多想，毕竟儿子现在的人气确实很高，有人送礼物也不奇怪，只是这方式不太对。
洗了手以后，林恪立马给售楼中心的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
搬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以前的那些私生饭也就算了，现在文学圈那边的人直接闹到了家门口，林恪的心情很差。
寄刀片寄刀片，他从前催更小说的时候也说过诸如此类的话，没想到现在还真有人给他寄刀片。
跟那些不理智的私生粉比起来，这种简单粗暴的威胁恐吓更让人后怕。
收起了手机，林恪深吸了一口气。
他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Z城对于文学的重视程度本来就不可以用平常的想法去看待。
从前他要上《歌者2024》的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网友也只是在林恪的社交账号下骂街罢了。
现在这种明晃晃的恶意让林恪很生气。
回到房间以后，他查看了监控。
看到外卖员的身影出现的时候，林恪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想到寄刀片的人这么谨慎，居然没有亲自动手。
林恪不由得怀疑，这人不是第一次寄刀片了吧，这么熟练。
意识到即使自己追责，这件事情也是不了了之的，林恪带上手套出门将箱子送到了垃圾桶里。
被这么一闹，他重新登上了终点书舍。
如他所料，《斗破天穹》这本书下面多了许多评论。
一点进去，首当其冲的就是批评这本书语言丝毫没有艺术性的评论。
往下一翻，诸如此类的评论数不胜数。
再看看《斗破天穹》大幅度降低的评分，林恪心下了然。
要是只有恶评那还能算是读者们对他的小说不满，可现在这么多人恶意评低分，真相只有一个……
有人在刻意黑他。
一模一样的戏码，林恪都要气笑了。
工伤，这一波绝对属于工伤！
他才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针对自己。
因为目前他只是发了一本《斗破天穹》，就算成绩好，要黑他早黑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优秀原创小说平台奖”的争夺，已经开始了。
这些黑评针对的不仅仅只是林恪，而是他背后的终点书舍。
……
Z城，蓝魔总部。
“主编，按你的吩咐找人了，那个什么双木就一本《斗破天穹》，我觉得不足为惧。”西装革履的男人摊了摊手。
蓝魔的主编淡淡瞥了一眼助理：“让你做你就去做，话这么多干什么？”
助理被那轻飘飘的一眼一盯，讪笑了两声：“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