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了地上一把来历不明的短剑,而且这把短剑非常的怪异,无论我站在那个位置,剑柄居然准确无误地指向我
如此奇特的怪事,让我我好奇地捡起这把短剑,可是刚接触到短剑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险些让我脱手,但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就更奇怪了,那股寒意渐渐地变成了一股股暖流,激荡着我的每一个细胞,似乎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眼前的混沌突然一扫而空,这是我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出了师父所布的迷魂阵。
我自己很奇怪,我是怎么走出来,然道是这把短剑的功效?带着疑惑,我来到师父的禅房,还没敲门,就听到屋里传来师父的声音,“是沐升吗?”
我轻轻地推开门,看见师父正在闭目打坐,恭敬地回答道:“师父,是我,我出来了!”
师父微微地睁开眼,一眼就看见我手里捧着的短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叹了口气说道:“我无忧子阅人无数,从不轻易收徒,在几个徒弟里天资最高的是你,可是最不老实的也是你,本来故意提高迷魂阵的难度就是为了再留你一段时间,磨磨心性,没想到你还是过了,不知道同意让你下山是对还是错?”
“师父?”我寻思着要不要把在迷魂阵中事说出来,最后我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其实以我的能力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破除您老的迷魂阵。我在迷魂阵中,无意中得到了这把短剑,也许是这把短剑的原因,我才能如此轻易地走出迷魂阵,不过徒儿不是故意作弊,还请师父明鉴!”
原以为师父会再难为我一阵,毕竟这一次我不是靠自己的实力走出迷魂阵。可是师父却一改常态,哈哈大笑起来:“孺子可教也,其实这也是我对你的一个考验,为师明白,即使不依靠这把短剑,你也能凭自己的实力走出迷魂阵。诚信为做人之根本,你很诚实,为师也定当信守诺言,让你下山,沐升,你可以出师了!”
我又惊又喜,一步蹦到到师父身边,满脸堆笑跪在师父的面前,“师父,鸟儿长大了,终究是要飞的,徒儿下山后一定会谨遵师父的教诲,再说,我一定会回来看您老的,等我功成名就后,我一定捐一大笔香油钱,重修一下我们的道观,好好发扬一下我派的道法。”
“你呀,油嘴滑舌,记住,万事小心,这里有些东西,你下山时带上,”师父从身后摸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背包,塞得鼓鼓的,不知道是什么东东。
我打开包看了一下,一个小罗盘,有些年份了,还有一个信封,剩下的都是我换洗的衣服。信封里估计那里面装的应该是人民币,这个世界没钱是不行的,师父还真为我着想。我突然想起手里的那把短剑,脑中又充满了疑惑,好奇地问道:“师父,您说这是对我的考验,这么说这把短剑也是您故意放在迷魂阵中,徒儿有一事不明,这把短剑为什么------”
“为什么剑柄老是指向你,对吗?”我的话还没说完,师父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我重重地点点头,希望师父能快一点给我答案。
师父捋捋长须,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那不是我刚出生的时候?”我心里盘算着,但是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师父往下说。
“这把剑叫做寒魄,是我派的镇派之宝,也是克制阴邪的宝物,一直以来都是为师妥善保管,可是二十年前的一天,这把尘封已久宝剑,突然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剑鸣声,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为师觉得奇怪,便取出查看,发觉这把宝剑的剑柄牢牢地锁定一个方向。”
“锁定方向,是不是想今天这剑柄一直指向我一样?”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没错!”师父点点头,继续说道:“宝剑是有灵性的,剑柄所指的必定是主人,剑锋所指那就是敌人,这把宝剑跟随为师几十年,为师清楚得很,它这是感应到它的主人出现了!”
“主人?这把短剑会自己找主人?”我一愣,皱着眉头问道:“师父,你不会想说,你收我为徒都是因为这把短剑吧?”
师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又笑起来:“沐升啊,你要是这么说,也未尝不可,正是因为这把寒魄的特异,才让为师找到了你,足见你我师徒二人的缘分!”
我“锵”的一声,把寒魄拔出鞘,剑长一尺左右,凌冽的寒光透彻人的心扉,一股淡蓝色又若隐若现的流光仿佛在剑锋上环绕,丝丝的寒意从剑身上慢慢地流淌出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虽然不懂识剑,但是就这一眼,我也能肯定这一定是一把绝世的宝剑。
师父非常满意地望着我,“沐升啊,从今天起,这把寒魄就属于你了,”师父起身望着窗外突然吟起诗来,“‘三尺冰锋朝天阙,一众名剑尽染血,剑随剑出风云涌,是福是祸无人解!’记住,无论如何,此剑都不能离身,所谓剑在人在,人亡剑亡,切记!”
我收起寒魄,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重重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虽然一时不明白师父念这么一首诗是何意,但是还是诚心地应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必不负师父的期望!”
隔天,我终于脱掉那难看的道服,穿了一件我最喜欢的夹克,拜别师父和各位师兄,心情就像脱离鸟笼舒服的雀鸟一般,欢快地下山去。可是走到半山腰,突然感到心里有点落寞,回头望见师父还站在道观的大门口朝我张望,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很少流泪的我,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这就是关于寒魄和我的故事,怎么样,有点意思吧?”我对着其他三个听得入神的人说道。
从我所说的故事回到现实中,他们三个人还是将信将疑,毕竟其中牵扯到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再加上他们都是历史考古学院的学生,都是唯物主义者,不信或者半信半疑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可是句句属实,没有一点添加。
“那,你有事怎么到福建来的呢?你学了道,不应该是做一些与道士有关的事吗?”王雨晴对我的身世还有不少的疑问,从她的提问中,可以看出她对我所说的事,还是相信的比例大一点。
“说起,我为什么来福建,我也是挺茫然的,还得从我下山说起!”于是他们又和我再一次陷入回忆之中。
我下山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回家,算算日子也有一段时间没见父亲,心里还是挺想念的。父子重聚,自然不免寒暄落泪一番,尤其是父亲日渐苍老的容颜,让我一阵阵的心酸。
当然,还有我那从未蒙面的老妈,虽然她现在早已化成一柸黄土,可是一到母亲的坟前,就觉得特别的亲近。没有妈的孩子才会觉得妈妈无比珍贵,望着简陋的坟头,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妈,儿子来看您了,儿子现在能做的只是为您点上一炷香,陪您说说话而已,但是我发誓,我一定会赚很多的钱,帮您重新修一个新家,让您老住得舒舒服服!”
半夜时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把我的脸分割成一块黑一块白的。心里烦闷的我,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本来父亲让我跟师父学道,是希望我长大能有出息,能有一番作为。可是世易时移,二十年时间过去,学道这一行当早就不吃香了,甚至有一种被扫进垃圾堆的感觉,空有一身本领的我却无用武之地。如果让我一辈子呆在村子里,那就只能和我的父亲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这样活下去不就等于埋没了我这个人才。不行,我不能困在这个小山村里,我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出门打工,这也是大多数农村孩子的选择。
父亲明白我的想法,毕竟是年轻人,窝在山沟沟里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没有阻拦,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支持着我。
临行的那一天,父亲满是老茧手握着我,哽咽地说道:“孩子,你放心地去吧,如果在外面呆不下去,就回来,爸永远在家里等你!”
“爸!”我情不自禁的抱住父亲微微佝偻的身躯含着眼泪倔强地说道:“爸,我一定会出人头地,衣锦还乡,我会赚很多钱给你花,我还要给您带回来漂亮的儿媳妇,您老等着我!”
“好好好,”父亲眼含热泪,颤抖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包,“孩子,拿着,虽然钱不多,但是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爸,不行,这是你种地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我不能要!”
“拿着!你是俺儿子,客气个啥!”父亲的脸色变得非常的严肃,严肃到我无法拒绝。我手心里捧着父亲给我的钱,感受着手心里满满的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行动来表示,可是知子莫若父,我刚要跪下,就被父亲一把扶住,“傻孩子,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下跪呢?”
“爸------”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父亲细心地为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慈爱地说道:“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
“嗯,爸,我走了,你老一定要保重!”我狠心地扭头就走,怕自己心里一软就舍不得走了。此时的我心里非常的矛盾,虽然我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是眼前的路,还是渐渐被泪水模糊了。
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我的思绪万千,心里有点不舍,脑中盘旋的都是父亲的身影,甚至我都埋怨自己是不是太不孝了,可是另一方面,也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心里矛盾之极。就这样在火车上颠簸了好久,直到列车员温柔的报站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敏感的字眼触动我的神经。
“亲爱的旅客,岩城站到了,请收拾好你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不知不觉我就到了我的目的地,福建省岩城市。岩城是一座美丽的山城,也是革命老区,这里风景优美,气候宜人。又因为紧靠厦漳泉经济圈,加上政府对老区的扶持,所以经济发展比起大多数的内地城市都要好上不少。选择岩城的原因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村里有个和父亲相熟的人就在这里打工,而我就是投奔他来的。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当我找到那个地方时,却扑了一个空,问了知情人才知道他早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打工了。
顿时我有点傻眼了,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独自站在街头,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心里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很快我就打定主意,就算没有人投靠,我也要混出个人样,出来的时候还雄心万丈,总不能啥都不干就灰溜溜的就回去吧?
可是现实和梦想是有差距的,这个世界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什么都要钱,住宿吃饭坐车甚至找工作也要花钱。师父和父亲给我的那一点钱很快就花光了,没有工作经验,学历又低的我,只能压下自己的雄心壮志,低着头去到一家饭店去刷盘子。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我每天的工作就是面对成百上千的盘子,除了刷还是刷,人生极其惨淡无聊。不过还好老板人好,不仅包吃包住,每个月还能给个几百块钱,总算让我脆弱的心灵得到少许的安慰。不过这点小钱也只够让我上上网,聊聊天而已,至于抽烟喝酒,我想都不敢想。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劳做了一天的我,一个人孤独地躺在吱吱作响的小床上就会想,我的美女在哪,我的生活在哪,难道我花沐升注定被这成堆的碟子所埋没?说好的出人头地呢?说好的衣锦还乡呢?说好的漂亮媳妇呢?然道只是一句空话?天哪,你睁开眼吧?
不过冥冥中似乎早有安排,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我在网上认识了我人生中最好的两个朋友---陆飞和刘祥。
陆飞整天戴个眼镜,是岩城大学历史考古院系的高材生,一看就是典型的知识分子,我喜欢叫他书呆子。他呢,名副其实,整天就是啃书本研究历史,古物,不过别说他对古往今来的历史人文都很熟,随便说出那一天,他都能说出历史上的那天在哪里什么人发生什么事,简直就是一部流动的史书。
刘祥胖胖的,但不是虚胖的那种,人很壮实,嘴皮子就像机关枪一样,一开说就没完没了,烦死了,所以我叫他死胖子。他是个自由职业者,(其实就是没有职业),不过他见识广,人面也宽,听他说他以前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员,最喜欢探险,什么神农架,长白山,戈壁滩,南沙群岛他都去过,对于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也很感兴趣。
这样一来我们三个就有共同话题了,天天谈古论今,聊鬼说怪,开始他们不相信我是学过道法,所以给我一个外号叫做小骗子。于是某天半夜我就带他们到坟场见识了一下我的本事,差点没把他们吓个尿裤子,从此他们对我深信不疑,而我们也就成为真正的死党!