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了,宫外聚集了大批官员,他们说天监司掌印何公公妖言惑众,蛊惑太孙殿下大肆残害忠良,都吵着要进宫面圣,要陛下亲自下令斩杀何公公。”
就在此时,一名小黄门急匆匆的出现在苏辰面前,大声说道。
何肖一听顿时面色大变,怒声说道:“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凡是昨夜杂家亲率天监司抓捕的官员,哪一个不是帝国的蛀虫?不是专喝民脂民膏的帝国败类。”
“说杂家蛊惑太孙殿下残害帝国忠良,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何肖气急败坏,满脸大怒。
相比一脸气急败坏的何肖,苏辰显然早就对这群无耻之徒的行为有了心理准备,脸上不但见不到一丝怒气,反而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何肖你说,要是孤将此时宫外闹事的官员,一股脑的全给抓了,能从他们府上再搜出多少真金白银出来?”
“能不能凑够我大汉收税巅峰时期时,一年的白银税收?”
太孙你是认真的吗?
何肖这下着实被苏辰的脑回路,给惊吓到了,抄官员的家,还抄出巅峰时期一年的税收出来,这是真敢想啊。
“孤认为可行,”苏辰搓了搓手,一脸兴奋的说道:“要不咱们试试,要是真凑够了大汉巅峰时期一年的收税,孤年底给你天监司全员发奖金,再私人给你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眼见苏辰真的一副蠢蠢欲动,不像是在看玩笑,何肖顿时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满脸无奈的说道:“殿下不得不说,您是真敢想啊。”
“殿下,您知道我大汉收税巅峰年间,每年单单白银一项,就能从全国四十六州收上多少白银吗?”
“每年能收上来九千一百多万两白银,”何肖自问自答,继续说道:“而昨夜奴婢遵照殿下之令,连续抄家四十二家。”
“不对应该是四十三家,”回想了一下,何肖补充道:“还要加上刘培儒的府邸,共计四十三家,才抄获了多少钱银出来?”
“不过是我大汉巅峰税收年间的零头罢了,所以殿下您能告诉奴婢,您是如何想到这个疯狂的想法的?”何肖一脸认真的问道。
苏辰瘪了瘪嘴,一脸不以为然:“知道不,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哪天就实现了呢。”
见苏辰依旧心心恋恋,想满天下抄贪官的家,何肖心中顿时长叹一声:这个念头太过疯狂,奴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啊。
只能急忙岔开话题,说道:“殿下能有肃清天下贪官之心,奴婢实在敬佩殿下的雄心壮志,也甘愿成为殿下的马前卒,当好殿下手中那一把最锋利的利刃。”
“但是殿下,此时咱们是不是得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事,要知道奴婢现在可是彻彻底底的成为了那群文官心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们可都一门心思想弄死奴婢,此事殿下您可不能不管啊。”
“何公公,此事孤只能说,是你多心了,”看着满面愁容的何肖,苏辰非但没有安慰一句,反而笑呵呵的打趣道:“好像就算你何肖不替孤办这件差事,在那群文官眼中,你就是啥香饽饽似的。”
“啊?”
何肖面色一怔,这算不算卸磨杀驴?
但仔细一想,好像又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天监司现在虽说实权被消掉了不少,但毕竟还是皇帝的耳目。
一天天的不是在监视这人,就是在监视那人,还时不时的就要告人家一次黑状。
要说整个大汉数十个衙门,文武百官最恨的衙门是哪个,恐怕天监司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排第一。
而自己又是天监司老大,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一号人物,所以甭管以往是哪个官员东窗事发,又是哪个衙门查出来的,所有人的第一想法,都是,是不是又是天监司那群该死的鹰犬,又抓到人家的把柄了,又被那个姓何的死太监,报上去邀功了。
想到这,何肖只能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没办法,谁叫自己吃的就是这碗饭呢。
“行了,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苏辰面色恢复正常说道:“虽说此次行动,你们天监司确实得罪了不少朝廷重臣,但归根到底你们天监司也不过是在执行孤的命令罢了。”
“再者,”苏辰面色一冷:“此次你们天监司可有错抓一名好官?”
“没有,这绝对没有,”何肖一脸严肃:“此次天监司所抓所有官员,所抄全部财物,奴婢都也全部登记造册,在这四十多人当中,哪怕是官职最小的一人,奴婢也从他府上搜出了白银万两以上。”
“奴婢早已算过,从这些人府中搜出的白银,要是全部转换成我大汉俸禄,贪污最少的一人,也要不吃不喝的工作两百年,才能获得这么多俸禄银两。”
“这不就得了,”苏辰一脸冷笑:“既然贪污一案已经铁证如山,孤倒要看看,到底谁还敢炸刺?”
说这话时,苏辰眼中猛地爆发出一丝杀机。
然后吩咐道:“去告诉文武百官,三日后孤会正式履行监国太孙之责,在太和殿召见文武百官,进行朝会,在此期间不见任何官员,一切等到三日后,朝会再说。”
“是!”
小黄门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快速速打开宫门,本官要进宫面见陛下,何肖身为天监司掌印太监,不知思忠报国好生辅佐太孙殿下,反而欺太孙殿下年幼无知,蛊惑太孙殿下大肆残害国家忠良,今日本官就要进宫面圣,让陛下砍了何肖那乱臣贼子,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此时宫门外,聚集了近百名大小官员,有人正在对皇城之上的禁卫军大声喊道。
“对陈大人说的极是,赶快开城门,我们要进宫面见陛下,铲除妖臣何肖,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铲除妖臣,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有一人大义浩然的喊出了一句口号,其他人立即跟风,大声喊了起来。
个个喊得那是脸色涨红大脑缺氧,自我催眠到了极致,认为他们代表的就是绝对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