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宛如触雷,立刻把糖果纸给丢了,四处查看,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是她太敏感了吗?
也对,这种糖果在大街小巷都有卖,不一定是那个疯子。
她努力的安慰自己,只是脚步控制不住的加快,直至见到等在门口的司机,她才松了一口气。
“李叔 ,我们回去吧。”
“少夫人,少爷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啊,好。”
她拿出手机,给盛庭枭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接听了。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传来,“在哪里?”
“闲逛了一会。”
“今晚一起吃个饭吧,我让司机送你过来。”
江晚一愣,“这么突然吗?那我回去带上小铃铛和年年,他们会很高兴。”
盛庭枭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小晚,别带孩子。”
“嗯?为什么?”
“只有我们,明白吗?”
江晚忽然明白了过来,脸上多了两坨红晕,“我,我知道了。”
见她明白了,手机那头的盛庭枭露出了笑容,“嗯,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她的脸蛋还有些发烫。
她想了想,道;“李叔,先不回庄园了,去商业大厦。”
车子掉头,去了最繁华的商业大厦,集所有奢侈品为一体的购物中心。
江晚想去换一身打扮。
路过男士服装店时,她停下了脚步,看见一对放在橱窗里面的袖扣十分漂亮。
“小姐,您要看看吗?这是本季最新款,由设计师操刀设计,全球独一无二的设计,特别适合送给爱人呢!”
江晚看了袖扣一会,实在喜欢,还觉得特别适合盛庭枭,直接买下了。
递卡的时候,导购愣了一会,是一张黑卡,立刻态度更加恭敬了,“好的小姐,您稍等,现在就给您包装好。”
“好,麻烦你了。”
这卡是盛庭枭留给她的,她很少用,基本上衣食住行都在庄园里,不怎么花钱,加上没工作,她没有赚钱的机会。
此前她提出过想去工作,但被老夫人一口拒绝了, 因为流产伤了身体,必须好好将养着,她答应了。
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她需要找份工作,免得自己总是胡思乱想。
“小姐,好了,这是您的袖扣,已经给您包装好了。”
“谢谢。”
江晚拎着礼物袋,走出了店口,准备去女装看看。
但是一转头,她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沐雪宁。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仅是一面之缘,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停了下来,看见对方似乎在试一条漂亮的红裙子,脸上笑容灿烂,似乎在询问对面的人意见,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晚看了一眼,本想收回视线转身离去,忽然和沐雪宁对上了视线。
目光交错的瞬间,她看见对方的笑容加深。
还未等她理解那个笑容的意思,就看见沐雪宁伸手拉过来一个人。
身穿黑色西装,身影颀长,无比熟悉的人。
江晚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认出那是盛庭枭!
盛庭枭怎么会在这里?!
她拎着礼盒的手都攥紧了,眼睛眨也不眨。
只见沐雪宁挽着男人的胳膊,低声说着什么,然后拎着裙摆转了一圈,像只飞舞的蝴蝶。
这一刻,江晚如坠冰窖。
她哆嗦的摸出了手机,打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嘟嘟嘟嘟 ……”
她看见盛庭枭往旁边走过去,接了电话,也看见沐雪宁嘟着嘴,似乎不开心的样子。
“小晚?怎么了?”
声音温和平静,没有丝毫异样。
江晚机械的问:“你在哪里?”
“公司,准备开会。”
果然,他在撒谎。
她的心在滴血,但语气仍旧轻松愉快,“好哦,那今晚的晚餐在哪里吃呀?”
“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江晚转身离开。
她不想继续看下去,那就不看。
盛庭枭挂了电话后,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直接说道:“脱了。”
沐雪宁的笑脸一僵,露出了难过的神情:“我就是喜欢这条裙子而已,庭枭,你连这个小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了吗?”
盛庭枭紧锁眉头,语气没有动摇,“除了你身上这一件,这里所有的衣服都包起来,送到你家。”
沐雪宁咬着下唇,语气不甘心,“这条裙子特别适合我明天的演出,你答应我会来看的,我想穿着这条裙子跳舞都不行吗?”
他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不行。”
“庭枭!”
“脱了,别让我重复第三次,阿宁。”
沐雪宁气狠了,脸色发青,原本甜美的样子也多了几分狰狞,她强压着怒火,努力笑着道:“你是在怪我当年为了舞蹈出国吗?我知道,是我……”
盛庭枭直接打断了,“当年的事没有提起的必要,这条这裙子是按照她的三围量身定做的,你根本不合适,你若是喜欢,我让人再给你定做。”
这话像是一个耳光甩在沐雪宁脸上。
她低头一看,胸口哪里是夹了两个黑夹子的。
她胸小,不如那个人饱满,夹了夹子都快要掉。
这个事实让她气得脸都绿了。
最后只能不甘心的换下了。
盛庭枭让人将红裙子包装好了,顺手将店里其余的衣服都包起来,送去沐家。
沐雪宁眼看着他要走,伸手想拽住他,但被躲开了。
第一次被拽住,他不会给第二次失误。
沐雪宁抓了个空,眼睛都红了,声音沙哑:“为什么?庭枭,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盛庭枭的额头一跳一跳,耐心告罄,若不是当年的情分在,他早已经拂袖离去。
“摆清楚自己的位置,除了朋友,我不会给你第二个身份。”
说罢,盛庭枭转身离去。
沐雪宁终于忍不住,大喊:“当年我为了救你差点就死了!”
盛庭枭停下脚步,神情冷漠,“嗯,所以我还了一条命,足够还清了。”
他身上那条几乎贯穿身体的伤疤,已经还清了。
这一次,沐雪宁没能留住他的脚步。
她气红了眼睛,险些咬碎了后槽牙。
偏偏,另一道宛如毒蛇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
“宁姐姐,看起来你在我哥心中的地位也不高哦,怎么办呢?”
她的心中涌上了一层恐慌,捂着耳朵,声音颤抖:“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把他的心重新夺回来的!”
耳麦里传来一声戏谑的嗤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