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吴常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我打呼噜了,不会吧?”
吴常歪了歪嘴角,他可是暗界兵王,警惕性最高的兵王,就算是再累睡着的时候也会保持着极高的警戒,更别说打呼噜了。说白了像他这样的人,是不能够打呼噜的,否则一旦某一次在执行特殊的任务短暂休憩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即便是他吴常执行任务便是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扛得住,但是这种小小的细节,也只不过是最基本的技能,绝对可以避免的。
可是看向苏若的时候,苏若已经款款走了下来,白了吴常一眼:“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说你打呼噜,又没说你大飞机,嘴硬什么劲儿!”
说着,苏若随手将一条毛毯丢到吴常身上:“不回房间睡觉,也盖一条毯子吧。”
呃……
吴常一愣,微微嗅闻,毛毯上散发着一抹清冽的香甜。
这……
这似乎是苏若闺房中的香味呢。
啧啧。
吴常心中不由得美滋滋了几下,不过此刻客厅中一片昏暗,加上吴常还是稍微掩饰了一下的。毕竟这妮子大半夜地过来送了一条毯子,他吴常也不适合故意逗这小妮子了。
一番好意,他吴常还是领情的。
何况是美女的情意呢,尤其是苏若这种性格的,难得大发慈悲,他吴常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哦。
而另一边,苏若默默看着吴常,暗暗叹了口气:“行了,你睡觉吧,也别压力太大了。”
“啊?”
吴常一愣,不知道苏若咋冒出来这么一句。
苏若却在昏暗中嘟了嘟嘴,看向吴常的时候,眼神中居然多了几分情感的流动,甚至有几分怜悯的味道似的。
“嘁,你这家伙,表面上装得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的心理压力也很大吧?”
“这……是啊,我的心理压力可大的,而且是一般常人想象不到的那一种。说出来,可能都会把你吓一跳,甚至吓出心脏病来。”
噗……
苏若轻笑一声:“你把我气出心肌梗塞我信,把我吓出心脏病我不信,心脏病都是遗传的。我做过基因测序了,没这方面的缺陷。”
“啧啧,没想到你还挺懂的啊?不过,那是你不知道我压力多大,我……”
“好了好了,别罗嗦这么多了,天天演戏不累么?”吴常正歪了歪嘴角,一脸戏谑地说着,却被苏若给打断了,“你家的往事我早都知道了,也知道你这次回来肯定背负了很多,不然你这家伙肯定不会搜集那么多资料的。明天是你的大事,去交接济川药厂。估计秦羽然也会把另外一部分更加重要的董事会投票权给你奉上,这样应该也算了结了你一桩大心愿吧?”
“是啊!”
吴常皱了皱眉头,一时之间居然感觉苏若似乎善解人意了不少似的。
啧啧。
其实这女人很聪明,善解人意不过是情商的体现,这对苏若应该算不了什么。只不过这女人平时棱角太重,不屑于那么去做而已。
“那就放宽心好好睡觉。”
“我睡得很好啊。”
“打呼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身体太累了,另一个就是心太累。我看你这家伙身体生龙活虎,肯定没问题,问题还是出在心里。”
“哦?你怎么知道我生龙活虎?我跟你讲,那天你不要太误会,我实在是憋太久了,实际上平时没那么厉害。”
“你!”听到这话,苏若胸口一阵起伏,仿佛怒火要喷薄出来,却又有一股强烈的想要笑喷的冲动,只能怒斥一句,“滚!”
说完,扭头就走了。
啧啧。
吴常歪了歪嘴,一脸的无奈。
这妮子,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服气的。
嘶。
吴常晃了晃脑袋,一股暗香袭摄,是那块毛毯的温软香气。
不由地吴常吁了口气,选择原谅了苏若。
这女人,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还是可以的,起码这一次的表现没有想象的那么刁蛮嘛。
其实从苏若被纪玲珑陷害了,到现在也没有往那方面想的时候,吴常就已经看出来了。这女人算是一个挺重感情的人。
否则,也不会在自己的好朋友应冰清遭遇大难的时候,那么坚持支撑冰清集团了。毕竟当时苏若自己的身体也不太好了啊,当时阳煞缠身,这山间的别墅还有那些风水破局,别说苏若只是个柔弱的妹纸,便是一个大男人也未必扛得住。
然而苏若不但扛住了,还保持着最大的斗志,支撑着冰清集团。
怎么说呢,这女人就是太倔强了一些,其他的吴常感觉好像还真没什么缺点。至于那张不饶人的嘴巴,对他吴常来说就更加算不了什么了。
因为,论口才,苏若跟他吴常压根儿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对这一点,吴常一向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跟苏若你来我去的,还挺有意思。
至于苏若是不是这么觉得,好像就未必了,否则那天也不会有个发疯的母老虎直接拿刀捅过来啦。
咳咳……
这时候吴常直接关闭了电视机,顿时客厅一片昏暗,陡然一股困倦袭摄了过来。
其实苏若刚才话说对了一半,他吴常的心理压力的确很重,不过这并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十年了。他吴常早就习惯了,反而是看似生龙活虎的身体说实在的还真的有几分沉重呢!
心脉一直在飞速恢复,看似体脉一直在复原,不过身体本身也有着巨大的消耗,每逢到了休息的时候,带来的困倦就非常强大。
那才是他吴常刚才一个不经意之间,想到一些事情分神之下,睡着了会身体放松了的原因。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此刻吴常微微一个入定,体脉中的灵枢真气自然而然地盘旋起来,气海中顿时阵阵暖流,袭摄全身,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去似的。
只感觉大脑无比地放松,再无丝毫的杂乱。同时身体也俨然进入了一种沉睡的状态。
这种功法,是他吴常在最为严酷的环境中都可以照常休息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