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刚到卯时,九月的大汉天空还在一片黑暗,苏辰所在的东宫便已经一片灯火通明了。
“殿下,时辰到了!”司富带领着一群宫女太监,手里端着铜盆毛巾以及苏辰接下来要穿的衣物。
司富轻轻唤醒熟睡中的苏辰说道:“殿下,按照大汉规矩,皇储监国得卯时一刻起床,二刻便要到政事殿审阅地方官员送上来的折子,根据折子所述情况一一批复,重大事件最后再宣六部官员商议定夺。”
卯时一刻也就是现代五点左右,苏辰睁开双眼感觉还有些疲倦,倒不是苏辰贪睡,而是昨夜在蓝思悦身上奋斗时间过长,导致此刻苏辰还有些没有缓过劲来。
被苏辰折腾到半夜,此刻蓝思悦并没有苏醒,还在沉睡当中,脸上挂着一丝疲倦。
身穿一件雪白色肚兜,如同一只懒猫一般蜷缩在苏辰怀中!
“哼!”
突然睡梦中的蓝思悦像是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口中轻哼一声,挪动了一下身躯,肚兜下的产物顿时若隐若现的展现在苏辰视线当中。
顷刻间苏辰便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起来,腹部升起一团火,看着眼前的美人,内心开始越发冲动起来。
“殿下规矩不可坏,”作为苏辰的贴身大太监,司富一眼便看出了苏辰想要做什么,立即出声提醒。
“放心孤心中有数,”苏辰应了一声,翻身起床,不过在起床的时候,一手故意往蓝思悦丰满之地划过,满满的丰满丝滑感在指尖划过,苏辰一脸笑意。
满足了内心小小的邪恶感,苏辰立即将心中的欲火强行压下,面色恢复平静。
因为苏辰深知在这个世界,想要他命的人太多,自己不能被酒色耽误!
否则,后果很严重!
苏辰起身在宫女太监的伺候下,穿戴整齐离开了寝宫。
苏辰前脚刚走,床榻之上沉睡的蓝思悦便立刻睁开了双眼,一生高傲的她,此刻双眼出现了一丝落寞,自己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玩物。
“奴婢参见殿下,”在前往政事殿的路上,老爷子的贴身太监何肖迎面而来,对苏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苏辰见状随意说道:“何公公不在潜心殿照顾皇爷爷,来找孤做什么?”
经过昨日的事,此时何肖对苏辰的态度早已一百八十度转变。
当下喝退旁人,走到苏辰身边小声说道:“太孙殿下昨日奴婢见萧贵妃趁皇爷病危之际,私带十七皇子面圣,大有培养十七皇子和太孙夺权的可能。”
“于是奴婢擅作主张,让人监视了十七皇子的一举一动,结果今日奴婢便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说到这何肖故意停顿了一下,微微抬眼仔细打量苏辰的面色。
可苏辰却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清晰波动,淡然说道:“说!”
何肖内心微微有些失望:“奴婢查到十七皇子,最近小半年时间,隔三差五就会以各种理由到政事殿观看奏折,并且十七皇子的口碑在政事殿还不错,很多官员都对十七皇子赞赏有加。”
“尤其是政事殿执笔太监黄四海,更是多次在公共场合赞扬说十七皇子仁德有爱有明君之相,乃皇爷麒麟子……”
苏辰闻言,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何肖一眼:“何公公有心了,”然后继续朝政事殿走去。
此刻政事殿内,十七皇子苏勇正手握一本地方知府递上来的八百里加急奏折,仔细一看署名是苏江知府林敬书上奏。
再看内容,苏江自八月上旬开始,就一直连绵大雨不断,导致苏江多地山洪暴发,河堤溃坝,冲毁境内房桥梁无数,受灾地区横跨近千里,数百万百姓受灾,居无定所成为流民,上奏朝廷拨白银百万两,粮食二十万石运往苏江救灾。
如此惊心动魄的民间大灾奏折握在手中,十七皇子苏勇却面色异常平静,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随意思索片刻便直接手握毛笔,在奏折一角批示道:“国库空虚,地方自筹钱粮救灾。”便淡然放在了一旁。
重新拿起另一本奏折,打开一看同样是灾情,大汉帝都府府尹上奏:“近日帝都流民暴增,帝都乃大汉都城,皇家所在之地,更是大汉脸面之地,诸国使臣皆居住帝都等待面圣,今流民暴增汇聚帝都一城,致使帝都一副受灾之像。”
“此事让诸国使臣如何看待我国,为大汉国威,臣上奏立即下令驱逐帝都流民,以帝都为界方圆百里肃清所有灾民,使帝都恢复昔日繁华景象!”
“准!”看完奏折,十七皇子苏勇,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瞬间下笔,在奏折一角写下了准字,而后,满意的放下手中奏折。
一旁一个年纪五十左右的老太监见状,立即为其端来一杯热茶,献媚夸赞道:“十七殿下现在批阅奏折越发果断了,想必假以时日定能带领大汉走向辉宏。”
面对太监的夸赞,十七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表面假惺惺的说道:“黄公公不可乱说,父皇健在,如今太孙监国,本殿只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十七殿下谦虚了,”黄四海满脸笑意:“太孙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身份占了便宜,是原太子长子罢了,撇开这一层身份,太孙屁都不是,在奴婢心中还是十七殿下更适合那个位置。”
这下十七皇子更是得意,嘴角都快笑到了后槽牙,但表面功夫依旧十足:“放肆,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你我自己人说说无妨,但万不可让外人听到,”十七皇子一脸严肃。
“奴婢明白,”听到自己人三个字,黄四海心中很是满意,十七殿下将自己当成自己人了。
“行了本殿就是给你提个醒,你自己知道就好,”十七皇子嘱咐了一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本殿得走了,不然一会遇到太孙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